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回去,我不需要。”顾漓书不在意的继续打扫院落。
顾漓书见过九商一面,看着就修为高深的一个男子,君衡曾打算将九商留在她身边为她所用,但她拒绝了。
叶洛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漓书,想要从她脸上看出失望,可让她失望了,顾漓书从始至终平静如水,她什么都看不到。
她当然想把君衡给顾漓书的储物袋和所有东西拿走,但不行,储物袋中的东西被她毁了很多,要是她此时不给顾漓书,她无法向君衡解释清楚为什么储物袋中的东西少了那么多。
如果已经交给顾漓书,那储物袋中少了什么东西,就与她无关了。
叶洛星假装关切地说道:“六师姐,这是父王送给你的东西,你就算是不想要,也得你亲自去跟父王说,要还也是你去还比较好。”
“要不你打开看看吧,说不定是父王给你的什么惊喜呢。”
“父王对你这么好,送给你的东西,一定是你喜欢的。”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顾漓书看见储物袋中,只有一点廉价东西后的伤心、难过样子了。
顾漓书看向叶洛星,淡然自若,“你确定里面的东西还是原来的东西吗?”
她了解叶洛星,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东西,凡是经过叶洛星的手,东西都会变质。
与叶洛星待在一起准会没有好事,顾漓书实在不想跟叶洛星有什么牵扯。
以前每一次,只要她与叶洛星单独相处,即便时间短暂,不出多久就会有不利于她的事情出现。
吃一垫,长一智,过往被叶洛星倒打一耙的遭遇,顾漓书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师兄们喜欢叶洛星,对叶洛星呵护备至,她为了能融入他们的圈子,即便被他们孤立,她也想尽办法讨好他们。
她为了能拉近和叶洛星的关系,放低姿态去讨好她,到头来,不过是热脸贴冷屁股,还背负各种莫须有的罪名。
以前她会在乎师尊和师兄们的想法,但是现在,她不在乎了,随便他们怎么样,与她无关。
叶洛星皮笑肉不笑,“当然了。”
看着顾漓书那淡然的模样,叶洛星心中怒火更甚,“父王离开了,六师姐你不要误会,父王他只是有急事要去处理,不是故意不来跟你道别的。”
她这话的隐藏意思就是……
君衡已经跟她交代过他离开的事情,至于为什么没有跟顾漓书说,那也只可能是没有必要说。
顾漓书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叶洛星的言外之意,但她心中无波澜。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叶洛星脸色一变,心中有一种好像被看穿的错觉,不可能,一定是她意会错了。
叶洛星把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六师姐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明白。”
顾漓书眼神平淡的看向叶洛星,“你比谁都明白。”
叶洛星脸上扬起一抹虚假的笑容,“六师姐,这是父王送给你的东西,我只负责拿过来,不负责拿回去。”
顾漓书继续打扫院落,“你怎么拿来的,就怎么拿回去。”
叶洛星原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离间顾漓书和君衡之间的关系,但没想到顾漓书竟然如此冷静。
看着顾漓书软硬不吃,一直面不改色心不跳,气定神闲的平静模样,叶洛星咬牙切齿,心中失望透顶。
她本来还想欣赏顾漓书露出的失落、伤心、哭闹,各种悲伤表情。
但现在看来,她是看不到了。
真是可惜!
事情没有向她预期的发展,顾漓书还几次回绝,叶洛星心中恼怒。
她毁掉礼物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她绝不允许东窗事发!
一座山峰里,云雾缭绕,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一幅水墨画卷,峰峦叠嶂,苍翠欲滴。
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斑驳陆离地洒在山间小径上,给这幽静的世界增添了几分温暖与生机。
山林间,鸟鸣声声,清脆悦耳,与远处潺潺的溪水声交织成一曲悠扬的自然乐章。
在这座山峰的腹地,有一座古朴的木屋,依山傍水,显得格外宁静和谐,木窗半掩,透出柔和的灯光,与外界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
屋内,林之序正坐在窗边,手中握着一卷古籍,专注地阅读着。
他俊美的脸庞上,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即便是静静地坐着,也仿佛能吸引周围所有的目光。
阳光透过窗棂,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更添了几分温润如玉的韵味。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阳光明媚的男孩带着一脸兴奋之色走了进来。
他脚步轻快,仿佛连空气中都随着他的步伐跳跃起欢快的音符,他径直走到林之序面前,脸上洋溢着笑意,说道:
“大师兄,你猜我今天下山听到了什么?”
林之序抬起头,目光平和地看向宋与卿,似乎对他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
这种事情每隔几天就会发生一次,林之序早已经提不起兴趣。
林之序俊美的脸庞上如同冰封的湖面,波澜不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就滚。”
宋与卿带着几分调皮与期待,眼神不时地瞟向林之序,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你就不问一问我吗?
林之序放下书本,无奈的看向眼巴巴的宋与卿,叹了一口气,“说吧,你又听见了什么?”
宋与卿双眸一亮,马上坐到林之序旁边。
一个漂亮的女生,身着淡雅的衣裙,进入屋子后直接走到宋与卿身边,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时棠月轻轻勾起嘴角,那笑容中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诡谲,“你又探听到了什么风声?”
“数年未曾踏足山下,我这消息可都滞后了。”她轻叹道。
“四师姐,您别这样笑,我心里瘆得慌!”宋与卿慌忙挪动身子,坐到了离时棠月最远的另一张椅子上。
他自知惹不起,但好在腿脚利索,跑得快。
时棠月大大咧咧的坐下来,“快说。”
宋与卿摸了摸被拍的脑袋,嘿嘿一笑,随即正色道:
“我在城镇里转悠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议论衡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