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知错,我知错。”
“胡闹。”
“住手。”
除青年求饶。
一道道男子呵斥之声响起,总算起了作用。
被李秀宁提着的青年,双脸已经不能直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李秀宁为何就打他脸,众人心中明镜。
“你已是嫁出的人,怎这般对你弟?”
李秀宁的叔父怒视着她。
李秀宁:“你也知我是嫁出的人,辱我夫君当我耳聋不成?”
叔父:“你...你应当学会相夫教子,怎这般野蛮,还让你家夫君看着,成何体统?”
刘秀宁扭头,果然卢思义看着自己,眼中含笑,就差双手鼓掌,内心一甜,有了底气。
“相夫教子我自是懂得,辱我夫君就是不行。”
“谁若不服,跟我过上两招。”
李秀宁这般高调,厅堂之中这些男子失了脸面,却又不敢发声。外人可能不知,李府年轻一辈都遭过李秀宁的毒打。
“胡闹,还不给我,过来。”
就在此时李母声音响起。
李秀宁目视众人一圈,这才款款而行,消失在众人眼前,那股压力是他们不能容忍又必须得忍下的,不然下场与这青年无疑,面子丢的更大。
“断亲,就算不能断亲,今后也不能让她跨进我们李家的门。”
被打的青年看李秀宁走进了偏厅,这才不忿的抱怨起来。
众人脸色又是微变。
倒是叔父多看了他两眼。
叔父:“这话你说了不算。”
“那我就跟母亲说。”
叔父:“你怎不找我大兄说。”
叔父所说大兄自是这青年父亲亦是李秀宁的父亲。
闻之,青年眼珠转了下:“等家父回来,我就提起此事。”
“看她以后,还敢嚣张。”
年轻之人可能没有看出,在场的叔父都是清楚,此时召李将军进宫,就是给卢相上眼药的。
怎地说,卢相一心为国,再次提出击杀倭人建议,倭人不是无法战胜存在,邳国能败倭人,他们自然也是能的。
再者邳国只有一州之地与青州相邻,若是让邳国壮大,受到威胁的首先是卢国,青州必是他邳国战略目标。
现青州不断受倭人骚扰,经济难以发展,青州沿海防御几乎成了摆设,若邳国给倭人一些好处,让对方一同攻打青州,青州被占就是时间问题。
李将军自然也是这般想法,可他深知帝心,国主所做决定,背后有着国师影子,国师乃大儒,他自是不能明着说出自身想法,他忠于的是国主,不是这个国家,国主在,李家在,国主亡李家亡。
此时朝中呼战的声音不在少数,而国主想要的是稳发展,他们给予倭人的好处,足够让倭人升不起更大野心,再者首先受到威胁的是青州,若邳国真敢攻打青州,一战之后,邳国元气大伤,卢国再从濮州发兵抢回青州乃大义不说,说不定还能拿下邳国,让卢国在多一州之地。
此外,卢国国都北有嘉国、南有沛国、西有京洛三国可直达濮州,卢国与沛国、嘉国相交甚好,京洛一直虎视眈眈,想要吞下濮州。
所以兵力不足情况之下,国主是不会考虑开战的,就算是开战也是跟京洛开战,可京洛有四州之地,乃大国,想要攻打京洛,就需要足够兵员。
就算不攻打京洛,也需提防京洛的攻打,京洛可直接集结集合百万大军,而卢国想要集合二十万大军,就要从其它城防之中调兵过来,兵力还是不够用的。
这些暂且不论,单说青州是否可以组建起来兵力,自然可以,可这军事必须由国主决定,卢相只有提议权没有决议权。
青州之人想战否,自是想的。
受倭人迫害,这般屈辱又是几个文人能够忍受的。
然,组建更多军队就需辎重。
辎重又需国都给予置办,培养新军,担任将领等如何调配,不可能是国主直接任命,这里又牵扯到卢相。
十年前卢相,主张一战定邳国,当时青州兵强马壮。
一战攻入邳国国都,邳国求和,卢相坚持要拿下,成卢国一州之地,然众多儒生联名,让国主改变主意,同意邳国求和。
同时削弱青州兵力,一度让国库充盈,卢国成就繁华盛世。
只有卢相清楚,让国主改变主义的乃国师一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唯恐引来其它国家不满,有了攻打卢国的理由尤其是京洛。
为何嘉国、沛国与卢国关系和睦就因卢相再次周璇,拿下邳国,若京洛敢攻打卢国,自可向嘉国、沛国求援。而邳国南临吴国,拿下之后,青州兵力可前往邳国抵御住吴国不成问题,再给五年发展机会,三州之地稳了。
这一切都成过往云烟,现邳国兵强马壮,虽为一州之地,无人敢攻,打得倭人不敢侵犯,名声一时大噪。
邳国对青州若无想法卢相是不信的,求和对于邳国来说就是屈辱。
十年磨一剑,还是用倭人磨的剑。
邳国南临吴国,西临无尽山脉,无路可走,东临大海,只要与吴国签订联盟,就是攻打青州之时。
然别人看不穿,他卢相能看得见。
青州在卢相治理下,粮仓已经堆满,不惧战争。
李将军进了宫内,迟迟不见国主召见,等了两个时辰,国主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卢相自是接到了风声,装作不知罢了,他儿到来,国主这般操作,有些寒了卢相的心。
此时卢思义他们的车队已经出了濮州在青州的大山之中行走。
他儿来到国都,作为父亲都未能看上一眼。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四个时辰,卢相这边接到一封密函,脸色不由大变。
自家犬儿竟遭到伏击。
所用器械出自兵器司。卢相看似平静,手指捏着密信的指尖已经发白。
随之密信烧了去,一切似乎都未知般。夜已深,看着公文的卢相没有一丝睡意。
青州山脉之内官道两边高山耸立,卢思义抱着李秀宁,一只手通过胸襟探了进去。
李秀宁也不知卢思义为何这般胆大,想法亦是难以启齿。
她在娘家暴力行为,卢思义毫不在意,似乎也没吓着。
她又怎知,卢思义此举,已是胆战心惊。
看着李秀宁面色红润,不加反抗,内心这才大呼:“刺激。”
卢思义同时想着,惹怒了自家媳妇,一巴掌应能把自己扇个半死。
看她这般,卢思义忍不住,低头,向她唇上吻了上去。
犹如那鸳鸯戏水,李秀宁脑中一片空白,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哪有在车厢之内这般的。
反应过来,被人知晓,清誉是别想要了,是要留下个“荡妇”称呼,想要成为卢家正妻恐怕难了,刚升出一丝力气想要推开,顿觉一只手游走在自己双腿之间。
那丝力气顿觉烟消云散,浑身瘫软下来。
“夫君,不要。”
李秀宁娇羞,嘤嘤细语只有卢思义能够听得到。
“啾~~!”
“啪~~!”
就在此时听到一声异响。
卢思义手中动作停了下来。
李秀宁终于喘上气来,自是听到了那怪响。
感知到马车急速停下,还有大壮吼声。
“戒备。”
“防御。”
八个护卫瞬间围拢在卢思义的车厢跟前,亮出了武器。
如有箭矢,他们甘愿用身体抵挡,手中武器也不是摆设。
李秀宁气色恢复过来,脸色凝重。
“发生了何事?”
虽未感知危险,但也知道,这些护卫不会无的放矢。
“小姐,我等不知。”
小玉、小璧,两个丫鬟腰间佩剑抽了出来,她们感知这些护卫刹那散发的煞气,不知是宰了多少牲畜还是造了多少杀孽才这般重,此时绝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