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看着一直打不通的电话,谭意忍不住有些焦急。
她挂掉又重新打。
连续打了四五次那边都没有接电话。
怎么回事?
亭亭从来不会不接她电话的。
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见闺女一副焦急的模样走来走去,吴晓如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怎么了?”
谭意下意识咬了咬大拇指指甲,这是她担忧紧张时的下意识表现。
这时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传来:“别咬指甲。”说着,有人走过来拿开谭意正被啃咬的大拇指。
谭意抬头,在看到是司慕楠时,她蹙起眉头来。
司慕楠挑眉问她:“怎么了?我是哪里又得罪你了?”
“不是。”谭意:“亭亭那边电话一直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她没有把话说完,但语气里的担忧谁都能听得出来。
司慕楠想了想,“可能是在忙?”
谭意摇摇头:“不可能,亭亭再忙都会接我的电话的,她可不像你。”
司慕楠:“……”
他算是看出来了。
在谭意的眼里他的分量永远比不上雁亭。
“我们好歹是一块长大的,你怎么对她比对我还要好。”
谭意理所当然的道:“友情不比爱情差,在亭亭的心里我同样很重要。”
司慕楠舔了舔腮帮子,有些不爽:“那你要去找她吗?”
“对哦。”谭意一拍脑门:“我可以去找她的啊!”
司慕楠:“……”
谭意说干就干,她当即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在软件上购买飞机票。
司慕楠硬生生被气笑了。
“你走了,公司这边你就都扔给我了是吧?”
谭意点着屏幕头也不抬地道:“哎呀,你这么厉害,这点事情我相信你可以处理的很好的。”
司慕楠面无表情的道:“你想累死我,重新再找一个对吧?”
他堂堂一个司家少爷跑来给媳妇儿的闺蜜打工这这像话吗?
谭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道:“闺蜜的事业就是我的事业,我的事业就是你的事业。”
一旁从头听到尾的吴晓如:“……”
司慕楠冷哼:“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港城。”
他可不想一直待在这里独守空房。
谭意刚要再劝,手机忽然响了。
“别说话,是亭亭打来的电话。”
被一把捂住嘴的司慕楠:?
接通电话后,那头传来雁亭的声音:“你好,是谭意吗?”
谭意微愣:“亭亭。”
雁亭在电话里语气平缓道:“抱歉,我刚刚在忙,没有看到你打来的电话。”
谭意:“没事没事,你一直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没事。”
“那就好。”谭意松口气:“我差点准备今天晚上就飞港城那边去看你。”
“对了,你怎么突然喊我全名啊?”谭意想起雁亭刚刚略显生疏的称呼,忍不住有些猜疑:“你不会背着我在港城那边有狗了吧?”
“……”电话里一阵沉默。
谭意:“难不成是真有狗了?”她的语气十分委屈。
“……没有。”雁亭清冷的嗓音顿了顿,紧接着道:“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
谭意感觉对方有点怪怪的,但她并没有多想,“你可以交朋友,但我才是你唯一的铁闺蜜,知道吗?”
雁亭:“…知道了。”
得到承诺的谭意满意点头。
看到这一幕的吴晓如表示没眼看。
这时,谭意才突然想起陈嚣那件事:“对了,亭亭,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
雁亭:“什么事?”
“你别生气啊!这件事是这样的……”谭意将陈嚣醒来后的事情都告诉给了雁亭。
电话那头听了之后:“……”
见对方迟迟没有说话,谭意有些心虚:“亭亭你不会生气吧?”
“生气?”雁亭微微一笑:“我怎么会生气呢?我反而还要感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
不知为何,谭意总觉得雁亭这语气有些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挂了电话后,她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心。
正在剥石榴的司慕楠抬头看她:“怎么了?”
谭意咬了咬石榴,有些疑惑的表情道:“你不觉得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亭亭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吗?”
司慕楠面色平淡:“哪里不对劲了?”
“哪里都不对劲。”
“亭亭从来不会叫我谭意,她只会叫我谭谭。”
“还有亭亭跟我说话从来不会这么生疏。”
越想越觉得诡异。
司慕楠沉吟片刻后,“可能是她今天心情不好?”
谭意瞥了他一眼,吐槽道:“就知道跟你说没有用,你这个钢铁直男。”
“……”
——
陆槐残疾这件事已经在圈内传的沸沸扬扬的。
盛元泽和祁扬在得知这件事时后除了惊讶就是有一种数不清道不明的幸灾乐祸。
一次聚会上,几人碰面。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陆槐,盛元泽抄着兜,端着高脚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陆总,没想到你还有这一天啊!”
陆槐眼皮抬了抬,语气阴郁道:“不用羡慕,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的。”
盛元泽耸耸肩:“那你知不知道燕麟向雁亭求娶的事情?”
闻言,陆槐面色微微一变。
但随即就恢复了无波无澜的模样。
祁扬这时也走了过来。
而他的身后带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年。
这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赛车手曲肆。
曲肆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陆槐,眸里闪过一丝讥讽。
陆槐即使现在坐轮椅也照样看不上曲肆这种身份地位的人。
如果不是祁扬,曲肆连进这场宴会的资格都没有。
出乎意料的是,祁扬并没有嘲笑此时坐轮椅的陆槐,而是把曲肆推到陆槐的面前,似笑非笑道:“陆总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曲肆同学。”
陆槐眯眼看着祁扬:“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扬扬眉:“自然是为陆总你推荐人才,这位曲肆同学可是研发芯片技术的人才。”
陆槐皱眉:“就凭他?”
看着陆槐那轻蔑的眼神,曲肆攥了攥拳头,“如果陆总不信的话,可以让我证明一段时间给你看。”
盛元泽有些玩味的看着曲肆。
他可不信祁扬是那种为别人介绍人才的烂好人。
只怕这曲肆别有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