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风吃蛋糕也不老实,非要尝官莫北盘子里的,一不小心将奶油蹭到了他的表带上。
他有无数块手表,可是最近经常戴的就是这一块,想必是他很喜欢的。
戚南风赶紧帮他取下来,用纸巾轻轻擦拭。
官莫北倒是不在意,一边说着没关系,一边又端起蛋糕去喂她,满脸的宠溺。
等将手表整理干净,戚南风让他伸手帮他戴上,他也是乖乖配合。
他整颗心都放在女人身上,压根没有留意到大家的表情变化。
直到陆景逸实在忍不住说道:“官莫北,你那双眼睛就不能从嫂子身上挪开一下?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对?”
官莫北被问得一愣,又瞧了瞧女人的神色,只见她眼波流动,抿着嘴笑,也不说话。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手腕上赫然出现的是一块崭新的腕表,银色表带,黑色表盘,整体设计简约时尚,低调中尽显奢华,是百达翡丽最经典的一款男士腕表。
官莫北就这样抬起胳膊定在那里,半晌反应不过来,再抬起头,眼中布满难言的情愫。
“宝贝,你……”
他的脸埋在她颈窝,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声音也有些颤抖,结实有力的胳膊紧紧地搂住她。
戚南风轻抚着他的背,“喜欢吗?”
这好像是她今天第二次这样问。
官莫北不答,可是他乱掉的呼吸,用力按着她的大手,已经回答了她。
戚南风笑起来,看他喜欢她给的惊喜,她也很开心。
不枉她这几天一直在费心比较腕表品牌,挑了又挑,才选到这款最满意的。
可是谁说惊喜只有一个两个?
安无忧望着他们两人这么恩爱,不免羡慕,偷偷望了一眼冯晚意,只见她也是一脸神往,艳羡不已。
想起她今天走路明显不适的脚,安无忧悄悄吩咐一旁的佣人拿了双拖鞋过来,然后走过去俯下身帮她换上。
冯晚意有意拒绝,却又不想在众人面前拂了他的面子。
她很明显地僵直了身子,被他握在手里的脚也绷得笔直,有些尴尬地将视线望向远方。
陆景逸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更是受刺激,合着只有他一个孤家寡人是吧!
“你们不要太过分哦,莫北今天生日秀秀恩爱也就罢了,你俩这是什么情况?”
看他二人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偶尔眼神碰撞那明显的暧昧拉丝,他突然想起上次与安无忧的对话。
“她就是你说的嫂子?!”
他的后知后觉,让官莫北和戚南风不由笑出了声。
安无忧则是有些扭捏,疯狂给陆景逸使眼色,他还在重新追求女人,不能被这家伙搅和黄了。
果然,冯晚意瞪了他一眼,直吓得安无忧心下一颤,小心地赔着笑脸。
陆景逸看就连女人缘极好的安无忧都要看女人眼色,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哎呀,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莫北这么好的福气啊,跟嫂子两个人甜甜蜜蜜的,真令人羡慕!”
他本意是揶揄安无忧,不成想对面的另一位好兄弟却听得很受用。
官莫北拿起桌面上之前戴的那块表递给陆景逸,“拿去。”
陆景逸惊得嘴巴都合不上,瞪大了双眼,欢喜地道:“送给我?”
话是这样说,他可一秒钟都没犹豫,赶紧将表戴在手上,”咱可不兴反悔啊!”
这块表他已经垂涎了许久,奈何又贵又难买,没想到今天兄弟过个生日,还让他捡个漏,这趟没白来!
岂不知,从今以后,官大总裁的手表就再也没换过,他捡漏的机会还有很多。
今天的酒貌似很烈,戚南风只喝了几杯就晕了,但明明只有十几度,还是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戚南风也不知道。
总之她又一次喝多了。
晕晕乎乎地被官莫北抱进浴室,这一次他没要佣人帮忙。
官莫北帮她除去衣物,还没开始洗,他就已经受不了,强大的视觉冲击,让他呼吸都乱了节奏。
还有惊人的触感,激得他浑身战栗,匆匆洗过,握着毛巾的手青筋毕现,处处隐忍,帮她轻轻擦拭后包进浴巾。
女人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水滴顺着锁骨往下流,一双氤氲着雾气的眼睛,在闷热的浴室里勾魂摄魄。
她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地靠在官莫北身上,索性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官莫北,你脸红什么?”
明明她也是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她还来问他。
官莫北锁着眉,脖子上隆起的青筋分外清晰,“宝贝,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忍?”
所以,不要再来勾我,我怕折腾得你一夜都不能睡。
他本意是怜惜她醉酒不适,想着等明天再……
她睫翼轻颤,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就这样轻飘飘地说出击溃他心理防线的话。
“为什么要忍?宝宝。”
官莫北浑身一酥,心头漾起酸酸麻麻的痒。
他喜欢听她这样叫他,每次动情时她都会喊他宝宝,宝贝,还有平时羞于启齿的话……
每每那时他都像疯了一样,更热烈,更疯狂。
官莫北眼睛都憋红了,“你可以吗?宝贝。”
戚南风娇俏一笑,百媚丛生,捧起他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官莫北心中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弦彻底断掉!
他想得快疯了!
他喘着粗气,抱起女人,水流下是肌肉分明的健壮身躯,与女人白嫩纤细的身姿形成鲜明的对比。
“宝贝,再洗一遍。”
热水洒下,暧昧流动,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她害羞的声音,雾气升腾,升起来的不止是温度……
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沉静的睡颜就像一个睡美人,温柔的月色映衬着温柔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相拥而眠,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就这样蜷缩在他怀里,全身心地依赖他交给他。
男人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小心地,爱不释手地,一下又一下,生怕吵醒了她,但又忍不住去触摸。
如果不是她最后苦苦哀求讨饶,他又怜惜她还未解酒,根本不可能就此放过她。
他的热情,一滴不漏地,全部给她。
官莫北痴迷地嗅着她的香气,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两个小时后喊醒我。”
女人在睡前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如此交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