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知道这次婚宴的开销究竟有多大吗?”
萧遥轻轻牵着她的手,指尖温柔地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缓缓摩挲,眼神中带着一抹淡淡的询问。
王月儿微微侧头,沉思片刻后,以她一贯温婉的声音回答:“这次婚宴,无疑是王家有史以来最为盛大的庆典。
“除去那些琳琅满目的物资采购、错综复杂的关系打点,我估算,总开销应当不会低于二百万金币。”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笃定,毕竟从小跟在王离身边,对王家的业务管理早已熟稔于心。
“二百万金币,真是笔不小的数目。”
萧遥轻声感叹,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仿佛要将这份承诺通过掌心的温暖传递给她。
“那王家以往可曾涉足过丹药生意?”
王月儿轻轻蹙起眉头,思考片刻后,继续解释:“在这铁云城中,丹药与灵草的种植、销售,一向被李家所垄断,其他家族很难插足其中。
“尤其是丹方,更是稀缺至极,即便有钱,也难以轻易购得。”
听到这里,萧遥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芒,
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真是要多谢王叔的鼎力相助,关于这次的婚礼开销,我萧遥日后必定十倍、百倍地偿还。”
“你现在应该改口啦!”
王月儿亲昵地一笑,头轻轻靠在萧遥的胸膛上,闭上眼睛,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铭记。
“对对对,是该改口了,以后我就称呼他为泰山大人。”
萧遥爽朗地笑着,一把将王月儿紧紧拥入怀中,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坦然。
两人嬉戏打闹了一阵后,王月儿再次开口:“夫君,你为王家付出了那么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无需太过计较,只需将这里当作真正的家便好。”
“等你和乘风前往神刀阁修行,我一定会照顾好爷爷和萧华,在王家等你平安归来。”
说完,她将头深深地埋进萧遥的胸膛,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与幸福永远锁住。
萧遥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深情与依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也紧紧抱住她,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作为前三十名的选手,他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便要准备前往各大圣地与宗门报到,而现在已过去一个多月,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王月儿虽然有机会进入宗门修行,但她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放弃,决定留在铁云城,全心全意地辅佐父亲管理王家事务,对此,萧遥表示了深深的理解与尊重。
这次婚礼,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萧遥入赘王家,但实际上却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如果将爷爷和萧华留在那桃源小村村,他实在无法安心外出修行,所以他才将二人接出来,托付给王家照顾。
等到将来有一天,他查清家族遭遇的真正凶手,必定会重新建立萧府,再风风光光地将王月儿娶进门,这是萧遥对未来的设想与计划。
想清楚这些后,萧遥缓缓松开了王月儿,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
“月儿,我答应你,待我学成归来之日,必定会再好好补偿于你。”
说着,他轻轻捧起她的脸颊,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仿佛要将这份承诺永远镌刻在她的心头。
“我等你。”
王月儿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语轻但情谊重······
与此同时,赵家府邸内,一场激烈的争辩正在进行,震怒声让府里的仆人与丫鬟两股颤颤,恨不得撒腿就跑,奈何家主威势,只能静若寒蝉、不发一言。
“赵不真,你之前花去大半家业暂且不说,如今你还要我与王离那老家伙和解,哪有这么好的事?”
一声雷霆怒吼从大厅主位上传来,赵丰益双眼怒瞪,一脸不服地看着偏座的人。
“父亲,我只是想尽量缓解赵、王两家的恩怨而已,并没有指责您的意思。”
赵不真从凳子上起身,对着他父亲施礼后,朗声说道。
赵丰益还是一脸怒意,继续咆哮道:“化解恩怨?我赵家何须看他脸色?”
他也从座位上站起,指着赵不真的骂道,“也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这么欣赏那个萧遥?非得与他结拜?他是天才又如何?”
“没有成长起来的人大有人在,如今他还不过武师修为,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
赵不真闻言眉头微皱,但语气依旧平和,他试图让自己的父亲冷静下来。
“父亲,您先冷静一下,天才的确不一定能成长起来,但萧遥此人绝不像寻常武师那般简单,就算是大武师高手也难以估算他未来的价值。”
“武道天赋他确实也不错,战力比孩儿强上不少,但这并不是我乐意与他结交的主要原因。”
“那是何原因?”
赵丰益怒气未消,死死盯着他的眼神,板着脸问道。
眼见态度似乎已有所转变,赵不真心头一喜,继续说道:“他对朋友真诚无欺,以平常之心待人,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颗对武道的纯粹之心,在我看来实属难得。”
“孩儿认为,与他结交即便不能直接增强赵家的实力,至少也能为我们树立一个正面的榜样,激励家族中的年轻人向上。”
“对武道的纯粹之心?又有何用。”
赵丰益面带狐疑,冷声说道:“商人逐利,方能保我赵家安宁,没有什么比利益更重要的,并且你可知王、赵两家恩怨有多深,岂是一时间就能化解?”
赵不真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父亲,我明白过往的恩怨难以轻易放下,但正因如此,我们才更应该寻求和解之道。”
“孩儿如今与他结为兄弟,他又与王月儿成婚,若我们能借此机会,与王家冰释前嫌,哪怕不能,起码也能消停一阵,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赵丰益神色复杂,似乎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回主位上。
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罢了,此事容我再想想,你先退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赵不真心中虽急,但也知道此刻不宜再劝,
于是恭敬地行礼,温声道:“是,孩儿告退。”
赵不真缓步退出大厅,府邸内的气氛也终于缓和下来,仆人们与丫鬟们都松了一口气,各自忙碌起来,仿佛刚才的争执只是一场虚惊。
偌大的前厅只剩下赵丰益一人,他抬头望向屋顶,暗暗思索,呢喃道:“真能凭借你们的关系,化干戈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