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摇了许久,确定可乐瓶完全饱胀的时候起身。
这时比赛已接近尾声。
她笑着把充满气的可乐交给邱诗月,交代她从刘果凉的腿上下来喝。
免得殃及无辜。
她拧瓶盖的时候很用力,看得出来她是真想喝,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
“噗……”
她一下子拧开瓶盖,气瞬间飙升一米高。
洒了她满脸满身,狼狈不堪,可乐顺着她的发丝滴进她脖子里面。
一脸茫然。
暴雪等可乐稳定后才捂着嘴走到邱诗月身边,:
“邱诗月,你怎么回事,人家喝东西用嘴你用脸是吗?看把这地方弄的,脏死了。”
刘果凉听见动静忙起身过来看。
邱诗月张嘴之际,暴雪立马抢答:“邱诗月,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可不要狡辩哦。大家都看着你,是你自己弄洒的,谁也没碰。”
刘果凉叹了口气,“怎么笨手笨脚的。”
暗自庆幸刚才还好没抱着她。
然后让张季客给邱诗月拿一块毛巾擦擦。
张季客不耐烦,“她没长手吗?”
邱诗月立马委屈巴巴的看着刘果凉。
刘果凉:“张季客。”
“嗯。”
“你这样,咱们的月月会不高兴的。”
张季客:“……”
得,刘果凉被写成刘霸总了。
作者你说句实话,你写到这的时候自己笑了没有。
看小说的时候生气一次,现场看见又生气一次。
这邱诗月已经不是女主光环了,而是一万瓦的大功率超强光,属于一按开关,全村人三点就起床,以为天亮了。
刘果凉是不是还少了句台词:“比赛暂停,月月生气,水果笋来哄!”
张季客无法,随手拿了条毛巾扔到她脸上。
邱诗月委屈,邱诗月不敢说。
张季客的脸太丑了。
可是可乐糖分太高,黏糊糊的,脸上的擦不干净,更别提头发和衣服上了的。
她走到张季客身前,仰望四十五度天空,意味深长:
“只有拿金牌的时候教练才会短暂的爱你一下,所以看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吗?”
张季客点点头。
暴雪又说:“一定要醒醒,别懵,在她面前一定不能懵,她是你的劫,我将是你的转折点。”
她说的大气凛然,以为张季客能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忽略了自己才八岁,不过才到他腰上一点。
小孩说大人的话,张季客听了只想笑,哪里会细究。
暴雪感受到头顶传来一股压强。
张季客大掌拍在她头上:“再神神叨叨的,小心回国不带你。”
——
回国的飞机上,其他人大多都是有熟人在身侧,而暴雪自己一个人一排。
她不明白就算这样,邱诗月有什么好得意的。
暴雪勾勾手指头,让前排的偷笑的邱诗月趴在座椅的夹缝中凑耳朵过来:
“你知道吗,你走在张季客和刘果凉中间的时候,他俩特别像拎着一个行李箱。”
邱诗月:“……”
她生气的转过身去。
暴雪窝在椅子上回想自己的身份。
书里没有她的存在,在大变的安排下,她和邱诗月一同进队的,只是作为邱诗月的陪衬。
一开始不受宠很正常。
大变在脑海里突然出声:
【宿主,你在赛场的时候掐她,实在是太冒险了】
“那咋了。”
【宿主需要赶走邱诗月,任务完成时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啦】
“掐死她不一样是把她赶走了,简单粗暴有效。就是你咋不让我当一个成年人,小孩的力气太小,不然今天我就能回去。”
【好像是有点道理……】
暴雪摊手,看吧,她的逻辑没有错。
【可是你没能掐死她,而且采用这种极端手段,很容易坐牢且被判定违规,而留在这个世界坐牢哦~】
暴雪:“……我的母语是无语。”
【如果宿主通过自己直接或间接的干预改变剧情,最长可以在这里待到2024年巴黎奥运会结束,就可以改变既定事件的发生,比如wcq的球拍惨案】
暴雪沉默了。
这个话,真是说到了她心里。
【这个契约的完成前提条件是,必须是因为你的直接或间接的参与赶走邱诗月,时间限制为巴黎奥运会,否则算任务失败,你将永远困在这个世界,且没有人看得见你,反之,你将被安全送回原世界】
暴雪想了想,就那作者给邱诗月写了百万字的剧情,加了那么多的光环,不会自己糊涂到轻易离开。
所以只会通过我赶走她这个条件成立。
于是想也没想的点头答应了。
下了飞机,刘果凉拉着名为邱诗月牌的行李箱,走在热情的记者和球迷夹道欢迎的头阵,赢了的张季客反而在后面丧眉耷眼。
因为教练对我说,嘻嘻哈哈等于自杀,开心也不能笑。
他除了世界冠军什么也不是。
记者咔嚓咔嚓给几人拍照。
刘果凉牵着的小女孩特别显眼,受刘果凉器重,立马话筒对准了他:
“刘教练,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下她吗,为什么能走在金牌得主张季客的前面呢?”
刘果凉道:“我不需要介绍,她会凭自己让全世界认识的。”
记者哗然。
突然他身后有一道女孩的声音:
“你们没看比赛那天的报道吗?她喝个可乐像个二级残废一样,除了嘴里没有哪里都有可乐,怎么不算凭自己让全世界认识呢?”
暴雪的话让刚才提问的记者恍然大悟:
“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有个报道:脏小孩出现在赛场前排,是不是安保的失职。那个脏小孩没想到就是她啊!”
另一个人说:“啊,怪不得没认出来,报道图片里的脸我都看不清。”
邱诗月瞪暴雪:“你为什么这么多嘴,她们都没想起来!”
暴雪耸肩:“你就说你有没有凭自己被全世界认识吧!”
邱诗月环顾四周的摄像机。“那倒是……”
暴雪偷笑,她对付八岁小孩,岂不是杀鸡用宰牛刀。
她接着忽悠:“我这是帮你提升知名度啊,说不定你还能接到洗涤剂的广告呢。”
邱诗月半信半疑:“真的吗?”
“真的!”
邱诗月深信不疑:“我虽然觉得你有点讨厌,但是这件事做的还是很不错的。确实,就算拿了金牌的又怎么样,反正我未来的成就绝不止此。”
“啥如掉。”
“什么?”
“家乡话,听不懂算了。”
出了机场上车后,暴雪自发的坐在了最后面。
就像坐公交车的时候,最后排的位置可以俯瞰整个车厢,捕捉所有人的动向。
张季客上车就睡了,和他隔着一个过道的邱诗月拉了拉他的胳膊:“回去以后我和你打一局怎么样?”
张季客想发火:“有桌宽没桌高,你够得着吗?”
邱诗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已经快八岁多了!”
暴雪晃着脑袋摇着上半身,阴阳怪气道:“我~也~已~经~满~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