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也知道得不多,主要是这种事情女孩们之间讨论得多,他哪里听过二手转播:“抱歉了兄弟,我也好奇得很。”
胖子“呸”了一声,玩笑道:“没出息,同在念老板手下打工,你看看人家鹤梦妹子。”
老秦笑道:“行,有本事你自己去套念老板的话,你看看会不会被打一顿扔出去就完了!”
说到念娘,潘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老秦和鹤梦:“念老板怎么样?有事没?”
老秦摇头:“没什么大问题,她主要是回去查事情。”
潘子这才松了口气。
胖子又挤眉弄眼起来,一下搭上潘子的肩,对鹤梦和老秦笑道:“咱们潘爷也是铁树开花了,怎么样两位?念老板平时有什么喜欢的?说说呗。”
阿宁顿时看向潘子,那眼神跟检查学生的教导主任没什么区别。
老秦的嘴一下张得老大,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了:“不是,潘爷,你来真的啊?”
潘子的脸都红透了,显得原本小麦色的皮肤更深了些,他一把推开胖子,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你放屁!少、少特么胡说八道!”
一看潘子这反应,几人就知道事情稳了,老秦怜悯似的拍了拍潘子的肩:“哥们,你……还是别嘴硬了。”
“我特么真敬你是条汉子。”
潘子一下就泄了气,脸更红了,连带着脖子都红得火烧一样。
鹤梦上下打量了潘子好几回,皱了皱眉,才勉强道:“念老板就是个工作狂,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你还差得远。”
“不过,你要是敢伤害念老板,”鹤梦阴恻恻地笑起来,惹得一旁的老秦就是一哆嗦,“别怪我不客气!”
潘子立刻站直,就差跟鹤梦行个军礼了:“我一定不会的!”
“啧,榆木脑袋,”鹤梦挑剔地摇着头,“还早着呢,这话留着以后再说吧。”
胖子还准备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了黑瞎子的声音——
“围在一起干什么呢?吃早饭了!”
几人转身,却见胥翎正望向自己,都感到有些心虚,连忙齐声道:“来了来了!”
……
吃完早饭,一行人就将营地翻了个底朝天——这营地是吴三省留下来的,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情况,很多装备都被留在了这里,倒是方便了胥翎他们补充装备。
吴邪本来还以为会不会是自己三叔遇到了危险,甚至因此有点忧心忡忡,结果却在被防水布盖着的木箱上看到了吴三省的留言。
那留言的内容吴邪已经听惯了,同样是前方危险,为他好让他回去这样的话。
经历了这一路,再看着这些话,吴邪只是付之一笑。
他理解也许三叔是真心想让自己回去,但他的行为又实实在在地在引诱着自己——这叫什么?这叫“虚伪”。
他现在也想明白了,被隐藏在暗中的有些事情是肯定与自己有关的,而三叔就是引他入局的人,他早就没有退路了。
至于三叔为什么总是让他回去——那不过是说出来让三叔自己的良心好受点罢了。
“嘁。”吴邪看着木箱上的留言,嗤笑一声。
黑瞎子提起地上的背包,利落地挎在身上:“怎么样,小三爷?要回去么?”
吴邪笑笑:“回去?我有选择回去的权利么?”说完也背上背包。
“有种,好小子。”黑瞎子笑着拍了拍吴邪的肩,然后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胥翎。
胖子则干脆搂着吴邪,将人带着一起走:“走走走,别想什、什么有的没的,胖爷罩你,带咱天真发财。”
吴邪一笑,也勾上胖子的背:“行,我就仰仗您这摸金肥王子了!”
“哈哈……!”
爽朗的笑声一下腾起,震得好似头顶的阔叶都微微颤动起来。
营地周围不远就有一处直井,从地上残留的痕迹来看,吴三省正是带着人跳下了这处直井。
没有犹豫,一行人很快也跳下直井。
直井下是一处积水潭。
胥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腥臭,于是提醒道:“小心,这里有蛇。”
听到胥翎的提醒,所有人自觉站成了一圈,背靠着背,防止野鸡脖子从身后偷袭。
果然还没走多久,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小三爷……”
“小三爷……”
这种声音一下就唤起了几人关于蛇潮的回忆,吴邪心说这野鸡脖子真是应了潘子的话——成精了。
突然一道激荡水声,黑瞎子笑得很轻松:“来了!”
一圈野鸡脖子猛地腾起,顿时水花四溅,一条条红色闪电挟着腥风扑面就咬,手电筒光点乱飞,匕首的刃光晃得人心寒,不到五分钟,水面就飘满了断成两截的蛇尸。
“爽!”胖子大喝一声,“也算是给那天报了仇了!”
吴邪觉得自己比胖子还要激动,这一次他算是真正鼓起勇气拿刀反击,虽然没有成功几次,但这种心情却跟以前完全不同。
吴邪有点心酸又有点为自己骄傲——他终于还是改变了。
剩下的野鸡脖子看奈何几人不得,全都如潮水退去。瞪视着野鸡脖子退得越来越远,吴邪的手还紧紧握着匕首,用力得微微颤抖。
“看这架势,它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老秦道,放下了匕首。
一听这话,吴邪也松下劲,转头却发现胥翎正看着自己。
对方的眼神无比温和,似乎还带着一丝鼓励。
吴邪突然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好像有点想哭,但又拼命忍住,只是朝胥翎笑笑。
他明明已经二十几岁了,怎么还在为别人发现了自己的成长而高兴呢?
真奇怪。
“走吧。”解雨臣拍了拍吴邪的肩。
直井的出口连着一柱蛇蜕——那蛇蜕之大,用“柱”来形容都显得小气了。
几人干脆坐在蛇蜕里休息一会,胖子摸着蛇蜕上的纹路,嘴上不住地称奇。
黑瞎子和解雨臣将他们在路上拍的浮雕照片给一行人都看了,解雨臣猜测这蛇蜕很可能就是那条巨大的蛇母留下的。
“这么大的蛇,要是还没死……”
阿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胖子打断了:“呸呸呸!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这蛇总不可能真是祸害遗千年。”
坐了接近一个小时,一行人再次起身,顺着蛇蜕果然找到了吴三省打的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