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柔雅白了林楠一眼,“你可别叫我小姨!哼,就你们那小打小闹的侦探社,能有多大作为?”
黄玫也在一旁忍不住帮腔:“文女士,您可别小瞧我们侦探社。这段时间,我们破了不少案子,帮了很多人呢。”
秦果儿也拉着文柔雅的手,撒娇道:“小姨,您就别为难二牛了,我们侦探社要离开了二牛,那战斗力都是下降的厉害,要是我们破案再遇到了危险,可就没有人帮我们了!”
文柔雅看着秦果儿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行吧,看在果儿的份上,我就不勉强了。”
说完,她又看向林楠,“不过你,林楠,今天的事咱们还没完,等我处理完这边,再跟你算账!”
林楠心中一凛,暗自叫苦不迭,不知道文柔雅又要跟他算哪门子账。
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尤子安在一旁看向左晴画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怜悯。他静静地凝视着左晴画,心中那个想法愈发坚定,如同生根发芽的藤蔓,迅速蔓延。
紧接着,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林楠身上,大声说道:“林侦探,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希望你们能放过左晴画,她不过是个可怜人!”
这话一出,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你疯了!” 尤子平第一个情绪失控,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尤子安,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陌生人,“你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她害的,你现在还要帮她说话?”
尤子平满心的困惑如乱麻般纠结,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尤子安为何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非要站出来替左晴画承担所有罪责。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左晴画对尤子安施加的种种伤害,难道就这么轻易地被他抛诸脑后了吗?这一切在尤子平看来,简直匪夷所思。
就连左晴画本人,此时也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尤子安身上。她心里清楚,尤子安已然知晓自己所做的一切恶行,可他却依旧决然地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这让她原本死寂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眼神中满是复杂,交织着惊讶、感动与一丝难以言说的慌乱。
“噗通!”
尤子安双膝重重跪地,直直地跪在林楠面前,语气坚定又带着几分决绝,“我自己犯的罪行,我知道!我死不足惜!我认罪,我杀了很多人,都是我干的跟晴画没有关系!”
那声音在寂静的会场里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尤子安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当真没有!” 在他心里,似乎已经铁了心要为左晴画开脱一切罪责。
“没有?你知道庄园内的花园吗?” 林楠目光紧紧锁住尤子安,脸上似笑非笑。
左晴画的脸色 “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血色。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慌乱。
而一旁的沈思,脸色同样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尤子安被众人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依旧固执地说道:“那花园又怎样?那是晴画喜欢花,特意种的!”
林楠微微摇头,缓缓说道:“尤子安,你太天真了。庄园花园里隐藏着的秘密,足以证明左晴画绝非你所认为的那般无辜。在那花园之下,掩埋着的是她罪恶的证据。”
尤子平一脸疑惑地看向林楠,问道:“林侦探,你说的花园到底有什么秘密?”
文柔雅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林楠,说道:“看来你掌握了不少关键信息,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林楠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花园应该是一处埋尸地,那些失踪的女人,就被杀死了,而且埋在了花园下!” 这话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间。
尤子安听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定格的画面。然而,仅仅片刻,他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他笑得很开心,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说道:“我知道,那些是我偷偷埋下的,因为只有那些人的尸体才是这些花最好的肥料!”
尤子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尤子安的衣领,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子安,你疯了吗?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你以为这样就能替她顶罪?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尤子平气得浑身发抖,他无法理解尤子安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
文柔雅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厌恶与不屑,冷冷地说:“哼,为了袒护她,你还真是不惜一切代价,编出这么荒谬的理由。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
尤子安的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仿佛卸下了所有重担,坚定地重复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是别人做的!不是晴画做的!”
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决绝,又透着对左晴画不顾一切的袒护。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瞬间打破了会场的僵持。尤子安的身体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带着那抹笑容缓缓倒下。
谁也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尤子安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把枪,而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身体。
“不!”
这一刻的左晴画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整个人彻底疯了。她的双眼瞪得极大,满脸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不顾一切地朝着尤子安冲了过去。
她的脚步踉跄,却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尤子安那逐渐倒下的身躯。
她扑到尤子安身边,一把紧紧地抱住尤子安的头,将他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泣不成声。
“子安,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左晴画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恸与绝望,仿佛要将自己的心都哭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