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爷爷带着林鸿坐上火风翱翔蓝宇的时候,林鸿就憧憬着有朝一日能拥有一只像火风一样的伙伴,每每坐上火风,林鸿都高兴的手舞足蹈,火风看到小伙伴这么开心,在林鸿一声声的欢呼声中,挥翅更加的卖力,开足了劲头炫耀自己的御风之术。
自从上次云叔叔谈到了源兽,并留下悬念后。林鸿就天天缠着爷爷讲他与火风的故事。
“爷爷跟火风是在爷爷一次运粮路上认识的,当时火风受伤了,爷爷不仅仅为它治疗伤口,还冒着战火用不多的元粮交换了青鱼,火风伤好后,就替爷爷运货,有时也会打探道路,就这样爷爷跟火风结成了伙伴。”
云叔叔欣慰的点了点头,转身到书桌前坐下,并示意林鸿坐于旁侧软椅上,“没错,我初来鸿鹄府的时候,就去拜见过林老爷子,那时候你爷爷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度过了最艰难的战乱时期,自己的实力也突破到地级初阶,逢人便炫耀自己的伙伴火风。云叔可是羡慕的很。
“言归正传,要想拥有一只源兽,不仅仅需要靠成为伙伴这一种方式,而且这种方式较为少见,所以你爷爷的炫耀并不为过。
“概括说起来共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方式,也是最常见的方式就是驯服,这就需要你单枪匹马的跟源兽厮杀,无论什么方式,即使偷袭下毒,因为很多源兽的生存环境更加的现实,弱肉强食,也就造就了它们的敏锐的感官知觉,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源兽只承认跟自己同等级的源师;第二种方式,便是跟源兽做交易,源兽的思想很单纯,但并不代表它们智慧低下,从它们古往今来的兽怒便知晓了,那时候全大陆的源师团结起来也依旧捉襟见肘,难以应付;这最后一种方式,便是跟源兽的互相认同,互有所取,而大多数源兽性子里很高傲,不屑与人类为伍。
“这三种方式,都会以双方精血为引结成契约,只要步入人级初阶,就可习得契约之术。一旦结成契约,双方便相生相随,同时,双方都会习得对方的语言习惯,更重要的是,双方之间会形成一种神识交流,这种神识的交流距离会随着本源阶位的提升而变长。
“最后,如果你以后有机会结识源兽,叔叔也相信你会有这个机遇和能力,根据五行本源相生相克之理多慎重考虑一下,而且源师只能与一只源兽缔结契约,多余的叔叔便不多赘述,相信鸿儿那个时候会有自己的选择和判断。
“鸿儿,今天就到这里吧,可有疑问?”
就在林鸿与云叔叔的一答一问中,德家管家敲响了书房的房门,“老爷,林家大少爷来了,和夫人在正厅。”
“哥哥来了?”林鸿听到哥哥前来接他,兴奋的跳下椅子,一路小跑。还未跑到正厅,便稚声喊道:“哥~”
正厅中,夫人司龄正在询问林家大少爷林飞的军旅生活,听到弟弟的喊声,林飞尴尬一笑“让婶婶见笑了。”
林飞在鸿鹄府的王城学府上课,去年刚过行冠礼。幼年同林鸿一样,都是德云叔叔进行启蒙授道解惑的,九岁时因其对土行感应评为佳,获取了王城学府的入学资格。
入学不久,林飞便摸到了人级初阶的门槛,十三岁踏入人级中阶,十八岁进入人级高阶,松山镇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二十岁前踏入人级高阶的源师了,不仅仅是林家的骄傲,更是林鸿的榜样和崇拜对象。
因为德云叔叔在对自己行伍的描述中,使得林飞耳濡目染中,向往军旅生涯以及两军对垒的陷阵杀敌。在林飞踏入人级高阶后,便选择了军旅实习,想要在战场的拼杀中来感悟五行本源,以此来让自己达到人级高阶的瓶颈,军旅虽然充满了危险,稍有不慎,可能就断送沙场,但是对五行领略的一招一式,一感一悟都来得更为实用可靠。
林飞晒得古铜色的皮肤,英俊的脸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强的目光,也带有一种无所畏惧的表情,脸上挂着微笑,身上穿着青色制式军装,一把缀有红绸的军刀挂在侧腰。身上没有佩戴任何能表示军衔的徽章绥带,整体显得干净利落。
司龄忙打趣回复道:“这是哪里话,这是亲你呐。我可从未看见鸿儿跟你父亲这么亲过呢。”
林鸿跑到哥哥旁边,刚刚够到哥哥的腰部,林飞蹲下身,让林鸿能够跟他齐肩拥抱,“哥哥,你比去年更加强壮了?”
“是吗?可不要嫌弃哥哥唠叨,明年就可以参加入学检测了,不管检测结果怎么样,自己是否可以成为源师,都要注重体术的锻炼。身体是吸纳五行的容器,身体素质越高,所能吸纳的五行本源也就越多越快,两方对垒不是一招一式就能解决战斗的,你的身体强度都起着至关重要的因素。”
“鸿儿明白了!”
“早些回去吧,家人现在肯定都在等你们呢。”德云在两人身后,看着林飞已经成材,而且听着哥哥对弟弟教诲,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林飞立即起身,请安道:“云叔万康!”从旁边椅子上拿起一木制长盒,递给云叔“云叔,不知道尺寸是否合适,这是用复生木和狐尾尾骨制成的义肢,所有关节均是用复生木的木源混合着金源连接的,所以云叔可以通过神识即可控制其活动。”
云叔忙接过来,又放回桌子上,生怕疏忽掉落,小心翼翼的滑开盖子,取出了静静躺在盒子里精巧细致的义肢,义肢仿佛有千斤重般,云叔的左手都擅抖了起来,将义肢末端套在了断肢处,通过神识握了握义肢手指,跟正常人别无二致,“臭小子,没白疼你,这一定很珍贵吧。合适,肯定合适,怎么可能不合适......”说话间,云叔的双眼已经起了一层水雾。
“这份重礼我就收下了,今晚就不留你们两个。早些时辰回去吧。”
司龄在一旁嗔怒道:“这么急做什么,生怕人家孩子反悔呀。飞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云叔叔一脸委屈道:“我以后的墓志铭一定是,此人是被冤死的。咱就是飞儿的启蒙老师,松山镇谁不说飞儿是我教的好徒弟,而且,飞儿常服军装都没换,指定是还未回家就先过来了,就算是先回家了,估计椅子还没坐热就来了。再说,这以后时间长有,又不在今天一天。”
“婶婶说笑了。正如云叔所言,飞儿确实还未曾回家报平安,择日,再携幼弟前来给叔叔婶婶请安。”说完,林飞便带着林鸿起身告辞了。
送完两侄儿离开,德云一直望着义肢,不断握紧松开,松开握紧,如此循环往复。
司龄在一旁打趣道:“这么好看呐,快收一收,嘴角都快咧到林家大院了。”
德云仿佛一切都没听到似的,置身于一个只有自己和义肢的世界,仍自顾自的笑着。
林飞和林鸿出了德家大院,约莫半分钟后,一只通体白色的巨大狐狸飞奔前来,行至林飞面前,用毛茸茸的狐首蹭了蹭林飞的大手,“嘤嘤”个不停,林飞一脸严肃的训斥道:“不是说了在门口候着就好,又贪玩?上一根狐尾的教训忘记了?”
白狐见撒娇并不管用,不经意间绕到林鸿的身后,把林鸿顶到林飞面前,不时从身体探出脑袋偷看主人。
林鸿无奈只能替白狐求情:“哥哥,白狐只是一时贪玩,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回家吧。”
“明天之前只准待在兽院中,哪儿也不许去!”白狐望着林鸿,以为可以再次帮忙求情,林鸿只能耸了耸肩,回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白狐只“唔唔”了两声便作罢了,一脸的不情愿。林飞抱起林鸿,坐上白狐,便往林家大院的方向疾奔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