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啥话都往外说,真是不知道一语成谶的威力。
“你看你看!我说啥了!我说她要弄死咱们吧!她现在要把咱们都给带走!”
还不是被你说的,原本这玩意儿只可着利莲老姨家的女人祸祸,现在这么一说,你这不是给人家提了个醒吗?
半点忙都帮不上,还有脸搁这儿急赤白脸的。
利莲的妹妹像个幽灵似的,披头散发的站在炕上,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子死死盯住我们。
一阵阴风扫过,无数细麻绳瞬间从房梁上吊了下来。
这些垂下来的麻绳就跟游动的长蛇般朝着我们飞了过来。
“卧槽!”我爸被吓的大惊失色,下意识就想要躺地上装死。
但是人家也没放过他,麻绳的圈口倒掉下来圈住他的脚踝。
只听呲溜一声,那根细麻绳猛地往上一拉,直接把我爸给倒挂在横梁下面。
“啊!闺女!救我,快救救我!这玩意儿绝逼有毛病啊!”
我爸就跟被网住的鸟似的开始胡乱扑腾,麻绳越挣吧就缠的越紧,疼得他嗷嗷大叫。
也不知道我爸在矫情啥呢,吊着他脚丫子又不是吊他脖子。
我听说过吊脖子能勒死的,没听说过倒吊脚丫子能吊死的。
上回我被判官倒吊在那么老高的树上,也没跟他现在这样要死要活的,我最多就是骂骂街顺带问候他们十八代祖宗。
说实话,真该让他长个记性,否则每回他都得临阵脱逃。
“爸,我也没辙,你先吊会儿吧。”
我拿着桃木剑对着朝我飞过来的麻绳库库乱砍,砍断了那条还有这条紧随其后,“你没看见我搁这儿砍呢?”
这鬼玩意儿还真有几手,它绝对是趁着我们在院子里说话的时候,从外面进来的,否则家里面不会没有鬼气。
但是大门口不是有门神吗?这玩意儿到底是咋进来的!
我爸搁上边滋哇乱叫,“闺女你先别砍了!你快救我啊!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在往头顶涌,我马上就要被她给带走了!你快点先把我给放下来!”
真麻烦!我这么矮,也够不到他啊。
利莲她妹妹孤零零的站在炕上,漆黑的眼睛盯着这一切,阴恻恻的开口说,“你们全都得跟我一起走!”
“我走你全家!”
我利索的跳上炕头,直接掏出脖子里的铜钱亮在她跟前,“我今天不给你收拾的卑服,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她被铜钱散发出的灼热阳气,烫的猛往后退。
小样儿的,看今天谁把谁给带走!
我趁机将铜钱按在她脑门上,她满头的长发瞬间跟刺猬似的炸了起来,被烫的脑门滋滋滋冒出白烟。
利莲妹妹脑门被烫的发红,那道灰色的鬼影在她身体里颤了几颤,爆发出痛苦的尖叫,“啊啊啊啊!”
这玩意儿还挺犟种,都这程度了还不说出来,还要搁人家身上死耗着。
真他妈是二皮脸一个!
我厉声呵斥道,“妈的!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再不滚出来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