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张哥，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来到洗手间，一道木门挡住了外面的喧嚣。
他把自己关进隔间，企图冷静一下。
拉开拉链，他开始尿十分前的喝进去的那瓶酒。
他觉得自己可以收购。
他可以跟刀哥合个伙，这样自己不用操心经营的事。而且，就算是买下来，后面再转卖掉，也等于是把【系统】里楚家宝藏的钱进行套现，他只有赚的，没有亏得。
抖了抖身体，他决定回去之后，跟张大头好好聊聊。
走出洗手间，他在洗手台洗手，又捧了把水泼到脸上。
冰冷让他更加清醒，抬头，镜中的自己脸颊微红，瞳孔有几分涣散。
别想太多，大胆买下来便是，他告诉自己。
“楚阳！”一旁的女人叫出他的名字。
他挪了挪眼睛，看着镜中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绿色露肩衣裳，留着烫过的短发，眉目看起来很眼熟。
在记忆的垃圾堆中翻找了几秒，他找到了对方的名字。
“桑琪琪。”
“真想不到在这儿碰到你！”对方脸颊同样显红，“这是毕业之后，我们第一次碰面吧。”
“嗯。”
“现在过得咋样。”
“马马虎虎吧。”
楚阳对桑琪琪印象不深，只记得是个同学。
“加个微信。”
二人互相加了微信。
“同学群你也不在里面，这几年都没你消息。我们拉了一个微信群，把你拉进去。”
说着，楚阳的手机已经收到了桑琪琪发来的邀请。
“你也来这儿喝酒？”楚阳加了群，就把手机揣进兜里。
“对啊，今天来给李梓豪庆功。”
李梓豪，楚阳记得，也是个富二代同学。
“李梓豪公司现在挺不错，产品刚上线，今天邀请了些同学校友，一起去喝两杯。”
楚阳跟着桑琪琪走，路过刀哥时，交待了一句自己去同学那边坐坐。
结果两边卡座是相邻的，站起来就能看见。
李梓豪这边七八个人，只有两个男的。
“李梓豪，你瞧谁来了？”
李梓豪惬意躺坐在一众女孩中央谈笑风生，见桑琪琪带了人来，坐得端正了些。
“楚……楚阳？”
“哟，别来无恙。”楚阳脸上挂着微笑，却不是发自真心的笑。
当年自己准备开公司，缺资金，最先找的人就是李梓豪，不过被他拒绝了，然后才找的宋晨一起合伙。
他不是很喜欢李梓豪这人，觉得对方过于虚伪，不敞亮。
“坐坐坐！”李梓豪立马给楚阳开了瓶酒，“你可是个稀奇人啊，同学里面杳无音讯。”
楚阳坐下，发现除了桑琪琪、李梓豪，自己也就认识另一个男人徐凯，也是同学。其余几个妹子，完全不认识，不过其中有个很漂亮看着眼熟，好像在大学时见过。
“上次有你消息，还是几年前，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投资你公司。”李梓豪这话不是对着楚阳说，而是对着在座所有人说。
“当时我正好手头紧，不然肯定是要答应你的。”
“行了行了，老同学见面，不提陈年往事，喝一杯吧。我那边还有场子，喝一杯我好过去。”
“一杯可不行，先罚三杯。”李梓豪做出严肃的样子。
“你开公司了啊。”桑琪琪问。
“楚阳，记得我不，徐凯。”
楚阳用眼神跟徐凯打了个招呼，又去回应桑琪琪，“没做了，公司已经关了。”
“咋关了？”李梓豪问，“你不是拉了宋晨合伙吗，他人呢，也是好几年没见了。”
“医院躺着呢。”楚阳从桌上抓了几颗瓜子，嗑起来。
“医院？这是怎么回事？”
“没啥，坏事做多，出门被雷劈了，躺个把月就好。”
众人都听不懂楚阳在说什么，桑琪琪还想问，却被李梓豪抢先一步。
“你公司怎么关了？”
“别聊我了，介绍介绍，这么多美女。”
看出楚阳不想提，几人也不追问了，就是李梓豪表情有几分不甘，“都是校友，蜀川大学的，他们是艺术学院。”
难怪长得都不错，蜀川大学艺术学院盛产美女。
“他们都是我公司的，这位，角色原画，这位，UI，这位，场景……”
“合着，你把蜀川学院学画画的妹子打包收进自己公司了？”楚阳笑道。
“近水楼台，当时直接就在校园进行招聘了。今天产品上线一个月，过来庆功。”
“真不错啊，恭喜恭喜。”
人生就是如此参差，自己的公司倒闭，同学的公司蒸蒸日上。楚阳觉得有几分滑稽，倒不是见不得别人好，就是想象如果没宋晨这坑货，自己的产品上线时，是不是也会如对面这样，找个酒吧，搂着一群美女，好好庆祝一番。
“小项目，页游，首月流月二十多万。咱加个微信，你也搞游戏的，以后我们多联络联络。”
楚阳知道那项目，页游换皮，代码打包买，然后做美术换皮，快一点半年就上线，然后找发行代理，找公会运营，来钱快，不过也有赌的成分，起来了做到千万不是没可能，没起来，一分不挣也有可能。
互联网，渠道为王，谁先跑通渠道，谁都先挣钱。现在这个节点，游戏买量还没形成正式产业，很多渠道都还是野蛮生长的状态，信息差严重。
加了微信，楚阳借口要走，却被李梓豪拦了一手。
“咋一会儿就走，难得老同学见面，坐着，喝酒。”
“楚阳先生，你点的黑桃A香槟，请问是放这桌吗？”一个女服务员戴着白手套，抱着一瓶酒过来。
所有人都一愣，包括楚阳。
“我点了吗？”
“对啊。”女服务员点点头。
楚阳手机疯狂震动，掏出来一看，是刀哥连续在发消息。
刀哥：大头请客，好好招待下你同学。
楚阳一笑，这刀哥，真仗义，不过没必要，又不是关系很好的同学。
“放旁边那桌，我坐的那桌。”
服务员抱着酒去了隔壁，楚阳也站起身，“不陪了，我那边还有事谈。”
临走前，楚阳又对李梓豪抱拳，“恭喜恭喜啊，祝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回到刀哥这边坐下，楚阳才感觉自在些。
“我刚跟大头讲了你在赌场的事，大头都呆了，立马送你一瓶黑桃A。”
“感谢张哥。”楚阳抱拳感谢。
“让你在同学们面前有面，你咋给送到这边来了。”张大头不解。
“不管那边，我们喝我们的。”楚阳看着那瓶香槟，包装很精美，不过他并不认识这个牌子。
“那就便宜我了。”刀哥眼神冒出光来，拿过香槟，揭开盖口的纱布，又撕开铝箔，娴熟打开。
啵一声，瓶口冒出一缕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