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你可熟悉青州?”明期突如其来的询问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此时的荆鱼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所以一时间竟然愣住了,毫无反应。
“阿鱼?”见荆鱼迟迟没有回应,明期不禁提高音量再次唤道。
站在一旁的闻舟见状,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他看着荆鱼那副出神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又是想起了那位令她心心念念的齐大姑娘。
想到此处,闻舟不由自主地轻轻叹息一声。
这时,还是顾宜之那响亮的嗓音发挥了作用。
只听他大声喊道:“老大你想什么呢?”
这一嗓子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瞬间将荆鱼从恍惚之中惊醒过来。
回过神来的荆鱼定了定神,然后略带歉意地回答道:“我是江州人士,对于青州实在谈不上有多熟悉。”
听到这话,明期脸上流露出一丝明显的遗憾之色,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啊……”
“没什么,阿鱼你先去帮阿姊的忙吧!”闻舟见她心不在焉便想让她休息休息。
闻容再过两日便要成亲了,并没有太多事情要忙,阿姊在阿鱼身边,阿鱼的情绪应该会好一些。
“好!”荆鱼应了声,便出去了。
“阿鱼怎么了?”明期见荆鱼出去了,才开口问道,“怎么一提到青州,她就失魂落魄的?”
闻舟抿了一口茶:“阿鱼故主与她一同被捕,故主因此逝世!”
明期嘴角抽搐:“你倒是简洁!”
“不过,阿鱼还真是有情有义之人!”
“那可不!我老大是最有情有义的。”顾宜之得意地扬起脸。
“既如此,我先派人去青州查验,获取证据!”明期起身准备离开,“不过闻容婚事在即,难免司空翀不会借此机会做点什么!”
闻舟眉头紧蹙:“我会注意的!”
荆鱼来到闻容这儿,闻容正在挑选嫁衣上的配饰。
看到荆鱼进来,微笑着招呼她坐下。
“阿鱼,你看这珠翠如何?”
荆鱼勉强挤出一丝笑:“好看极了。”
闻容看出荆鱼神色不对,放下手中的物品,就来牵她的手,温柔询问:“怎么了?”
那和煦而充满关环的声音让荆鱼不禁眼眶一热,可她又觉得在如此喜庆的日子这样子不好,于是她只能轻轻吸吸鼻子,回抱住闻容:“阿姊,我没事!”
闻容觉得她有些怪异,安慰地摸了摸荆鱼的头顶:“别难过了,明日阿遂便进京了,那小家伙整日吵着要见你呢!”
“阿遂不是同我们一起来的吗?怎么又回去了?”荆鱼之前就很疑惑为何他们从幽州回来后不见闻遂的身影,只是没有问出口。
闻容神色瞬间有些尬尴:“这……”
“怎么了?”荆鱼贴心问道,“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闻容叹气:“害!还不是之前传回来你身亡的消息,阿遂说你肯定不喜欢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非吵着要回去给你立衣冠冢!”
荆鱼瞠目结舌:“啊……啊?”
闻容立刻道:“别担心!你回来那日,我已经快马加鞭让人告知阿遂你还活着,想必这几日他便能赶到京城了。”
荆鱼心里满是感动,阿遂不过是个小孩子却这般重情义。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闻舟匆匆走进来,脸色略显凝重:“姐姐,司空翀派人送了贺礼来,不过那礼盒看起来有些古怪。”
闻容微微皱起眉:“莫要轻举妄动,叫人仔细检查一番。”
荆鱼不免也警惕起来。
先清缓缓将锦盒打开,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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