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把应小辉的东西还给你。”
于清说道。
这些东西对于清来说是没有用的。
于清也不会把这些东西主动的交给段津延,因为只要让段津延知道了这些东西的存在,他就会知道于清那天也在现场,知道于清在背后偷听了他的事情。
如果他自爆的话,那他在段津延心中的地位,肯定是不如之前了。
陈景想想,还是和于清合作了。
“行,你说话算数。”
他们现在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于清对他的所有敌意,都来源于段津延。
只要他一天不离开段津延,于清会继续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照样没好日子过。
只有离开段津延,他的噩梦才能算结束。
“这个U盘,你保管好。”
于清从兜里把东西掏了出来,递给了陈景。
陈景将小小的U盘放进了口袋里。
看到陈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于清开心地笑了,立马变了脸,还说要帮他一起打扫仓库的卫生。
陈景拒绝了:“于清,你还是走吧,别在这里帮倒忙了。”
陈景将那些撕碎的高考卷都一起丢进了垃圾袋里,于清见了,说道:“你别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嘛,只不过就是错过了今年的成人高考而已,明年你照样能参加。反正你这么努力上进,脑子也聪明,怎么可能考不上一个好大学呢?”
“闭嘴。”
一提到这个,陈景就来气,他冷冷地呵斥了一声,瞥了于清一眼。
“看你这死人样,当初也不知道段津延怎么看上你的。”
于清嘟囔着,推着轮椅走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日子都过得很平静,但陈景却有些着急了起来。他足不出户,就算拿到了这些机密,又怎么带出去给勤深呢?
于清却毫不在意,跟他说总会有机会的。然而,陈景还不知道于清口中的“机会”指的是什么。
这段时间,段津延因为忙着工作上的事,回家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段津延不回家的时候,陈景就只给于清一个人做饭。
由于于清有求于陈景,这些日子他倒是少找了陈景的麻烦。
还让陈景一块上桌跟他吃饭。
陈景胃口都好了许多,从一开始的一顿只吃半碗,到现在一顿能吃上两碗。
这天,段津延没有提前告诉陈景就回了家。
他看到于清和陈景一起吃饭的场景,不禁笑出了声:“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真像两兄弟。”
陈景脸色一变,问段津延:“你不是说今天不回家了吗?我没准备你的饭。”
多余的饭都已经被于清和他的狗吃光了。
如果段津延知道他的饭被狗吃了,肯定会生气的。
段津延说:“我回来拿个东西。你收拾一下,等会儿跟我去个酒会。”
“去什么酒会?”
陈景问道。
段津延走过去,双手捧起陈景的脸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遮住了他眼边的泪痣,“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于清在旁边看着两人这暧昧的姿势,气得牙痒痒,于是又猛地嚼了两口饭。
段津延转头看了于清一眼,说道:“小清,你吃得太多了,少吃点吧,长胖了不好看。”
于清一听,立刻放下了饭碗,乖的像个三岁孩子,闷声点头,“好,津延哥。”
段津延走前,往陈景的腰间瞥了一眼,勾了勾他围裙的系带,轻佻地说:“陈景,你不穿衣服的话,光穿个围裙也挺好看的。”
这番调戏的话,让陈景的耳朵莫名其妙的红了。
“吃完上楼。”
段津延收回刚才玩味的嘴脸,面无表情地说了声。
段津延先上了楼。
于清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不知何时已经胖了这么多圈,赘肉一圈又一圈。
这才过了多久,他竟然胖了这么多。
他再扭头看向陈景,为什么陈景这些日子跟他吃的一样多,还是这么瘦,而他却胖成了这个样子。
于清责怪道:“都怪你,陈景,谁让你做饭这么好吃。”
“以后你煮的饭都喂给狗吃,我要吃沙拉。”
陈景:“......”
陈景收拾完碗筷后上了楼。
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段津延在里面喊道:“陈景,你进来。”
陈景敲了敲浴室的门。
“门没关,你直接进来。”
段津延说道。
陈景推门而入。
只见段津延正在泡澡。
陈景站在原地,目光没有往段津延那边瞥去。
见陈景一动不动,段津延伸出一只手,将他拉进了浴缸里。
陈景差点被呛到,但还好没喝了段津延的洗澡水。
他瞬间变成了一只落汤鸡,浑身湿透。
段津延看着他满脸泡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景睁开眼睛,只见段津延正拿着花洒,往他脸上喷水。
“陈景,你现在这样真好笑。”
真是幼稚,太幼稚了。
既幼稚又顽劣。
陈景一睁眼,便瞧见了段津延那张俊美的脸。
段津延的性子确实恶劣,但这张脸却长得极为好看。他拥有一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桃花眼,既深情温柔又带着一丝冰冷薄情,鼻梁高挺而倨傲,唇红齿白,美得雌雄莫辨。
段津延将陈景头顶的泡沫冲洗干净,陈景的眼睛像被针刺了一般,等再次睁开时,对方已经凑近了他,亲吻了他。
“很难受,给我一次吧,小景。”
段津延说着,没等陈景同意,便将他的身子翻了过去。
陈景本能地想反抗,但下一秒,他又止住了动作。
忍忍吧。
再忍忍吧。
现在反抗会露馅的。
他绝望地想着。
然而,段津延在这方面却玩得十分过火。
他为了追求刺\/激,将陈景放在了浴缸边。
把他的头摁到了浴缸的水里...
....
陈景还是不小心呛了好几口水。
段津延将他推进了浴缸里,开了花洒重新往里边放了水。
“你洗干净了再出来。”
陈景自己动手处理干净了。
不弄干净,会生病的。
他的动作熟悉到让人心疼。
刚开始和段津延的那几次。
因为处理不到位,他就病过好几回。
印象最深的那次。
段津延搞了几块冰。
玩什么冰火两重天,把他给折磨坏了。
那回他足足发了快半个月的烧。
陈景将思绪拉扯了回来,洗了个热水澡后,他才出了浴室。
段津延在外边抽着烟,身上的浴袍还未换下。
屋内烟雾缭绕。
陈景走近,段津延一把将他扯进怀中,恶作剧般地用烟头再次遮住了他眼边的痣。
烟头滚烫的温度让陈景感到有些害怕,生怕那燃尽的灰烬会烫伤自己的皮肤。
段津延见状笑了起来,眯着眼说,“陈景,你把这颗痣遮住,跟于清长得简直一模一样,谁能分得清你们两个?”
若不是长相相似,当初段津延也不会找上门来,让他扮演于清的替身。
从小到大,陈景从没这么恨过他的这张皮囊。
只因为长得跟另一个人相似,他遭遇了这么多不好的事。
段津延看到烟头即将燃尽,便捏着烟蒂,在真皮沙发上按灭。
“我有个酒会要参加,有个老板想见于清,他以前是于清父亲的合作伙伴,提出要跟我合作,我答应了。但是于清不想去,所以我想让你替他去。”
还没等陈景开口,段津延接着说。
“这次酒会,勤深也会参加。”
“陈景,我有样东西要你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