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左靳野准备再次开口说什么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敲门声。
“咚咚咚。”
接着,包厢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了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
正在谈论的两人,都朝门口望去,任会泰认识那身材粗壮结实的男人,知道那是左靳野的得力手下——阿昆,他手上正提着保温箱。
只是他旁边站着一位,长得明眸皓齿的女孩有些陌生。
她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很是干净,一点杂质都没有。
让人移不开眼,女孩穿着简约,显得格外清新脱俗,白色的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纤细的手腕,怀里抱着一个保温杯,上面是小螃蟹的图案,萌趣可爱,和女孩身上的纯净气质相得益彰。
左靳野坐在沙发上面,在听到敲门声后,目光就一直锁定在门口,在见到女孩后。
他原本冷漠的眸子突然变得柔和了不少。
真是只要她一出现,他就莫名的心情好了很多。
男人朝女孩招手。
“过来。”
沈白蔹小心翼翼地上前,走到男人跟前,没有立即坐下,只是低着头。
因为先前跟男人那样讲话,她害怕他会怪罪她。
然而,男人打心底没想跟女孩计较,他看着她怀里的保温杯,问了一句。
“这里面的茶喝了没?”
沈白蔹点头。
“好喝吗?”
女孩依旧没有讲话,只是再次点头。
左靳野伸手将女孩的保温杯拿了过来,然后打开看了一眼,确定里面的水量少了,才算满意。
只要她能乖乖喝就行。
接着,他自己抱着女孩的保温杯,仰头喝了一口,想确定这个味道怎么样,难不难喝。
在尝了一口,确定不难喝后,才放回女孩的手里。
一旁的任会泰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和身边这个女孩的互动,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怀疑这个男人和刚刚跟自己谈事情的男人是同一个?
署长能明显感受到这女孩的到来,这男人的眸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咽了咽口水,一脸好奇的开口。
“左..先生,不知这位是?”
左靳野将自己的目光从女孩身上转移到了对面的男人身上,缓缓开口。
“我家小朋友。”男人轻轻拍了拍女孩纤细的腰肢,“叫人。”
沈白蔹转身,正面对着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微微颔首,很是乖巧脆生的开口。
“叔叔好。”
那声音清脆悦耳,很是好听,那模样生的也是极好,在暹罗这个地方可谓是极品了。
任会泰见她一脸小孩子的模样,也热情的打招呼回应。
只是有些疑惑,那左靳野是从哪里弄到这个乖巧的小女人的。
那身上的气质跟他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由于左靳野还要跟警察署署长谈事情,只能先让女孩一个人先玩儿。
这个会所包厢很大,有两百多平米,男人站起身,一手插进裤兜,一手牵着女孩的手。
把她带到了一旁的游戏区域,这里有各种新奇的游戏设备,像一个小型的游乐场。
阿昆把女孩送进包厢后,便转身出去推着一张精致的小圆桌,上面摆满了左靳野提前为女孩准备的营养餐,水果拼盘,还有养胃治疗宫寒的茶水。
桌子上面基本摆满了,男人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只能先给她准备多点,看看她吃什么比较多。
“你待会儿就在这里,自己玩儿。”左靳野说完,还特意嘱咐了一番,“水果要少吃,其它的想吃多少吃多少。”
那水果只是为了给女孩解腻,润润口的,男人心里清楚宫寒的女孩要少吃水果,因为大多数的水果都是寒性的。
至于其他的,他倒是希望女孩可以多吃点,到时候吃饱了,走不动,他也会乐意耐心的抱着她。
沈白蔹看着这精致的圆桌子,还有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食物那些,她微微蹙眉。
总感觉这男人整天反复无常,还有给她弄这些,是不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了。
然而她不是,她是一个成年人......
只是在面对有外人的情况,她也知道不能扫男人的兴,要给面子,点了点头。
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嗯”。
沈白蔹被安顿好后,左靳野这才回到沙发边,双腿随意的岔开,上身前倾,手肘支在大腿上,手中的雪茄吞吐着烟雾。
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
只见他看警察署署长的眼神一凛,直射向对方,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署长虽说我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有些东西能做,和不能做,我还是分得清,左震最近带着一帮人做毒这事儿闹的太过分,我不能不管。”
任会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左先生,您想管是您的事儿,但您也清楚,这其中牵扯的势力盘根错节,我这边实在不好轻易动手,而且您突然这么积极,我实在难以相信您只是单纯为了收拾左震。”
事实上确实如此,这不过是左靳野下的一盘局,他这是准备引另外一个人入局的手段罢了,那左震他也派人暗地盯了一段时间,都这么些天了,连人家的内部核心都没进入。
他留那左震的命也已经够一段时间,是时候要了。
男人不动声色,冷呵一声,将雪茄在烟灰缸里面狠狠碾灭。
“署长,你在这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事被揣着明白装糊涂,左震搞出这么大动静,搅乱了尼曼的秩序,我身为道上的人,地盘被影响,利益受损,难道不应该管,还是说你们警局出了什么蛀虫?.......”
“我理解你的立场,可缉毒是警方的事,您这插手进来,程序上也说不通。”
左靳野仰头靠在沙发上面,目光如炬,脸上始终挂着冷笑。
“你跟我谈程序?在这地方,程序管几把用,我不要什么程序,你要是能把左震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我也不用跟你在这儿废话。”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眸色看向了一边的女孩,只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怎么吃东西,就喝了保温杯里面的茶,不过,见她气色好像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