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很有信心，他确认徐凡不敢签对赌协议。
毕竟医药行业不同于其他行业，从前期立项研发到后期推广上市。周期短则几年，长则数十年。
短期内盈利基本不大可能。
在加上钱氏集团的动荡，京市海华制药有大批人离职。
企业本就有动荡，产研销都有影响。
要想让企业恢复正常运转，就需要花大量时间。
徐凡虽然没涉及过制药行业，可公司运营原理都差不多，应该清楚现实情况。
他绝不会同意的。
程潜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徐凡不敢答应的样子。
程潇潇在旁边说道。
“徐凡，你要是个男人就签对赌协议，赌注加到二十亿。”
她比任何人都想看到徐凡丢人。
却听到对面传来徐凡略带惊喜的声音。
“一言为定。现在就拟合同，找公证处公证，谁不去谁就是孙子。”
“同意了？”
程潜的嘴巴都合不拢，满脸疑云的看着手机。
要不是看到程潇潇一样愕然的神情，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想到徐凡竟然同意，明知道会亏大钱的对赌协议，对方居然还同意。
莫非里面有什么阴谋？
他脑中再次过了一下情况，确定京市海华制药的情况，现在的几个产品并不足以支撑企业转亏为盈。
正在思考，程潇潇却拉住他的胳膊拼命摇晃。
“爸，赶紧签合同，赚20亿呢。”
“徐凡，现在就去签合同，你可别后悔。”
程潜露出个微笑。
既然对面送钱上门，那他收下就是。
也让徐凡这个年轻人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顺道让徐德旺知道谁才是生意人。
......
徐凡此刻正在商场的开业典礼之上。
今天拍卖会刚好跟商场开业时间撞上了。
有徐小清和叶璃共同邀请，他不去都不行。
只能推了工作，在典礼上当摆设。
刚才看到商场，他就皱起眉头。
这玩意挣钱够呛。
等接到程潜电话，才露出笑容。
徐小清好奇问道。
“怎么忽然笑了？你是笑话我？”
“和你没关系，因为我刚才又赚了些小钱。”
“多少？”
“二十亿。”
“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徐小清都有些绷不住了。
自家哥哥这段时间做大买卖，赚了大笔的钱，可真是出尽了风头。
本以为弄垮钱氏集团已经是徐凡的人生高峰，却没想到又来个二十亿。
难道现在货币贬值了？
怎么动不动就几十亿。
即使是在徐氏集团，这都是了不得的大数字。
“有什么发财的路子，给我介绍介绍。”
“你学不会。”
望着徐小清那求知若渴的眼神，徐凡只是淡淡一笑。
这发财门路根本没办法复制。
得有蠢货送钱上门。
“我现在就走，把这赚钱的事敲定。之后再给你打点零花钱，接下来你要亏惨了。”
“怎么就亏了，这商场很好呀。”
徐小清完全不认可。
这商场已经开业十年，维护还算良好，周围有成熟的老社区。
区域位置不错，消费市场稳定，根本就不像是会亏本的样子。
徐凡眼里带着无奈。
“确实是个好商场，可是赚不了钱。你旁边一公里内开了新的大商场，场地更大、设施更全。”
“你这个商场流水肯定在下降，不然不会出售。你现在把它买下来，分明是当了冤大头。”
“撺掇你买商场的那人，就等着看你的笑话。”
“不会吧？”徐小清瞪大了眼睛，眼神里透露着清澈和愚蠢。
明明和方语清一个年龄，方语清已经很成熟，徐小清却还是稚气未脱的样子。
当初方语清怎么就没拉住这俩人呢？
真是把钱往水里扔。
“不可能，这个商场一定有前途。”
“啊，对对对。”
徐凡也没有继续劝导，准备让她亏钱后自己领悟。
徐家教育孩子就是砸钱。
多创业失败几次，慢慢就能成长。
不过这个商场的事情，徐凡也已经派人暗中打听清楚。
徐小清和一个叫马钰的姑娘不对付。
对方家世也不差，这个商场就是其中马钰家的资产。
这几年商场流水下滑，很多商家退租，已经成了亏本的资产。
他们正想找冤大头出手。
上次，徐小清等人出门逛街。
正巧碰上了马钰。
马钰三言两语就激怒了徐小清。
然后就是徐小清一意孤行，拿出家里准备的创业基金，大笔一挥买下商场。
叶璃还是学生，懵里懵懂被带进沟了。
方语清倒是劝导了，可徐小清已经上头。
最后，就成了这副局面。
等过一段时间，徐小清冷静下来，肯定会哭鼻子。
现在，就先让她随便折腾。
上面还有徐德旺托底，不用操心。
和徐小清和叶璃做了个告别，他带着律师前往了公证处。
公证处这边，陈浅和程潇潇早就在等待了。
他们看到徐凡过来，脸上全都是惊喜。
他们希望赶紧签定，毕竟谁也拒绝不了20亿。
徐凡也不啰嗦，安排律师商谈条款。
大半个小时，总算确定合同细节。
以一年为周期，京市海华制药是否能盈利作为胜负标准。
如果公司盈利，则程潜输。如果公司没有盈利，则徐凡输。
金额为二十亿。
正要签字做公证。
徐德旺却匆匆赶来。
他刚才听到徐小清的汇报，四处打听了情况。
知道和程家要签赌对协议，顿时大惊失色。
现在他心情复杂。
想阻止，可耽误儿子赚钱不太好。
可如果默认，这就是占程家便宜，这些年程家的收益又都回来了，感觉对不起恩人。
“你们要不要再仔细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你不要插手。”
程潜迫不及待抢过了话头。
生怕被徐德旺搅乱赚钱的事情，直接在两份合同上签了字。
“徐凡，男人说话一个唾沫一个丁，该签就签了吧。”
“这话说的在理。”
徐凡也认真签字。
徐德旺愣神看了一眼，然后摇头叹气。
他已经尽力了，程潜非要上赶子送钱，只能算他倒霉。
徐德旺这副模样。
在程家妇女看来，完全是输掉二十亿的痛苦表情。
顿时都露出大大的笑容。
随着公证处备案盖章。
双方合同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