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青衣年轻男子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辛府厅堂。
“孙降你站在后面干嘛,过来!”
冉靖程兴致勃勃的介绍道:
“这位是孙降孙医师,莫看他年轻便轻视,他可是医师院中的一把好手,师承银令王欣!银令的医术你是清楚的!”
孙降闻言向前几步对二人行礼。
“见过城主,辛筏大人!”
辛筏甚是好奇,问道:
“你真如他所说?”
孙降恭敬道:
“回辛大人!我是备选银令,师承说不上,不过是王欣医师偶尔指点于我。”
辛筏闻言点了点头。
“这银令王欣是谁?主修何类?”
这一问让孙降目瞪口呆,冉靖程更是一口茶喷了出来。
“咳咳,王欣你见过的,是王柔的妹妹,主修脉络!”
“原来是她!”
辛筏恍然大悟,已知冉靖程此番前来不简单,居然打探到陈婴论经脉问题。
“既然如此,孙降我便收下了,你...就不送了!”
冉靖程又一口茶喷了出来,目瞪口呆的望着辛筏。
“什么,这就下逐客令了!你不把弟子叫出来让孙医师现在瞧一瞧?”
我可算知晓城主为何如此好心了,原来是想现场搞清楚我徒弟妖气一事。
可辛筏又怎会如他所愿,直接端起茶杯却是不喝,三根手指朝着冉靖程。
见此,冉靖程还能说什么,他连端杯三指送客都用出来了。
“好走不送!”
待冉靖程骂骂咧咧地走后,辛筏看向坐立不安的孙降,缓缓开口:
“来人!带孙医师去客房住下!”
闻言,院中正在指挥下人的辛府总管急忙拦下带孙降前去客房的下人,走到辛筏身边。
“老爷,您之前说小院重修后是留给公子的,那...这位孙医师不如就带去您前些日子在附近买的新府宅可好?”
辛筏思索一番,点了点头。
“老元,按你说的安排。”
元总管赶紧吩咐下去。
待厅堂无人后,辛筏直接施展传送阵法,瞬间出现在仁医堂院中,可他在院中并未看见孔医师,于是走到侧房推门而入,只见一位白衣女子在替陈婴论把脉!
“你是谁?”
辛筏厉声问道,随即出手,此时,那女子闻言转过身,看清对方脸后,辛筏愣了一下,立即将手收了回去,此女子正是王柔的妹妹王欣!
“你怎会在这?”
王欣知道辛筏,无论是她救治龙玉书还是陈婴论,辛筏都在,于是连忙起身行礼。
“见过辛筏大人!孔医师是我师叔,他托我来医治这位少年。”
“原来孔医师所说师侄便是你!”
辛筏恍然大悟,随后对王欣行了个礼。
“多谢!”
王柔见状急忙托住辛筏的手,甚是不解。
“辛筏大人为何对我行礼道谢?”
“龙玉书是我好友,陈婴论是我徒弟,他们的命可不是这一声道谢便能相抵的,我欠你一个人情,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可尽管开口!”
王欣并不在乎辛筏的人情,她身为医师,行医救人乃是本职,为的只是良心,但辛筏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她只能答应。
“好,你说的我记下了,你先起!”
闻言,辛筏站直了身子。
“王医师,我徒弟情况如何?”
王欣神情有些凝重。
“肉体与经脉损伤太过严重了,我如今只能用法子舒缓他的痛苦,肉体问题解决起来不算很难,我有法子可慢慢医治,但这经脉...”
王欣神色凝重突然收声,像是在沉思,令辛筏甚是着急,却也不敢出声打扰。
王欣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
“经脉问题过于严重,好在有我与师叔替他舒脉延缓,不至于成废脉,而他并不能服用丹药,接下来我会与师叔研究方子正式医治!”
辛筏闻言,刚松了口气却又立刻紧张担忧起来。
“你也莫要抱太大希望,让他经脉痊愈一事,我并无十足把握,只能尽力去医治,所以方子会大胆一些,没问题吧。”
辛筏思虑一番,郑重道:
“王医师,你尽管医治!若是当真成废人了,那也是他的命数!”
闻言,王欣笑了笑。
“有你这话就好,若是连你这长辈也优柔寡断,我会立刻转身离开!”
辛筏闻言震惊。
感情她是在考验我!不愧是王柔的妹妹,若是自己方才犹豫一会不过关,想来她是真的会离开啊!
“王医师,我不便久留,徒弟身体一事便有劳你与孔医师了,辛某先走一步。”
言罢,辛筏看了陈婴论一眼后转身出去,随即施展传送阵离开。
王欣见辛筏离开后便将门关上,转身望着陈婴论的脸,笑道:
“原来你叫陈婴论啊,好奇怪的名字!”
由于辛筏传送阵并未完善且没做传送阵点,所以传送阵的位置并非十分准确,偶有偏差,从仁医堂传送回辛府便发生了偏差,人出现在院中,将正在干活的下人们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后,一位男下人走到他身旁。
“老爷,清涵公子来了,如今正在厅堂等您!”
下人见辛筏点头示意后,便离开继续干活。
辛筏快步前去厅堂,见龙清涵正坐着等待,于是笑呵呵的走进厅堂。
“清涵今日怎有空前来看望伯父啊?”
龙清涵抬头看了看辛筏身后并无人,便站起行礼。
“小侄龙清涵,见过辛伯父!”
“好好好!”
龙清涵今日并非来看辛筏,而是来关心陈婴论的伤势,于是直接开门见山。
“辛伯父,婴论如今情况如何?怎不见他呢?”
辛筏脸色一沉。
“原来清涵今日并非来看伯父啊!”
龙清涵愣了一下,不解辛筏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
“怎会,清涵今日过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看望您!您救了父亲又要代为处理事务,辛苦了!而婴论与清涵是朋友,清涵自然是要关心的,若非传出去不得说小侄不义啊。”
闻言,辛筏大笑起来。
“清涵说的在理!但婴论此刻并不在府上,而在其他地方修养呢!莫要理他,咱们伯侄今日好好聊聊!”
闻言,龙清涵目瞪口呆,有些不知所措。
辛筏可不管龙清涵的反应,继续哈哈大笑地与他聊着,直至用过晚膳,才让其离开。
返回书院的马车上,龙清涵长舒一口气,他从未觉得如此煎熬,沉思片刻,他越发觉得今日的辛筏怪怪的,却又看不出哪有问题。
看见龙清涵离开的辛筏也是长舒一口气,苦笑一声。
“你可别傻傻的掺和进来啊,这样我无法与你父亲交代!”
此时,仁医堂侧房里,王欣正在给陈婴论舒脉,许久之后,陈婴论安静了下来,却依旧是眉头紧锁,她温柔的替他按压,令其神情渐渐放松,见状她长舒一口气,出去与众人用晚膳。
晚膳之后,她与孔医师正式开始研究方子,二人讨论着各种药效是医治经脉的药材,直至深夜,才整理了几张方子,孔医师睡去后,她突然想起陈婴论常常眉头紧锁,于是自己又彻夜调整方子,加了些安神的药进去,待她将方子都调整好,天边已现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