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胚勾勒出青花………”
十二点一过,播音室里准时播放出了音乐。
“会有人来吗?”
王润泽看着空无一人的播音室,显得非常畏惧。
“随你!”
江淮没有理会王润泽,为了找到李寒玥,也为了找到某些线索,这播音室他是非进不可。
播音室里面非常杂乱,一台台式电脑、一把白色背靠椅、两个黄色凳子,剩下的全是一些堆积在地面的资料文件。
江淮没有坐在椅子上,站立着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话筒,这个话筒链接着校园里的广播。
确认话筒还能正常使用之后,江淮直接在话筒里喊道:“李寒玥同学,你的身份证掉了,听到广播后请迅速前来播音室领取!”
“李寒玥同学……”
江淮连续喊了三遍,这才将话筒放下。
这时,他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滴答滴答……
一滴水滴落在他的额头,江淮退后一步,扑通一声,背后的椅子被他推倒在了地上。
滴答滴答……
一滴滴黑色液体从屋顶滴落,在地面汇聚成了一团黑色液体。
“怎么回事?”
江淮抬头一看,屋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淮哥,椅子……椅子……变红了……”
江淮听到王润泽的喊声,只见对方惊恐地指着江淮的背后,口中含糊不清的喊道。
江淮身体僵硬了片刻,他忽然看到王润泽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看不清真实面貌,不过身体却是倒立着的,脑袋已经靠在了王润泽肩上,不过对方对此却毫无所知。
‘红色椅子!’
江淮想起了播音室的第三条规则,红色椅子出现,他们必须立刻离开播音室。
想到这里,江淮迅速关闭了电脑上的音乐,但原本完好无损的电脑,此刻却突然死机了。
“淮哥,我脖子好痒,我……身体……怎么……动不了了……”
一旁的王润泽想要离开原地,去帮江淮关闭电脑,但双脚却突然不停使唤,脖子也越来越沉重,就像有什么东西缠在他脖子上一样。
“别叫了!”
江淮尝试了一番过后,直接放弃了电脑,接着他猛然发现,电脑上的时间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13点。
“遭了!”
江淮心中一惊,播音室里的时间被更改了,并且还蒙蔽了他们的意识,否则他绝对不会遗忘这么重要的事情。
“呼呼……”
江淮索性直接放弃了挣扎,他猛然起身,随后一把拉住了王润泽的胳膊,稍一用力,王润泽被他硬生生的拉到了身边。
“坐上去!”
江淮二话不说,强行将王润泽按到了红色椅子上。
“淮哥,这不能啊!”
王润泽挣扎着想要从椅子上起身,他可没有忘记播音室的规则。
“放轻松,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了,倒不如看看这规则到底意味着什么,就算你死了,待会也能复活。”
王润泽不明所以,但是求生的欲望促使着他不停地想要离开椅子。
“这样吗?”
江淮默默地在一旁看着王润泽的异动,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王润泽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女人穿着江城一中的校服,上面挂着一个校牌:2014级一班邱莹莹
女人忽然扭过了脑袋,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江淮。
江淮这才看清对方的真实样貌,她的脑袋居然是拼接上去的,脖子上有一道非常显眼的切痕,而她的脸颊上也有几道被利刃切割过的痕迹,看上去异常狰狞。
“哈哈哈哈……”
女人突然笑了,随后如同发了疯一般疯狂的捶打着身体,播音室四周突然流出了如墨一般的黑色液体,朝着红色椅子的位置汇聚而来。
“时间重铸!”
江淮大喊一声,随后将时间重启到了他们进入播音室之前。
十二点
“呼呼……淮哥……你……”
王润泽肥硕的身躯一屁股坐在地上,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脑海之中的提示,他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
“离开这里!去外面等着!”
江淮现在已经没有了进入播音室的打算,时间重铸之后不会抹除玩家的记忆,李寒玥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在播音室,只需要去外面等着就行。
“好好好……”
王润泽一番茫然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跟在了江淮身后。
“邱莹莹!”
江淮暗自思索着刚才了解到的名字,在江城一中待了三年,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也没有听到有关这个名字的任何消息。
如果一个学校里面有学生死亡,这种消息是不可能封锁住的,而且江城一中也不是私立学校,对方还是一班的学生。
刚一离开播音室所在的大楼,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前往食堂就餐的学生。
“感觉一下子回到了之前还在学校里的样子。”
恢复了不少的王润泽看着奔跑的学生,满脸怀念的模样。
“啊淮!”
熟悉的呼喊声拉回了江淮的思绪。
只见李寒玥气喘吁吁的从对面跑了过来,满脸焦急的模样。
“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突然用了时间重铸。”
“播音室里很恐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进去。”
江淮将两人拉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随后将刚才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邱莹莹?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王润泽听到这个名字后,突然高声说道。
“我父亲是一中的数学老师,已经有了二十年的执教经验,十年前他就已经在一中教了很久了。
这个名字我也是听他说的,那时候他还是一中的一个普通老师,邱莹莹正好是他班上的学生,成绩非常优秀,是那一届最有希望考上清北的学生。不过就在高考前几天晚上,她失踪了,当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我父亲那时都快逼疯了。”
“后来呢?”
王润泽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江淮嘴角一阵抽搐,对着王润泽催促着说道。
王润泽润了润嗓子,继续叙说着当时的情况:
这件事情是我父亲闲暇时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