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山这已经不是威胁了,已经是赤裸裸的当众欺负了,这么一来,若是有人将这事捅到朝廷去,徐云山一个跋扈的罪名跑不掉。
但这对于蔡和东来说,也是极为丢脸的一件事,被人逼到这份上,他以后也会沦为龙城官场的笑柄。
但他似乎不在乎,只见他故作害怕的样子颤颤巍巍道:“使君,您老人家还是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琵琶楼骚扰两位掌柜的了。”
徐云山随即嗤笑道:“我说蔡宫监,你到底在怕什么?还是你的银钱都吃喝嫖赌花光了?没事,交朋友嘛!这顿酒我请了,就去琵琶楼的风沙听!一会下了值,我会差人前来接你,你先回去上药去吧,瞧这一身摔的。”
蔡和东闻言哪里肯干,就要再拒绝,徐云山当即冷眼道:“难不成你不给我面子?”
蔡和东见徐云山不似说笑,也确实拗不过他,只好苦笑的点头道:“如此,就多谢使君了!”
徐云山当即摆了摆手算是告辞,就大步迈上了台阶,进了留守府的大门。
徐云山走后,蔡和东顾不得向周围看笑话看得津津有味的同僚拜别,就连忙让随从扶他上了马车,就朝着宫监司驶去。
进到了马车的蔡和东瞬间变了张脸,那唯唯诺诺的猥琐之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冷峻和疑惑。
他知道徐云山本就是个不好惹的主,而且上次徐远璟已经尝试过了要将琵琶楼两位绝色送到他的床榻亦被他拒绝了,这样的人应该不是好色之徒才对。
可自己那夜一番试探,居然让他给挡了回来,如今还冲冠一怒为红颜,今日之事说不是徐云山故意找茬,传出去整个龙城都没人信。
让蔡和东颇为不解的是,自己是否已经暴露在徐云山眼中了,否则平日里不苟言笑、冷酷无情的官场鬼见愁突然变得如此嚣张跋扈实在有些说不通,他完全相信徐远璟之前对徐云山的评断,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就在蔡和东思索之间,这宫监司就到了,于是蔡和东又装出那副无赖一般的神情故作吃痛的样子让随从扶入了司衙,来到了他的卧室躺好后,蔡和东随即吩咐道:“去,去太医院把陈寻御医给我请来。”
随从连忙道:“老爷,万一陈寻御医不在……”
蔡和东随即恼怒道:“老子不管,他就打听上他人哪去了,给老子找到为止,老子只认陈寻御医!”
随从连忙领命而去。
到了太医院,果不其然,这陈寻御医外出了,那随从连忙打听,才知道陈寻御医今日家中有事告假,不来医署。
那随从急道:“可知他家中何事?上哪去了?”
那值医官不耐烦道:“咱们太医院又不是没有御医了,那水平比陈寻高超的御医多了去了,你要是着急,给你找别的就是了。”
那随从随即苦着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宫监那脾气,认准了的,谁来都不行,他就要陈寻御医,我也没办法啊!”
那值医官嗤笑道:“你们宫监?你们宫监被那巡查使在留守府大门训得跟猴似的时候,怎的就没脾气了?这会发脾气给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