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一拍惊堂木,“肃静,带犯官陈世美。”
“武威——”
那陈世美身着镣铐,身穿囚衣被带上府来。
“大胆陈世美。你可知罪。”
陈世美抬头一看,只见堂上坐着包公包大人,侧面坐着的正是他的妻子,兰萍帝姬。
只见兰萍帝姬板着脸不说话,看也不看他。他立即跪了下来。“殿下,求您救救我,救救我。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夫妻,吾不过是你家后娶的偏房罢了,怎么能比的上你家正妻秦香莲呢?”
“我这就写休书,休了那贱妇。”
秦香莲本来有所犹豫的态度立即坚定起来。“大人,民妇状告那陈世美三条大罪,第一罪欺瞒圣上,召为驸马。停妻另娶,欺瞒朝廷。第二罪自享荣华,饿死父母,忤逆不孝,灭绝人伦。第三罪杀妻灭子,逼死韩琦。无情无义,狼心狗肺。”
堂下的百姓纷纷议论。“唉。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居然有如此的人,竟然还考了状元。”
这时,有一学子突然就冲了上来,只见那学子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身旁之人即便拼尽全力去拉,却仿佛如蚍蜉撼树般根本无法阻止其前进之势,口中大喊着:“大人,民有冤要诉!”
包拯又拍了惊堂木,“肃静,堂下何人,为何擅闯公堂?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那学子赶忙做了一礼,神色略显紧张但又坚定地说道:“回大人,我是本次乡试的解元刘文清。”
包拯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问道:“你来所为何事?”
刘文清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要状告那陈世美与朝中大臣狼狈为奸,徇私舞弊,实在是罪不可赦!”
说罢,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卷东西,双手呈给包拯,“这是我偶然得到的陈世美与郭丞相来往的书信,请大人过目。”
包拯接过信件,仔细查看后,脸色越发凝重。此事太大了,需得禀告皇帝。
接过信件,那纸张似乎还有些微微颤抖,他神情专注地开始仔细查看起来。随着目光在信纸上移动,他的脸色越发凝重,那紧锁的眉头几乎快要拧成了一团。此事关乎重大,若处理不当,恐会引起朝堂动荡,百姓遭殃,必须得赶紧禀告皇帝知晓。
沉思片刻后,包拯猛然站起身来,怒目圆睁,一拍桌案,大声喝道:“好啊!好一个陈世美,竟敢做出此等营私舞弊之事,来人,将陈世美押入大牢,务必严加看管,不得让他有任何逃脱之机!”
一旁的陈世美听闻此言,顿时大惊失色,如同被雷击一般呆立当场,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大人,冤枉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然而,包拯此刻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辩解,只下令尽快将其带走,以正国法。
兰萍帝姬当即站了起来借题发挥道:“好你个陈世美,你不仅欺瞒圣上与吾,还竟然敢在科考上作弊。本来吾还想着你是吾的驸马,想要捞你一捞,但现在你竟敢科考舞弊,此事事关重大,本殿下定要向皇兄禀明你的罪行。月舞,进来,拿纸币。本殿下要休夫!”于是随即写下了一封休书。
啊!这,从历代到本朝只听过和离的,可从未听说有休夫的,这兰萍帝姬也太随性而为了。
她将休书甩到陈世美脸上,又回头对秦香莲说:“本殿下念你也受了委屈,就原谅你今天冒犯了吾的事。可是——本殿下体谅你爱护子女,既然那陈世美不要他的孩子,你何不为他和她改姓秦呢?”
这黄蜂后尾针,最毒妇人心。果然古人诚不欺我。这样一来,这陈家最后的一丝传承也没有了,陈世美不禁怒火中烧。“你敢,秦香莲,你若敢给虎儿改姓,我就休了你。”
“你儿子日后是要科考的,若他有这样一个父亲……”兰萍停在了该停处,该说的都说了,就看秦香莲的决定了。
不得科考,那不行。休,必须休夫然后给儿女改姓。她立即写下休书,无一丝犹豫。
兰萍真是看了好大的一场戏,她临走的时候,突然就看了一眼秦香莲,就要上马车了。
“韩琦,送秦夫人回去。”
韩琦,她(他)听错了吗?不是说韩琦自杀了吗,这……
秦香莲明白了,果然是皇家儿女,她的目的并不在于自己,而在于陈世美。也是,堂堂帝姬被一介庶民欺骗,谁能咽下这口气呢?
若她猜的不错的话,真正让她动了杀心的不是他停妻另娶。假如陈世美停妻另娶的是另一个女子,兰萍帝姬至多唾弃一下罢了。可他让堂堂帝姬失了面子,那帝姬岂能饶过陈世美。
她秦香莲明白了,在东京若不是这些贵族手下留情,她可能都活不到现在。她突然跪了下来,朝着兰萍帝姬一拜。“谢帝姬。”
看着秦香莲,兰萍说:“好好培养你家儿女,经过此事想必也是看清了这个人的真面目。本殿下眼里容不得沙子,既然他敢欺骗吾,就要做好被吾报复的准备。”
说罢,抢过张凡侍卫手中的马,“你,走开。”侍卫立即将马绳交到兰萍手中,她骑上马扬长而去。
刘文清感激涕零,“多谢包待制,多谢您为小生做主!”
包拯看着刘文清,“你此次的话若属实,待本官禀告圣上,查明真相后,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刘文清叩头谢恩,“多谢大人!”
随着陈世美的入狱,众人纷纷叫好,包拯也决定深入调查此案,还这广大的学子一个公道。他要看看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究竟能有多少藏污纳垢之人。他定要还百姓一个公平正义的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