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县城城墙上,贼人的弓箭的射击的减少,使得城墙下的官兵的弓箭手有了空间。他们站在远处,弯弓搭箭紧盯着城门上的城墙处。
城墙下的官兵的弓箭手,如此做的目的,便是提防着贼人向撞击城门的官兵推落重物。
城门的重要,贼人是知道的。只见城门的城墙处,几个贼人举着盾牌遮挡,后面的贼人抬着重物向城墙外推落。同时,贼人的旁边,有弓箭手与城墙下的官兵的弓箭手对射起来。
贼人往城门处推落的重物多了,还是有重物砸中了抬攻城槌的官兵。盾兵把被砸倒的官兵抬到边上,新的抬着攻城槌的官兵接上,继续撞击城门。
常德县城的各段城墙,官兵与贼人,就这么反反复复地彼此争夺着。
此时,新的进攻号角吹响了,四个一直未参与进攻的方形兵阵,三个方形兵阵出动了。
少了城墙上的贼人弓箭手的射击,三个兵阵的官兵得以奔跑到位。
更多的攻城梯竖起来,架在城墙上。随着进攻的官兵成倍的增多,官兵的进攻气势一下被点燃了,达到了顶点。
刘仁杰众人在高坡上,敛声屏气的看着,看着这攻城战。
忽然,刘仁杰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两名运粮队的队员交代。
“你俩绕到另一边城门去,看看那边的城门,右路的官兵在干什么?有没有在攻城?小心一些,快去快回。”
官兵的攻城更为猛烈了,登上城墙的官兵多了起来。
在一处城墙上,一名军官跳上城墙,用刀一阵乱砍,几名贼人倒下,但军官的刀卡在贼人身上。
他弃刀后退两步,攻城梯上的官兵把刀抛给军官,随之跳上城墙。
军官接过抛来的刀,对着围过来的贼人又是一顿砍杀。
攻城梯架在城墙处,又跳下更多的官兵,以军官为头,占据了此处的城墙。
这就像水坝开了个口,官兵从此处的攻城梯,快速的跳到城墙上。
很快,官兵便占据这段城墙,临近的几个攻城梯架处,官兵也是占据了。
城墙下的官兵看这段城墙被攻上,火速聚集过来。
贼人的指挥官见此,又是喊起了增援。
随后,常德县城内,抛射出漫天箭雨,射击到城墙外的官兵。城墙外的官兵没料到贼人突然的射击他们,也因看不到状况,没能及时躲到城墙根,被贼人的箭支抛射射倒了许多官兵。
与此同时,更多的贼人从城梯上、城墙两头增援而至。增援的贼人,不止有盾兵、刀兵,还有弓箭手。
而常德县城内的弓箭抛射还在继续着,这使得能上攻城梯的官兵少了下来。
贼人增援而来的队伍,有弓箭手有后面,这使得登上城墙上的官兵被压制住,一名名官兵倒下。
由于贼人在常德县城内对城墙外的官兵进行一轮一轮的抛射,使得爬上攻城梯的官兵减少。攻上城墙的官兵没了后继的补入,贼人的增援却在持续着。
攻城争夺战的胜势,又转到了贼人这边。
待在高坡上观望攻城战的刘仁杰众人,在官兵攻下一小段城墙时,他们以为官兵要拿下常德县城了。
而后看到城墙下的官兵似是躲避着什么,没能继续爬上攻城梯,这让他们不明所以。
而就在此时,两个绕去别的城门观察的运粮队队员回来了。
“那边的城门,官兵只是远远列队站着,并没见到官兵攻城。”
刘仁杰很奇怪,为何右路的官兵不攻城呢?如若此时,右路的官兵同时攻城的话,定能吸引部分贼人。那么,中路的官兵压力便能少几分。如此,中路将有更大的可能攻下常德县城。
抛开胡思乱想,刘仁杰的目光重新回到城墙上。
此时,城墙上挤满了增援而来的贼人,官兵却渐渐少了起来。
城墙下的官兵也着急了起来,这大好的形势,怎么瞬间就逆转了。有些官兵硬是顶着箭雨欲爬上攻城梯,无一例外的倒下了。
城墙外的官兵的弓箭手,也学抛射起来,想对常德县城内的贼人弓箭手进行压制,只是没有效果,贼人一轮一轮的箭雨还在抛射着。
城墙上的官兵,倒下的越来越多,终究到了站不住脚的时候。
还没倒下的官兵,少数人欲从攻城梯滑下,又有些被抛射的箭支射中,多数的人被贼人清了。
贼人增援兵队伍迅速撤下城墙,让出了空间。而后,又有贼人的队伍抬着重物上了城墙,不管不顾便往城墙外推去。
城墙根正等着的官兵,未料到,他们还未再次进行攻城,贼人又往城外推下重物。
许多他重物掉落而下,正好砸在城墙根的官兵们,官兵又倒下了许多。
刘仁杰众人在高坡远远的望见此情形,他们面面相觑起来。想不到官兵如此好的攻城形势,怎么就被赶下了城墙。
官兵的指挥官也看到了此情形,如若他手上还有兵马,此刻他再派兵增援而去,有着之前架好的攻城梯,或许还能翻盘。可是真没有了其他兵马,剩下身边的这一支兵马,他没敢动用。
于是,收兵的号角吹响了。
城墙根的官兵陆续的往回跑。
常德县城内抛射的弓箭射击,在官兵的收兵号角响起时,停了下来。
官兵们回到他们进攻前列队布阵的地方,依然列队等着。只是,少了许多的官兵,他们回不来了。
官兵们望了望常德县城,而后缓慢的行至营地。
刘仁杰众人远观官兵攻城战的高坡上,众人目送着官兵们进了兵营。
“这就败了吗?”
不知谁开口说道。
“不算败,如果是官兵败的话,常德县城的贼人会打开城门,追杀而出的。所以说,贼人也知道,官兵还有一战之力。”
刘仁杰对众人解释着,他希望他们能更快的认识战争。
“如果刚才,贼人打开城门冲出来,会发生什么?”
“那贼人还能不能继续占据常德县城,还是两说。看到那支指挥官的队伍了吗?那支队伍一直未动,便是在等那个时机。我敢说,那支队伍,才是这中路官兵最强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