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人看到向他砍过来的白沙,随手伸出就抓住了一名迦楼罗,然后朝着白沙砸来。正准备出手的白沙一看过来的是迦楼罗,他撤去长刀,想用自己的右手接住那名迦楼罗,谁知那名迦楼罗带着巨大冲力,白沙抱着迦楼罗一起撞在后面柱子上,那柱子显然也承受不住这种冲击力,直接断为两截。
“不好,那屋子撑不住了!”长老看着摇摇欲坠的屋子,对后面莉莉娅说道,“我想去救他!”
长老展开了那巨大的翅膀,只是转瞬之间就来到了白沙的身前,甚至莉莉娅都没看清楚他究竟是怎么过去的。
白沙被击飞后,突然感觉身后同时也出现一股巨大的力量,他转头一看,正是那迦楼罗的长老,“长老?”
“这家伙叫罗喉,是他们的首领,我带你去会会他!”长老说道,他把那名迦楼罗士兵放到一旁,抓起白沙就朝着那巨大的蟒人飞去。
“老不死的,你们迦楼罗没勇士了吗?连渺小的人类你都不放过?”罗喉朝着长老发出巨大的吼声。
长老看了一眼遍地的蟒人尸体,说道:“罗喉,你怎么不先放过你的徒子徒孙?”
“混账!我要讨回公道!”罗喉伸出巨手朝着长老抓来,但是长老的反应速度更快,白沙只感觉一阵眩晕,就被拉上了高空。
“长老,要不你放我下去,我能对付这家伙!”白沙抬头看着长老说道。
“他可不是那种一般的蟒人,已经是半神之身了。”长老有些犹豫。
白沙正色道:“那也可以试试!”
“好,我送你过去!”长老在天上盘旋了一周,朝着罗喉冲了过去,那罗喉也不是等闲之辈,立即再次伸手来抓,也就在这时,长老手一松,白沙就朝着罗喉飞了过去,他举起砍刀,全身泛红,四周的血液朝他迅速地聚集。
“奥义——沐浴龙血!”白沙的眼睛中红光闪烁,四周的鲜血沸腾了起来,那原本银白色的大刀此刻已经被染成红色。
罗喉伸出另外一只手想去抓白沙,但接着就是一声惨叫,震得地动山摇。
白沙落在城墙边的蟒人尸堆上,周身上下已经布满了鲜血的铠甲,刀口泛着绿光,而罗喉的手掌上已经出现了一道不小的伤口,绿色的血液正在滴落。
“你是什么东西?渺小的人类怎么可能伤我!”罗喉怒道。
长老这时飞在半空中看向罗喉,说道:“他不是来自婆罗多,你猜猜还有什么人类能来这里?”
原本愤怒无比的罗喉似乎是立刻冷静了下来,他大手一挥,其他的蟒人似乎是收了什么指令,原本蜂拥而上的蟒人开始朝着他聚集,迦楼罗卫兵看到蟒人撤退,也停止了攻击,一个个在远处落到了城墙上,喘着粗气,显然和蟒人的战斗也耗费了他们大量的体力。
“你是阿瓦塔尔?”罗喉看着尸堆上的白沙,问道。
白沙看向巨大的罗喉,似乎此刻他已经没有了战意,但是白沙不敢松懈,红色的铠甲依然披在身上,他回道:“我不知道什么是阿瓦塔尔,你是不是准备撤兵了?”
“撤兵?”罗喉看了看空中的长老,咬牙切齿道,“原本准备撕碎这个老不死的,但是你为何要帮助他?”
“我来此地做客,有求于他,你们攻城,我自然出手相助。”白沙说道。
“这不对,他们吃我的族人,我们向他们复仇,我们才是正义的一方!你身为阿瓦塔尔,难道不该为正义而战。”罗喉继续说道。
“喂!还打不打?不打就带本小姐去曼陀罗城啊!”不知何时,莉莉娅和拉姆也来到了城墙上。
罗喉说道:“你们在这,这仗还怎么打,伤到你们怎么办?”
“你不想伤到我们,那是为何?”白沙听到罗喉害怕打仗伤到自己,感到十分意外,这群蟒人看起来凶神恶煞,但是当他知道自己来自其他世界之后,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们又不吃我族人,我为何要伤你们,再说了,你们是要去复活主神的,我倒要找梵天那老小子评评理,凭什么迦楼罗族要吃我们族人。”罗喉说道。
长老哼了一声道:“梵天造出我们,发现我们没有了食物,才造出的你们。你们生来就是我们的食物。”
“这不公平!凭什么?你们就不能学着人类去种点粮食吗?”罗喉吼道。
长老摊开双手说道:“如果可以,我们早那么做了,可惜我们无法吃那些东西。如果你要问为什么,那确实要等他们复活了梵天,你亲自去问问。”
罗喉的鼻孔冒出两团白气,显然是十分生气,但是看了看眼前的白沙,似乎又把气忍了回去,他挥了挥手,对白沙道:“阿瓦塔尔,我们香巴拉见!”接着他猛然跺脚,白沙只觉得地动山摇。
“今天放过这个老不死了,我们回去!”罗喉大声吼道,成千上万的蟒人聚在他身后,渐渐形成了一个个整齐有序的方阵,向着东北方离开。
“这就走了?”莉莉娅看着远去的蟒人,问拉姆道。
拉姆只是摇了摇头,此刻的白沙已经散去了一身的红光,有些虚弱地坐在尸堆之上。
“我怎么会这么累,以前不会这样啊!”白沙喃喃自语道。
突然,他耳边传来一阵声音:“老白啊,你控制一下,你知道你用的是谁的设备吗?这台设备不能随意「觉醒」的!你外面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接下来你得多休息一会。”
“知道了,老东西,就你屁话多。”白沙无力看着天空,说道。
... ...
“没意思!罗喉这家伙就撤走了,原本以为有好戏看呢!”一个身穿蓝色斗篷的少年在山丘转身而去,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斗篷,把自己大半张脸继续遮住,从斗篷的缝隙中,那抹奇怪的笑容再次露了出来。
“看来,只能香巴拉见了!”他留一句无人能听见的话,跳下了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