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也要回避?老不死的,我可是新月饭店的当家人。”
见张日山一直盯着他,尹南风都要被气笑了,在自己的地盘被人赶也就眼前这个老不死的敢这样做。
“南风啊,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参与的。”
张日山不想将新月饭店卷入张家的事情里面来,张家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难保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虽然作为张家人这样说自己的家族实属不妥,但是忠心于佛爷的张日山,早在佛爷将新月饭店交给他的时候,就将新月饭店放到了第一位了。
“哼,我还不想听呢。”
以为谁都想管他们张家的破事啊,要不是为了张日山,尹南风都不想让他们进自己的新月饭店。
“我不想听见听奴在外面偷听,南风,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尹南风是张日山亲手带大的,对于她的性子是一清二楚的,出声敲打敲打她,让她知道一些分寸就好。
“知道了,张会长,我们小小的新月饭店哪里敢偷听张会长说话呢。”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清澈响脆,仿佛是在发泄某种怨气。
知道自己把人惹生气的张日山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想着待会该送什么礼物才能打消小姑娘的怨气。
声声慢的速度很快,得到确切消息之后就将黑瞎子塌肩膀二人带到张日山的办公室。
“副官,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帅气啊,就是比黑爷还差了点。”
进了张日山的办公室,黑瞎子跟回了自己家似的一点拘束都没有,慵懒的躺到沙发上,随意的跟张日山打了个招呼。
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有人叫他副官这个称号的张日山,罕见的失神了一下。
自从佛爷和八爷他们相继离世之后,张日山就窝在新月饭店很少出门了,除了处理穷奇公司和九门的事情偶尔出去一下,以至于九门的新面孔都只闻张日山的大名,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
“瞎子,好久不见,你还是那副样子,没有变。”
只有在瞎子面前,张日山才有些实感,在周围众人随着时间的流逝,面容逐渐从年轻变得苍老,就连佛爷也不例外,张日山如同被时间遗忘了般仍然保持着年轻时候的模样。
有时候张日山会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穷奇,这样就可以和佛爷一起长眠了,但是想到佛爷临死前的嘱咐,张日山自觉责任重大不敢随意舍弃生命,让佛爷的嘱托石沉大海。
“副官有新月饭店负责养老,自然看不见我们这些底层老百姓为了谋生有多辛苦,瞎子我虽然表面上没变化,但是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了~”说着后面几个字语调波澜起伏,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塌肩膀受不了的换了个远离黑瞎子的位置,他怀疑黑瞎子在解家是不是进修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恶心,比以前更恶心了。
张日山心里刚升起来的惆怅,就这样硬生生被黑瞎子几句话给打散了。
“找我什么事?”他也是贱,找谁谈心不好,非要找黑瞎子,现在好了自食其果了吧。
张日山现在只想赶紧将这尊大神送走,他可不想给自己平静生活增添一些波澜,特别是黑瞎子这种闹腾的,还是送回去给解语臣吧,他年轻不怕折腾。
“你不是猜到了嘛,还要瞎子讲出来,难不成你暗恋瞎子!想多听我讲话不成。”瞎子护住自己的身体警惕的说道。
塌肩膀怜悯的看着被气得不行的张日山,觉得自己在解家受到的那些折磨已经不算什么了,毕竟现在已经有比他更惨的人出现了。
还没等张日山说什么,黑瞎子紧接着又说道:
“副官我们两个是没有前途,我的身心都是属于我们花儿爷的,就算你强取豪夺也是没用的。”最近跟着霖霖看了不少霸总剧的黑瞎子看着张日山难看的脸色,越说越上头。
“滚出去。”张日山多年的养气功夫彻底破防,声音大到外面的尹南风不用听奴都能听得见。
“老不死这是被谁气着了?难得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自幼被张日山教导的尹南风见得最多的就是张日山的冷静随和,现在难得一见他发这么大脾气,尹南风心里好奇极了。
“要不要我帮你探听一下?”见自家当家好奇,作为称职的下属自然要为老板解忧。
想到张日山的敲打,尹南风的好奇心就被打消了一半。“不用,那老不死特意嘱咐了,而且我也不是很好奇。”
“啧副官,你还是那样不经逗,那我还是下去吃东西吧,刚才我都没吃饱。”黑瞎子拍拍屁股就溜了,独留塌肩膀和张日山在办公室。
“哎那个谁,给我准备一桌饭菜,你们张会长买单。”黑瞎子挥手让留守在楼梯的人去准备饭菜,他来这一趟得吃够本才行, 不然都辜负了副官的一片好心了。
小厮没有立刻同意,而且是寻声声慢拿主意,刚好声声慢和尹南风在一块。
“给他上菜吧。”
见张日山怒吼完这个人就出来了,而且还一点事都没有,就知道他和张日山的关系匪浅,这样惹怒张日山都没事,看在张日山的面子上,这桌席宴黑瞎子还是吃得起的。
黑瞎子独享一桌美食,心情那叫一个美好,都想好等会再打包几个菜回去给花儿爷尝尝了,反正不用他出钱,瞎子大方的很。
塌肩膀和张日山的聊天很快就结束了,就在瞎子吃个不停的时候身边就坐下了人,塌肩膀没有跟瞎子说他和张日山聊天的内容,只是默默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黑瞎子也不想去过多探究他们,要明白一个道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这些年秉承着这个原则,黑瞎子游走在各种势力边缘,就是不深入,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