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处理好伤口,又做过一系列检查,已经是凌晨两点。
最后一名医生从里面出来,她连忙上前询问。
“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没有伤到要害,就是后背的伤要好好养着,不要洗澡,也不要碰水。”
“不吃鲜器,及时换药,每两个星期复查一次。”
“好的,谢谢医生。”
因为病房里有窗帘,宁矜看不到里面,只能先让两个保镖在房门守着,她跟着医生办手续。
等她拿药回来,傅宴青的病房里没了动静。
她才推门进去。
病房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能闻到丝丝血腥味。
因为后背受伤,傅宴青只能趴着。
病床旁留了一盏小夜灯,昏黄的灯光正好照到男人皱成川字的眉头。
明显不太舒服。
看着他后背的伤口,宁矜眼眶有些热。
如果她没有那么激进,没把那些人吸毒的事情报警,或许傅宴青还受不了这么重的伤。
如果当时她没有离开,或许还能帮上忙。
心底五味杂陈,最后全都堵在心口,难受的要命。
宁矜抹了把脸,看着床上挂着的点滴瓶,坐在陪护床上一动不动。
“出去。”
一片寂静中,傅宴青突然冷不丁地甩下两个字。
“我帮您看着水,挂好一瓶后好叫护士。”
说完,宁矜又拿出一个热水袋,灌好温水,放在傅宴青挂水的那只手下。
温暖透过皮肤传过来,将输液的冰冷驱散,傅宴青睫毛动了动,到底没再说话。
病房内安静得好像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
寂静中,所有的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
止疼药的效果一过,后背的疼痛犹如蛛网像四周扩散。
他微微皱眉,闭目养神。
只是没多久,就有东西抹在他的伤口上,凉凉的。
傅宴青立刻睁开眼睛,就见宁矜正专注地往她后背抹药。
边抹,还一边哄小孩子似的吹气。
“有细菌。“
他盯着宁矜温和的眉眼,突然开口。
宁矜晃了晃手里的棉签:”消毒棉签。“
“吹气喷出的口水也消过毒了?”
“……”
宁矜原本心里还满是愧疚的,被他这么一打岔,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那我不吹了,一会用小扇子给你扇着。”
“不需要,出去。“
宁矜不知道这男人在坚持什么,无奈。
“您总不能亲自盯着点滴瓶吧。”
“护士会提醒。”
“急诊护士夜班都挺忙的,不一定顾得上。”
“那让保镖进来。”
“保镖进来,看您裸睡吗?”
傅宴青:“……”
宁矜无视傅宴青黑的跟锅底似的脸,抹好药之后,坐回到陪护床。
反正不管他怎么怼她,今晚她都照顾好他。
傅宴青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沉沉的。
要是以前这个女人早就跟他贫嘴了,可今天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用说他都知道,这女人觉得愧疚才会这么乖巧。
只是愧疚吗?
傅宴青心里不爽,看宁矜也更加不爽,索性扭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隔天,李易急匆匆赶到医院,还带来了傅氏的消息。
总部那边空降了一个执行总裁,说要暂代傅总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