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大战(5)
翻天镜能够克制所有烛风神帝从衡阳仙尊那里夺来的大道,烛风神帝索性便不再使用它们。
他只用他自己的大道战斗。
然而他发现,尽管他只使用自己的大道,桑寻真仍能发现他的弱点在哪里。
这也并不是他的战斗意识强到一眼便能认出,因为对抗另两位神帝时,桑寻真便不如对他那样如鱼得水。
桑寻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有个道韵……”
打败大道谷无敌手。
手下败将,自然包括万劫仙尊。
也就是万劫仙尊这些年没什么长进,不然桑寻真绝对不会因为融合了道韵,就对他大道的弱点如此清楚。
对面的三位神帝,渐渐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一个神皇八层,竟然可以压住他们三个神帝打。
万劫仙尊没有办法,只得将自己那个由烛风神帝所炼制的法器祭出。
桑寻真一见,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个法器,简直就是翻版的翻天镜。
“你……”桑寻真沉吟道,“还怪有意思的。”
三位神帝一起催动这面镜子,向桑寻真攻来。
形势一下子就比先前四位神帝同在时更严峻了。
桑寻真猛地后退几步,勉强才站稳。
太强了,真的太强了。
他只犹豫了一瞬,便开始疯狂逃窜。
真是的,本来打算装个大的。
现在只能希望,时问遥那边快一点了。
——
青冥神帝简直快要发疯。
这个神帝级法器,在这个神皇手上,怎得如此顺手?
简直就像,他是这柄神剑的剑主一般!
那人虽只是个神皇,但手持神器级法器,也可以同他战个旗鼓相当了。
而且,对方极为熟悉他的弱点,他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输。
青冥神帝咬了咬牙,开始往桑寻真的方向飞去。
却不是为了对桑寻真动手,只是为了再找一个神帝来,解决眼前的人。
时问遥自然不可能让他如愿。
他抬手一挥,便布下天罗地网。
这是由桑寻真的真气和衡阳仙尊的阵法之道所共同构筑的阵法,一时半会儿,青冥神帝怕是出不去了。
青冥神帝猛地转身,眼神中已带了几分怨毒。
时问遥不为所动,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霜寒剑。
——
桑寻真几乎已经绕着整个九州逃窜了一圈。
虽说他的真气远比不上三位神帝充足,但他消耗的是手中的阵盘,对面三人消耗的则是自身真气,他们三个还要分出部分真气来驱动法器,如此一来,四人的真气竟暂时处于了同一水准。
桑寻真转身,抬手劈向最弱的芳舒神帝。
芳舒神帝早有防备,侧身躲开。
桑寻真一击落空,却也并不遗憾,而是继续逃窜。
又消耗了些许精力后,他抬手,打碎了纪牧神帝的一道道痕。
道痕一旦破碎,大道此生再无望有所进益。
这一击,完全就让他发了疯。
战力的确提升了不少,但破绽,就露得更多了。
桑寻真找准机会,一剑劈在了他的丹田之上。
而就在桑寻真对抗纪牧神帝之时,一道镜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得不暂且放弃纪牧神帝,转而向芳舒神帝和万劫仙尊出手。
而后,他找到了芳舒神帝的破绽,一剑将她逼退,又转身,向万劫仙尊落下一剑。
而诡异的是,他手上那面由烛风神帝所铸造镜子,竟是失灵了一瞬。
桑寻真乘胜追击,终于重创了万劫仙尊。
正在这时,空间撕开一条裂缝,时问遥从裂缝中走出。
他看了看几乎已经无力再战的三位神帝,将霜寒剑递给桑寻真:“似乎,我来晚了?”
桑寻真将剑从他手中接过:“没有啊,来的正是时候 。”
有了霜寒剑,他便更有底气了。
但霜寒剑却是有些排斥他。
桑寻真颇有些唏嘘的拿出翻天镜照了照,发现自己头上的角,背上的双翼和紫色的眼眸都在渐渐淡去,才哄道:“好了前辈,我现在又是人族了。”
人族转化为魔族,几乎是不可逆的。
想要由魔变回人,就必须要有强大的自制力,足以抵抗魔气的侵蚀。
而桑寻真刚好可以。
所以,他才敢放心大胆的借用魔族的力量。
等他彻底恢复为人族后,他便又重新掌控了霜寒剑。
他拎着霜寒剑,走到了万劫仙尊跟前,而后在他面前蹲下,从他手中拿起了那面镜子。
“这是由真正的烛风神帝所铸造的?”桑寻真道,“你的镜子都不乐意帮你。”
虽说烛风神帝的神魂已被磨灭,但或许还留有一丝微弱的意识吧。
桑寻真试着驱动这面镜子,却发现他也动用不了。
桑寻真:“……”
桑寻真:“行。”
不过他现在手上有霜寒剑,倒也并不着急。
他又走到了芳舒神帝和纪牧神帝跟前。
纪牧神帝挤出一个笑容:“陛下,我愿意侍奉您,我现在就可以跟您签订契约!”
芳舒神帝不甘示弱,连忙道:“陛下,我也可以跟您签订契约!”
而且,她还提出了一个建议:“陛下,您现在便将东方倾辞斩杀吧,以免夜长梦多。”
这就是片刻之前还牢不可破的联盟。
桑寻真忽然有些想笑。
“想杀我的墙头草。”桑寻真举起了剑,“凭什么相信你们?”
只用了一剑,便取走了两位神帝的性命。
万劫仙尊狠狠的闭了闭眼。
原来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是怕死的。
但是,他又绝不可能和桑寻真求饶。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就打算自爆,以和面前两人同归于尽。
然而,桑寻真却一剑毁去了他的丹田。
他便是连自爆也做不到了。
失去了修为,他的面容开始急剧衰老。
很快,他便觉得有些头晕眼花。
模糊中,他看见一个人影走到了他的面前。
衡阳仙尊向他跪下,磕了一个头,喊了声“师尊”,而后便迅速站了起来。
万劫仙尊笑了起来:“啊,衡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