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会飞的触手 荧光……
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树下,他转身望向我却在此过程中灰飞烟灭。
大树在发光,那是前所未有的光亮,整座山被荧光的不明生物染成了深蓝色。
跑,跑,跑……我想跑,但我却找不到自己所踏足的地面。
“娜娜,来……”我看到了父亲和蔼面孔,他同平常一样憨笑着的向我敞开双臂
我止不住的微笑,我那埋藏在心底的哀伤。我止不住的向前,我早已忘却感知的双腿。我愿意与你相拥在树下,我那早已过世的父亲……
这一切都要从昨晚说起。
(次日早晨,镇子后面的小山坡上)
(娜视角)我醒来了,但我的左臂受了伤现在也完全使不上力气。
我坐在草地上忐忑的望向树林的深处,那儿寂静的可怕。虽然现在我什么也没见着,但这样的氛围如同锋利的匕首一般正在侵蚀我的颈部。
我看了看手中沾满不明黏液的匕首,上边还有早已凝固的血迹,昨晚我失败了吗?
“我想,我一定是失败了。”
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副被挤压了的扭曲的对讲机,它还可以勉强运行但已接收不到任何声音。
“zizizizi……”是那些怪物的所发出的声波,它们干扰了信号。
山下的人们正在延伸阻隔线,这座城镇正式宣布封闭了而小镇外通往这里的一切交通设施也全部被停止了。
我拖着无力的左手下了山,那些人正在建筑围栏。不过我想他们一定是觉得不够的,因为我依然看到不远处的人们正在搬运石砖。
悄无声息的,那些满身触手的怪物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一只,两只……几乎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有一只怪物!
一位正在搬运石砖的工人:“嗨,‘心脏’,你吃过早饭了吗?”(‘心脏’为人类无法通过人类思维所分析出来的不明词性词汇)
身后的怪物扭动着触须,那名员工竟哈哈大笑,其他人见状也开心的笑着,这儿的气氛异常的活跃。
果然还是晚了一步…我可能会是镇子唯一知晓真相的正常人了。
昨晚,“里”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这些怪物如鱼群般从生命之树的树干部分大批大量地涌入了我们的世界。
他们的能力在不断进化,他们可以蛊惑人心变成人们想看到的任何模样。我原以为这已经足够恐怖了,但他们现在比我预想的还要可怕。
这群来自地狱的魔鬼通过他们的某种习性洗去了人们的认知,他们能让人类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的情绪,也可以让人类记住一些根本不存在的理论并强制依赖。
更糟糕的事情是,昨晚他们还控制住了“里”。如果连“里”也倒下的话,那这群怪物迟早会干涉全世界。
昨晚,我看到了我已经过世的父亲。但我记得我真正的父亲。这样的果断让我识破了那一只怪物的计量,同时也让我在之后一段时间内免疫了怪物们的大范围“洗脑”
我现在并不确定我是否还会受到怪物的影响,我也不确定这些看似有血有肉的人类是不是怪物们的伪装。
……
这儿的路被他们堵死了,我只能绕道而行了,幸好我知道哪有一处密道。
……
通过密道我回到了镇子上,不出所料这儿的每一个人都接受了“怪物”的存在并相信这些“天外来客”从古至今都是陪伴着人们的。
我已经无法继续想象了,如果他们要消灭人类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做到。如果他们想要玩弄人类,那他们也很容易做到。但他们都没有做,神父…他是幕后主使!我想我不得不放手一搏了。
正常的走在街上,那些怪物是不会怀疑我的。最好的情况是他们只是能感染人类而不知道人类是否被感染,而最坏的情况,就是我一直都在他们所设的幻境里!
点心铺,怪物们连着盘子一起吞进肚子里。但令我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我注意到那群怪物根本没有嘴巴,哦不,他们甚至没有脸。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如果他们没嘴巴,那他们是如何吞下食物的?
我摇晃着脑袋,我意识到自己并不可以长时间看着他们,否则我将会“遗忘”。
“轰隆!”另一家店铺忽然发起了争吵,两个男人打斗在地上。
所有的怪物都围了过去,他们要干什么?
一位男人:“你不付钱你就想跑?”
另一位男人:“讲讲理啊!各
sjkz34s!”(sjkzs,人类无法理解的词汇)
其中一位怪物摇晃着的身子,其他的怪物更是如饥似渴的望着地上的两人。
“什么是‘钱’?”
“什么是‘货币’?”
“什么是‘交易’?”
又什么是“人类”呢……
只见那两位男人当众撕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围观的人们虽然被怪物挤在后面,但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争吵是不对的。”那些傀儡般的民众各个都摇晃着脑袋辱骂着在地上蠕动着的两个男人。
听到肉类被撕裂的声音,我的身体僵硬在了原地。
那些怪物将两个男人的脑袋敲落随手扔向地上最肮脏的角落,至于他们的身子会去谁的肚子我不忍心看下去了。
所有的人都在说着两个男人不对,他们是各类贵族口中饭后笑话一样的存在
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人类呢?我问向自己的内心。
我的背后一凉,他们解决掉两个男人外层的皮就拿去挂在了菜市肉铺的门口。
“sisisisisisizizizi……”一只怪物的头悬在我的肩膀上,它口中的粘液一滴一滴落在了我的耳朵和肩臂上。
它在说什么?难道我被识破了吗?我的下场会和刚刚那两个男人一样吗?不要,不要……
我恐慌了,我从事这么多年的侦查工作第一次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难道…我随即马不停蹄的鼓励自己的内心,心中的惶恐与不安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我站在道路的一边,角落是两颗头颅,那群怪物全部都离开了。
果然如此,不能看着他们太久了。或者说,我们不该思考着什么的同时去看待他们行为。
之后,我试图找了一位和蔼的老婆婆聊聊话。
“婆婆,这些大个子最近越来越多了呢。”
那婆婆听着我说这话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满脸紧张的环顾四周:“傻孩子!老师不是说过别叫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称谓吗?他们是sjwkz……”
按照我的猜想,我开始思考这个总能从民众口中听到但我无法理解的词汇。
它一定是一个名词吧?我陷了进去,我看到我那不知什么阶段的历史老师正在讲述这种生物。不,是“他们”。
老师:“他们是我们的好朋友。他们是伟大的‘首领’”(首领非原意)
“我们都要称呼他们为‘斯格 特勒…”停!我不能再陷进去了!
我抱着一只小小的斯格特勒,她是我的好朋友!斯格特勒有权行政管理,他们的权利远大于镇子里的款冬(架空的公安职位)而款冬们更多只是做做文字工作。
斯格特勒…不知道为什么,我顿时就想通了。刚刚两个男人都是错的,他们活该!不,他们就应该得到这样的惩罚!
我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这些天我都在做什么啊!去它的侦查工作!我不是什么“极乐鸟”,我是娜娜啊!
婆婆摸了摸我的脑袋,她半眯着眼睛给我倒了一杯热茶:“好孩子啊,天色不早了,回家休息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谢谢婆婆,我知道了。”很快的,我背上了自己的挎包准备回家了。
是啊,
我的父亲还在家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