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中式车床还是西式车床,木耒全都留给了弓邑的工坊。现在用不上,但没准以后可以派上用场。
这些工具做完之后,木耒又让弓邑的木匠完全复制了一套。他们起初做的这一套,直接送到车邑就行了。
木耒也懒得在车邑那边,和他们再一句一句地再次交代了,反正大家都是木匠,这些工具看上一眼就能怀孕,按照自己的需求,很快就能复制出很多的工具。
又一日,木耒又来到了张珹的工坊,查看新工具的应用情况。
张珹见了木耒便上前行礼,随后说道:“有此等工具,则吾等做工便可速些。”
“欲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啊。” 木耒倒背着手,如一位老夫子一般,说出了这句话。
张珹连忙点头称是。
过了一会儿,木耒问道:“我师哥翟让,在你处定了多少把弓弩?”
张珹回道:“回公子,翟让于此间定了一百二十柄弓弩,皆为三石左右之弓弩。”
“单柄弓弩作价几何?” 木耒又问道。
这原本是木耒不该过问的,毕竟这是别人之间的交易,可是木耒又是这弓邑的主人。
理论上,人家张珹给你交足赋税即可,人家的其他生意和你无关。
张珹稍作犹豫,然后便也说了出来:“弓弩每柄五十刀币,弩箭则每支二刀币,每柄弓弩配以五十支弩箭。”
木耒闭眼默默一算,嚯!弩每柄五十个刀币,箭两刀币一支,还得买五十支,这一套下来便是 150 个刀币。这一百二十套总共下来便是
刀币。
我靠!这军火生意真赚钱呐!只此一单,这弓邑至少要赚上万的刀币。
就这个赚钱速度,我堂堂的公子感觉都没这么快。
“其所订之弩箭,尚余几何,几时可成?”木耒问道。
“已尽付四十余套矣,所余弓弩箭矢,月余则皆可毕工交付。”
张珹说完,木耒微微点头,而后又说道:“其弓弩既毕,汝则为吾制那无需赤金件之全木弓弩。然此弩乃为守卫弓邑、车邑而制,汝需为吾制此弩,需价稍廉。”
张珹连忙拱手称是:“既是守卫自家之地,吾必以成本之价付与公子,不图毫厘之利。”
“君该盈利处且盈利。待翟让那批弓弩交付完毕,我便给予汝一份十石弩之图纸,若能制成,尚有三十石床弩之图纸。”木耒说道。
“盈利之事暂且不言。但不知那十石、三十石之弩弓,果真可造否?”张珹一脸疑惑地问道。
“吾亦不知其可行与否,待制出一试方晓。” 木耒说道。
过了一会儿,木耒又严肃地说道:“尚有一事,此弩君不可鬻于他人,至少近期不可。若卖于他人,亦必告知于吾。”
张珹哪里会不知道,这弓弩对战争的影响有多大?此事必须保密,只有在首战之后,别人缴获这弓弩,开始仿制的时候,他才能正式对外开卖,这是一贯的规则。
况且这弓弩本就是木耒发明的,人家自然也有一定的决定权和知情权。
理论上自己卖的每一把弩,还需给木耒一定的提成才对,这弩的专利在木耒的手中啊。
“吾必谨从公子之命。若是有人欲购弓弩,我必告于公子。”
过了片刻,张珹又说道:“公子,吾尚有一事不解。何以此等众多新奇之物,皆出于公子之手?
遍观古今,唯炎黄之时,方有此等大才贤士。公子,果真是一凡人否?”
呵,木耒微微一笑,然后睁开双臂在张珹面前转了一圈,然后对张城说道:“君视之,吾岂非一凡人耶?或为一妖孽否?”
“不不不,公子误矣。吾所言公子者,为仙人,或如他人所言,公子之智乃由雷电启,此乃实情。” 张珹急忙说道。
“勿听他人之言,此皆谣传也。我乃是一活生生的凡人也。” 说完,木耒挥了挥衣袖离开了这里。
“公子言辞闪烁,避而不答,其心中必有蹊跷。” 张成望着木耒离去的背影,暗自思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