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从小就恃宠而骄,但从不矫揉造作;她性格火爆,但从来不跋扈凌弱。
她敢爱敢恨,喜欢争强好胜,还喜欢冒险运动,但她也知道明哲保身,不给家里惹祸。
就是不知道恋爱脑附身时,她会不会按套路出牌?
她跟李飞扬是十几岁飙车时认识的,那时候她还在乌市读高一,飞扬比她大几个月,也在读高一,他们虽然不在同一所学校就读,但两所学校都在乌市。
李飞扬家在乌市,父母是做生意的,他家虽然排不进乌市富豪榜前十名,但一点都不影响他在同学中鹤立鸡群。
虽然他不是学霸,但胜在他身材好,长相英俊,喜欢极限运动,所以身边迷妹无数。
虽然他桀骜不驯,身边桃花不断,但长相好家境好的马佩玉甘愿成为他的小迷妹,还特意跟他考同一所大学,选择自己不喜欢的医学专业,只为以后能跟他志同道合。
大学毕业后他们一起出国留学两年,在国外时就正式在一起了,她本来以为回国就可以跟他结婚,因为他们无论是门第还是学识,亦或是爱好都相当匹配。
马家父母本来对李飞扬这个花心大萝卜就有些不满意,加上知道这小子喜欢玩极限运动后,就极力阻止自家女儿跟他在一起,并逼女儿回苏市发展。
李家父母也希望儿子能娶一个知书达理,文静贤淑的大家闺秀为妻,并为他物色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
这女孩毕业于京城一所985大学,是北疆克城首富家千金,离乌市也近,无奈儿子一句“不来电”,就将父母的计划全盘否决了。
从此马佩玉和李飞扬就靠网络千里传情,李飞扬一边在医院实习,一边继续玩他的极限运动,身边依旧桃花不断,从此越发花名远扬。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父母的担心终于成真,在一次深夜玩机车时,他出了车祸。
据说伤得很严重,还毁了容,还未脱离生命危险就被父母送往国外治疗并整容。
马佩玉得知消息后,飞扬已经去国外一段时间了。由于李家不告诉她详细地址,马家父母也把她看得很紧,最后她不得不放弃出国找他的念头。
但在李飞扬离开的这两年,她一直孤身抵抗父母的催婚和相亲,一心等男友平安归来。
三个月前她终于等到李飞扬平安归来,看到昔日恋人完好如初归来,她激动不已。
但和他相处几日后,她发现对方根本不记得她,不仅忘了他们曾经的点滴,连性情也大变样。
从一个桀骜不驯的男孩,变成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不但忘了她,忘了从前那些桃花,也忘了他曾经热爱的极限运动,还忘记了他自己的家人。
但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跟李家父母一样爱他如初。
她想:如此甚好,他现在终于变成双方父母喜欢的样子了,马家应该再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们在一起了吧?
但此刻,就在巴音布鲁克附近的马球比赛现场,她突然又看到了从前那个男孩的影子,熟悉又真实,莫不是自己这三个月的引导结果?
思及此,她心中顿感五味杂陈,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以前那个桀骜不驯,喜欢拈花惹草的飞扬?
还是回国后这个温润如玉,不近女色,成熟稳重的飞扬?
“大家安静,小心惊着马儿!”主持人极力维护秩序的声音将马佩玉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见李浩星已经抱着骆轻尘,大步走出人群。
“骆骆,你怎么样?”付景鱼跟在他们身后急切呼唤昏迷中的骆轻尘。
老杜赶紧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室,飞扬一个箭步跑上去拉开后座车门,协助李浩星把骆轻尘放进后座。
“佩玉,你用机车带上鱼哥,我同他们一起送骆小姐去医院。”李飞扬对马佩玉说。
此刻,马佩玉真希望坠马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骆轻尘,她有些后悔刚才自己中途退场。
为了让骆轻尘躺得舒服些,李飞扬没有硬挤进后座,而是不情不愿坐进副驾位,扭头眼睁睁看着后座男人轻轻取掉怀里女人的头盔,并帮她理顺额前秀发。
“快去医院,我来导航!”李飞扬看一眼紧闭双眼的骆轻尘,对老杜说。
“不用,先回家!”李浩星淡淡道。
“人都昏迷了,回家能行?”老杜边踩油门,边心急如焚道。
“老杜,我没事,直接回住处。”骆轻尘见车已经启动,便轻抬眼皮道。
见李飞扬也在车里,她又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老杜把车开到住处时,付景鱼和马佩玉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骆骆,怎么样?”付景鱼冲上前拉开后座车门问。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鱼哥,你抱我进屋。”骆轻尘说。
李浩星不等付景鱼插手,二话不说便将身高一米六,体重只有九十几斤的骆轻尘直接抱上了二楼。
“我是医生,让我进去给她看看吧?”李飞扬紧跟其后上了二楼,站在房门口对里面的人说。
骆轻尘本想等李浩星出去后,让付景鱼把房门关上单独跟她聊,但听到门口男人说他是医生,便示意付景鱼让他进来。
“鱼哥,我就是有些头晕,应该没多大问题,你和老杜他们先去一楼,让李医生先帮我看看。”骆轻尘轻声道。
付景鱼和其他三人一起下楼去后,李飞扬将窗边的椅子搬到骆轻尘床边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姓李?”
“你是中医还是西医?”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尔后相视一笑,骆轻尘以为和“梦中人”单独相处会紧张得说不出话,然而没有。
“看到前台入住登记本了。”骆轻尘说。
“我是西医,不过也懂一点中医,除了头晕,你还有什么感觉?有没有哪里痛?感觉伤到哪里了?”李飞扬一开口就是三连问,眼神里的关切自然流露出来。
问得骆轻尘有点不自在,她突然又想起那个春梦,脸就有些发红,把自己的右手伸到床边说:“腰有点疼,你先帮我把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