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村屋,张灵安打开衣柜,正准备给小哥看看,她这段时间给他买的新衣服和防晒衣。
身后一道温暖的身躯靠过来,张灵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他揽入怀中。
她顺从的靠进他怀里,拿起一顶帽子,回头叮嘱:“小哥,下次钓鱼戴上……”
话音未落,他身上清冽如雪后冷杉般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张灵安未说完的话尽数被他微凉的唇瓣堵住,一个炽热的吻把屋内气氛点燃。
张灵安手里的帽子被他接过,重新放进衣柜之中,他左手扶上她的后颈,加深这一吻。
对彼此的想念全部化作身体上的缠绵,如同热烈滚烫的火焰,经久不息。
再次洗完澡出来,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彼此身上的麒麟纹身若隐若现。
张灵安轻抚小哥肩上的牙印和红痕,那是他太磨人时,她没忍住咬上去的,不过她收了力道,并没有咬破。
感受到她似有若无的抚摸,张起灵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有加快的趋势,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把人禁锢再怀里,声音低哑性感:“灵安,别动。”
有些欲望实在难以克制,尤其是两人都坦诚相见的情况下,但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他不想她太累。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张灵安能清晰的察觉到他的变化,看着他原本淡下去的纹身又重新变得明显,张灵安脸颊发烫,立马一动不动,语气乖巧:“我睡觉了,晚安。”
“晚安。”张起灵克制的在她额头轻吻,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第二天张起灵依旧去喜来眠收银,吃过午饭,张灵安开始给他们理发,等下午太阳没那么晒之后,吴邪和胖子就会带着小哥一起去钓鱼。
张灵安给他准备的防晒衣和帽子他非常听话的穿上了。
张起灵一个人的时候更喜欢去村里的野塘,那里只有他一个人,很安静。
胖子和吴邪在,更喜欢村里专门钓鱼的池塘,那里不少钓鱼的人,吴邪和胖子很快就和他们混熟,顺便介绍他们去喜来眠吃饭。
这天晚上吴邪一个人钓鱼回来,吃饭时,和他们宣布了一件事。
吴邪语气淡定:“我买了块地。”
胖子没太在意,问道:“什么地?买来做什么?”
“做什么我也没想好。”吴邪道,“你记得我们钓鱼潭子边卖玉米的阿姨吧,他们家的地。”
他把事情经过简单和他们说了一遍,那位阿姨身上总是带着伤,有时候还是最容易闹出人命的钝器打击伤,吴邪想管,但还是忍住了。
这次那阿姨脸上又带着新伤,哭着问吴邪买不买地,她儿子要钱开KtV,让她把地卖了换钱。
吴邪一时心软,就答应买下来。
“就因为她哭着找你,所以你就相信了?还花了喜来眠账上一半的钱?”胖子不可置信,“你确定不是仙人跳?有没有可能她是化的妆?”
“我也不知道他们家地那么大。”吴邪无奈,“除非她儿子是专业化妆的,不然化不出来这么像的。”
他也是答应买之后,才知道足足有三十多亩地。
“再大也不用花一半存款吧?”胖子不解。
“地是不贵,三十多亩地,但我买了五十年使用权。”吴邪坦白。
“你……”胖子欲言又止,“看在咱卖翡翠赚了一笔钱的份儿上,我就不计较了,不过我们俩和小哥合伙开的店,这么大的事儿,你也应该提前和我们商量一下吧,我还想用钱换个大车呢。”
喜来眠胖子和小哥都投了一笔,张灵安没有参与。
他们拉货用的大车已经太过老旧,急需换一个,不然上路容易被交警抓住直接报废处理。
“这事儿是我不对,钱还没给,合同也还没签,你实在不想买,明天你负责接待。”吴邪语气无奈。
他当时抹不开面子,又有心想让她儿子觉得他和他妈妈有点交情,就没还价,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这笔钱花得他肉疼。
“明天我先看看情况,找个理由拒绝算了。”胖子说道,“咱已经有不少地了,再买那么大一块儿有什么用?开农庄做农场主?”
张起灵全程都没什么意见,安静的吸溜面条,胖子似乎觉得他一个反对没什么说服力,扭头cue小哥和张灵安:“姑奶奶,你和小哥怎么看?”
“要是阿姨情况属实,我不反对买地,要是需要投资,和我说一声。”张灵安说道。
她记得那些地中间有一条铁轨,她对这条铁轨很感兴趣。
“哪能让你投资,你之前给我们的翡翠已经是投资了。”
胖子摆摆手,又扭头对吴邪道,“买车的话,我就用卖翡翠的钱好了,账上的存款,买不买地,我们明天再看看,我不反对,不过天真,买来种什么你得好好考虑考虑。”
“放心吧,我知道了。”吴邪答应下来,心底松了口气,还好他们前段时间刚有了笔不小的收入,不然买完地还真捉襟见肘起来。
第二天上午,母子俩直接来了村屋,张灵安他们六个人一起接待了两人。
胖子做发言人,他还是不想买地,于是先试试能不能直接回绝。
他给两人倒上茶:“是这样的,阿姨,这事儿吴老板一个人做不了主,我们几个商量过了,那么大的地我们买了没用,您看要不二位另请高明?中午我请你们在店里吃顿饭就当算了。”
“你他妈什么意思?是想反悔?”阿姨还没说话,他儿子当场就火了。
胖子乐了,他最不怕这种耍脾气的,他已经做好等他动手就把他按地上摩擦的准备,事情朝他没想到的方向发展了。
她儿子确实是动了手,却没敢打胖子,直接抄起茶杯狠狠砸向他母亲,那力道,阿姨顿时头破血流。
茶杯碎裂的动静不小,吓到了一旁的小月亮,云彩连忙抱着小月亮远离客厅。
“他奶奶的,给你脸了是吧!”听到宝贝女儿的哭声,胖子的怒气直冲天灵盖。
没等张灵安他们动手,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扭得肩关节脱臼,那人痛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最后吴邪把母子俩都送进了医院,阿姨流了不少血,伤口需要缝合。
张灵安和阿宁围着小月亮哄了好一会儿,才让她重新喜笑颜开。
才八个月大的小家伙最容易受到惊吓,第一次见血晚上可能会做噩梦。
胖子和吴邪下午才回来,胖子一到家先去抱了抱小月亮,确定他宝贝闺女没事儿才放心下来。
晚饭时,胖子郑重宣布:“地我们买了,但得想个办法治治那小子,根源还在他妈身上,我准备把阿姨训练成散打高手。”
“到时候他要是再想动手,他妈能把他打成孙子。”胖子恶狠狠道。
“她五十多岁了,想要练成除非有很大决心,但她都那样了还维护她儿子,恐怕很难。”吴邪开了一瓶啤酒递给胖子,今天那人当着他们的面下死手打他妈,他们遇见了也不能不管。
不过这种人也就那点胆量,只敢拿他妈出气,贪生怕死窝里横,现在他们是守法好公民,不能用以前的法子对付他,确实有点烦。
“胖子的办法也不是不行,我们可以逐渐改变阿姨的内心,让她重拾信心,相信她也不想她儿子这样下去。”
张灵安赞同胖子的决定,当人的力量变强之后,心态一定程度上也会有所改变,至少当她儿子再对她动手时,她起码知道如何保护她自己。
“行吧,先把阿姨的身体锻炼起来,一身腱子肉的阿姨,他动手前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对手。”吴邪也说道。
一个强壮的体魄有时候也是一种威慑,尤其是对她儿子那种人。
“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胖爷我就是她的主教练!”胖子信心满满,“天真你是副教练,阿宁是康复师,小哥和姑奶奶是特别顾问。”
“等等。”吴邪打断他,“我们教她什么?真学散打?”
“不不不,我准备让她学摔跤,省里有一中老年运动会,有摔跤项目,赢了有奖金。”胖子拿出手机让吴邪看新闻。
吴邪白他一眼:“所以你还是奔着奖金去的。”
“一举两得嘛!”胖子理直气壮。
“胖哥,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云彩认真道。
“放心吧,云彩,你胖哥我从不开玩笑,一定让阿姨成为摔跤冠军!”胖子拍了拍云彩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他眼中带光:“我都打听过了,忽悠她儿子开KtV的一个人家里挺有钱的,他爸之前搞地下六合彩,我准备好好说服他爸投资,钱多了,愿意参加的人也就多了。”
吴邪看出胖子的决心,也知道他这“说服”应该是恐吓才对,知道白天的事儿让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没说什么,答应了他的计划。
相比二人的踌躇满志,张灵安和小哥十分淡定。
张灵安清楚那狐朋狗友他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不再出现给狗投毒的事件,她得提前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