一群妇女顿时上前开始捶胸顺气,掐人中。
见到刘洋来了,
几个原本蹲着抽烟的男子顿时站了起来。
这几人,其中就有那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
或许是自觉得跟刘洋比较熟悉了,扔掉烟头,疾步走道刘洋面前道:“小先生来了,你快给看看吧。这到底是咋回事?黄沙这小子是不是撞邪了?”
其他几个男人见状,也围了上来。
刘洋没回话,反而问道:“你们几位这是。。”
迷彩服男人指了指旁边的大红棺材还有一个已经挖了一米余深的长方形土坑道:“小先生,这早上的时候,黄老四一时没想开,我们几个这不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们家也没啥男人,就来帮忙挖个坑。”
“哪知道,我们就回去吃个饭的功夫,黄沙这小子不知怎么,竟然把自己吊死了。”
“他吊上去的时候,就没有人在附近吗?”刘洋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瞧您说的。”那男人回道:“我们要是在附近,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把自己给吊上去啊!”
刘洋也只觉得是这么个道理。要说救人一命的事情,如果尚有危险的话,施救者可能会有些犹豫,但这阻止别人丢了性命的事情,不过是说上几句话的事情,应当是没人有拒绝的理由。
刘洋又问道:“那你们见到他有什么异常吗?”
和迷彩服男人一起的,长的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凑过来插话道:“也没见黄沙有啥异常啊,只是看样子喝了不少酒。俺们这乡下人,没有农忙的时候,都是吃两顿饭的。”
迷彩服男人接话道:“是啊,是啊。俺们想着,平时的时候,人家叔侄俩的关系那么好,如今四哥人没了,他来多陪陪,送上最后一程也是十分正常嘛,这不赶上了饭点,俺们几个就都回去吃饭了。”
“谁哪里会知道,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人就把自己吊上去了。”说完又感叹一声道:“你看这事儿弄的。”
“可不是么。”另外的一个男子也插话道:“这一个坑还没挖完呢,这又得挖一个。没完了么这不是。,”
还有一个一直没说话的方脸年轻人在一旁蹲着听着这些人说话,忽的扔了手中的烟头,也凑了过来,满眼崇拜的说道:“刘哥,中午在这挖坑来着。听说刘哥中午那会用了神仙手段,将俺们村的那玩意咔咔几下,就给那玩意制服了?”
“什么制服了?还不是用条件换的?”后面一个蹲着抽烟,没有起身的年轻人嘟囔道。
虽然声音不大,却也让方脸男子听到了。
“黄皮子,就你废话多。有本事,你也去跟那玩意沟通,谈条件去啊!”二人似乎有些不对付,方脸男子回头道:“真是,放屁带咸味,盐吃多了吧?闲得慌!”
“方砖头,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那个被叫做黄皮子的人将烟头丢到还没挖好的坑里,站起身来回呛道:“我可听说了,那玩意固执的很,小先生用了三昧真火可都不愿意退去。小先生也没办法,后来用了条件交换的。”
黄皮子,原名并不叫黄皮子,而是叫做黄书朗,因为发音与黄鼠狼有些相近,所以便有了黄皮子这样的绰号。
黄皮子和黄长德是未出五服的亲戚,所以一大早的这就被人拉来给黄长德挖墓坑。
再听人说了刘洋的手段之后,还以为是仙风道骨的老道人,可如今见到刘洋真人,发现不过是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年轻人,也许是出于嫉妒心理,所以原本的敬佩之情,莫名的变成了心中的不服气。
黄皮子看了看刘洋,发现刘洋并没有生气或者恼怒的意思,于是更加起劲的说道:“而且,我还听说,条件就是为那个玩意找个伴,达成她的心愿才行。”
黄皮子的话说完,人群里也传出来不少赞同的声音。
“就是,就是,你说小先生中午才和那怨鬼谈了条件,这下午黄沙就死了,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我觉得也是这样,黄沙会不会被那。。。玩意给迷了心智,这才把自己给吊死了?”
“那也太邪乎了吧?”
“我也纳闷呢。虽然这叔侄俩关系好,那也不至于啊。。。”
“肯定不至于啊。而且,这黄老四死了,膝下也无儿女,那剩下的财产还不都得给他?咋地也能潇洒几年,哪能这么容易想不开?”
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黄皮子本身和那个叫方砖头的矛盾已久,方才不过看不惯方砖头的样子,故意呛着说话而已。
却没想到一下得到了这么多人的支持,仿佛自己不经意间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大秘密一般。
得意的等着刘洋回答。
还未等刘洋开口回答,狗哥倒是率先一步上前,打量了一下黄皮子道:“难怪你叫黄皮子啊!”
黄皮子疑惑的看向狗哥,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狗哥继续道:“放屁是真臭啊!”
黄皮子听到狗哥骂自己,有心说几句硬气的话,可想起村里人说早上黄沙可是被眼前这人揍的那叫一个惨。
自己身上这二两肉,似乎还没有黄沙结实呢,自然也没有黄沙耐揍了。
再看看眼前的这个东北大汉,人高马大不说,一身健硕的肌肉,看着就十分强壮。。
所以,这硬气的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憋了半晌,带着质问的语气说道:“你什么意思?”
狗哥故意的用右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继续道:“还什么意思?你是因为放臭屁把脑子蹦坏了是吧?”
“现在别说这里面有没有那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鬼妞的事。就算是有,那鬼妞也总得挑一挑吧?现在的厉鬼品味都这么低吗?能特么这么饥不择食吗?”
狗哥看到站在那里脸色涨红的黄皮子接着道:“就算退一万步讲,咱都特么成鬼了,都是一副鬼样子,长成啥妈样,不重要了,不在乎了。”
“那也特么的不能挑个豆芽菜吧?”狗哥忽的拔高了声音道:“你告诉我,豆芽菜有啥用?嗯?有啥用?除了塞牙,能噶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