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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在联邦监狱那冰冷、厚实的墙壁上洒下一片片斑驳光影 。海恩与杰拉尔怀揣着各自的心思,一同踏上了前往监狱的路。

“哦,杰拉尔,真是稀客,你又来啦。”凯撒的声音从铁栏后悠悠传来,带着几分惊讶,又透着老友重逢的熟稔。他的目光越过杰拉尔,落在了紧跟其后的海恩身上,不禁微微一怔,“你……难道是,特修斯·海恩?”

海恩听到这话,心里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几乎是小跑着靠近栏杆,双手紧紧握住,眼中闪烁着光芒:“凯撒,是我,特修斯!咱们终于又见面了!”

凯撒微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慨:“是啊,又见面了。还记得上次见面,我还在研究院当教授呢,那时咱们都满怀激情与梦想。时光飞逝,转眼间,你都成赫赫有名的探险家了,而我却只能在这儿度过余生。不过,你看着还那么年轻,时间对你可真优待。”

海恩笑着摇了摇头,目光里带着几分打趣:“嗨,凯撒,你可别拿我打趣了。我这整日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哪能跟你比,你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研究那些高深的理论。不过说真的,你咋看着比我这个探险家还显老呢?你明明还比我小三岁啊!”

凯撒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这几年,为了找一些线索,我满世界跑,到处奔波。可能就是这份劳累,让我老得快了些。”

两人正说着,海恩突然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凯撒,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关于奥维斯黑森林,你知道多少?我最近去那儿做了一次深入调查。”

一听到“奥维斯黑森林”,凯撒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奥维斯黑森林?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那可是个禁忌之地,传说里面有吃人的魔鬼,好多探险的人进去就没再出来过。”

海恩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那里的危险:“没错,凯撒,我知道那儿危险。但就是因为这些传闻,我才决定亲自去看看。我想弄明白,那儿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可怕。”

凯撒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哦?你居然敢亲自去冒险,真有勇气。不过,你能活着回来,也是万幸。说不定,就像你说的,是你心底的善良,让那些魔鬼都对你手下留情了。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海恩从凯撒的笑声里察觉到一丝担忧。他意识到,凯撒或许是在提醒他,关于奥维斯黑森林的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现在,奥拉亚的市长杰拉尔就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于是,海恩决定谨慎一些:“杰拉尔先生,在问凯撒博士问题前,能不能请您先回避一下?有些事,我们得私下聊聊。”

杰拉尔听了,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好奇与疑惑:“嗯?你们要聊什么神秘的事,还得我回避?难道是关于古老传说,或者神秘神灵的事儿?”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严肃,显然对海恩的请求十分感兴趣。

海恩赶忙摆摆手,想打消杰拉尔的疑虑:“啊……不不不,您误会了。就是有些私人话题,不方便让外人听。”

可还没等海恩说完,凯撒却出人意料地轻松开口:“杰拉尔先生,我们这次见面,主要是想聊聊奥维斯黑森林里那些古老又神秘的神灵传说。”

海恩的目光在凯撒和一脸严肃的杰拉尔之间来回打转,心里满是惊讶。更让他震惊的是,杰拉尔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已经握住了一副银光闪闪的手铐,好像随时准备把谁铐起来。

海恩又惊又怕,声音都颤抖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就在海恩着急辩解的时候,杰拉尔和凯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满心疑惑的海恩更加摸不着头脑。

“哈哈,海恩,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凯撒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其实,就在昨天,政府正式废除了对神秘学研究的禁令。现在,这些都不再是不能说的秘密了。”

“什么?真的吗?”海恩一脸惊愕,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

等凯撒把这个重大消息详细解释清楚,海恩心里的疑惑少了些。于是,他鼓起勇气,把自己在奥维斯黑森林的奇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凯撒。杰拉尔虽然从凯撒那儿听过不少奇闻异事,但此刻还是听得全神贯注,眼神里满是浓厚的兴趣。

“嗯……照你说的,你们是因为听说了奥维斯黑森林的神秘传说,才壮着胆子走进那片幽暗森林,还见到了传说中的黑山羊之母,对吧?”杰拉尔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

“没错!而且,我们还碰到了一个叫‘戏’的神仆,他代表黑山羊之母,给了我们黑山羊之神的宝藏。我选的是一块叫‘宇宙之眼’的珍贵欧珀宝石。”海恩的话里,满是对那段经历的怀念。

“原来如此,三年前,我也有幸得到过类似的馈赠。我选的是一串叫‘虹’的璀璨钻石项链,到现在还是我的珍藏。”凯撒的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咦?你也得到过?对了,我之前都没听说你有个女儿?她叫玛……玛尔塔,对吧?”海恩的话里透着好奇。

“对,玛尔塔·罗德,她不是我亲生的,是我有次偶然出门时收养的。那天,她被一群不良少年欺负,我和好友哈利正好路过,就把她救了下来。”凯撒的眼神里闪过温柔与坚定,“她现在在家好好的,肯定不会在这监狱里。”

说到这儿,三人的气氛变得更融洽了,那些曾经关于神秘学的禁忌话题,好像成了他们增进了解的桥梁,不再是隔阂。“其实,情况没那么糟。哈利在庭审的时候,巧妙地把玛尔塔说成是我的生活助手,这招还挺管用,她没受牵连,还被安排在政府部门当女仆。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来看我,给我讲讲外面的事儿。”

“说起玛尔塔,她长得可真漂亮!杰拉尔见过她,还说她是这城里最清纯的姑娘,好多年轻人都喜欢她,她轻轻摸花瓣的样子,可吸引人了。”

“可惜啊,我有个学生,因为冒犯了神明,不幸去世了,太让人痛心了……”

“那个倒霉的年轻人叫布隆,听说他是前贵族海帕·奥威尔的后代。”

“那个叫戏的神仆,据我所知,他和哈利关系特别好,早在哈利和我认识之前,他们就是好朋友。我问过他是不是神,可他每次都笑而不答。”

“好了,这些烦心事咱们先放一边。海恩,我得说,当年你遇到困难,我因为自己的职责,没能帮上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哈哈,海恩,你这么自责,真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我从来没怪过你,毕竟是我自己选的路,不想拖累任何人,包括你。那时候所谓的自尊,既是我的保护壳,也是束缚我的枷锁。”

“海恩,你的歉意我懂,但相信我,要是重来一次,你的选择也没错。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轨迹,很难改变。我呢,也是因为那段经历,才有了现在的我。”

“要是没有那些过往,我的人生可能完全不一样。但也正是那些磨难,让我学会了坚强,变得更聪明,还让我有了玛尔塔——她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是我所有苦难里最甜的收获。”

“什么?你……你在谢我?可我什么都没做,还让你被关在这儿……”海恩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相信和自责。

凯撒抬头看着监狱里满是斑驳痕迹的天花板,眼眶有点红,声音也带着些哽咽:“对,海恩,我要谢谢你。就是那段无奈又孤独的日子,让我对生活有了更深的理解,让我懂得了创造和珍惜。我的女儿,是我这辈子最宝贵的财富,这一切,都多亏了那段看似不幸的经历。”

海恩听了,心里百感交集,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嘿,告诉你个好消息,我马上就能自由了,过几天就能走出这监狱!”凯撒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激动。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记得你被判的是终身监禁啊,难道……”海恩的声音里满是惊讶和不解,就像听到了一个荒诞的故事。

这时,杰拉尔找准机会,微笑着插话:“这都多亏了我一直相信的救世主——爱因兹贝伦·阿克蒙德大人。他特别勇敢,又很有智慧,顶着很多人的反对和阻碍,最终让神秘学研究合法化了。你们想啊,连神秘学这种以前被当成禁忌的东西都能被认可,我们这些研究它的学者,当然也不能再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监狱里了。”

“原……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真是见识太少了!”海恩感叹道,语气里带着点自惭形秽。

“好!等你真的走出这扇门,咱们一定好好庆祝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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