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种套路,她不腻,我都觉得烦了。
“我不走了。”
周栀子惊愕的看着我,“什么?”
我笑着说,“我不走了。”
说不走就是真的不走,我转身回了别墅。
我在沙发上坐了半晌,周琛言和周栀子一前一后进来了。
周栀子柔声道,“烟烟姐,你和阿言吃早饭了吗?”
“吃了。”
周琛言回。
“吃的什么呀?”
“你嫂子做的面条。”
周栀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早上就只吃面条啊?总要做些营养丰富的东西吃呀。”
“你没吃过面条吗?”
说的好像面条不是什么正经食材似的。
周栀子柔柔一笑,“烟烟姐,你别生气,我没有嫌弃面条的意思,只是觉得阿言每天工作那么辛苦,需要好好补充营养,才能体力充足。”
“那不如你给他做。”
周栀子垂下眼眸,“可是给阿言做饭是烟烟姐你的事……我就算有心也不能代替你去做呀,毕竟和阿言生活在一起的人是你。”
“原来你知道啊。”
我似笑非笑,周栀子一脸尴尬。
“烟烟姐,你……”
“你来有什么事吗?”周琛言忽然开口。
周栀子一顿,水润的眸子里含着一丝委屈,“明天就是烟烟姐母亲的忌日,我想陪你们一起去。”
我笑不出来了。
要是真把这个人带到妈妈墓前,恐怕梦里妈妈都会揍我。
“不用了,谢谢。”
周栀子立刻说,“烟烟姐,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去祭拜母亲,想和母亲好好说说话,人太多,反而不方便。”
我尽量露出礼貌的笑容。
周栀子看向周琛言,“阿言……”
“不用你去。”
周琛言出乎意料,没给她面子。
周栀子顿时红了眼圈。
“时间不早了,该上班了。”周琛言看了眼时间,起身。
周栀子立刻跟在他身后。
我看这两个人,没有动。
周琛言回头,“磨蹭什么呢?”
“我待会自己开车。”我可不想和他们两个一起坐车,怕是车内的空气都有毒。
周琛言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等两人出门,我才慢吞吞的背包。
谁知手机忽然亮了。
是周琛言发来的消息。
【明天我陪你去。】
我没有回。
到了公司,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晕头转向的忙到中午,我也没有时间去餐厅吃饭,干脆叫个外卖。
下楼拿外卖时,看到了和同事们打得火热的周栀子。
都是设计部的。
之前和我关系都不错,现在都围绕着周栀子,远远的看见我也没有过来打招呼。
我没有上去自讨没趣。
周栀子却主动来找我了,笑容灿烂的像朵花,“烟烟姐,你也要去吃饭吗?一起吧。”
“我点外卖,准备上楼吃。”
众目睽睽之下,我还是给她留了点面子。
这也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无论私底下闹得多难看,但表面上总是要过得去。
“栀子,走呀。”
给他同事陆续催促。
“知道啦,你们先出去,我跟烟烟姐说几句话。”周栀子笑着回,等到同事们都离开门口,就剩我们俩,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你现在很得意吧。”
“不装了?”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变脸。
就这演技,去当个影后绰绰有余。
周栀子扯了扯嘴角,“阿言又不在这里,有什么好装的,阿言最近似乎对你不错,你们的感情好像还挺好的。”
她似在感叹。
我没说话,她忽而一笑。
“真的很幸福啊……幸福的,让人很想破坏。”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这张脸,我仿佛看到了前世的她。
“你对自己还真自信,你就这么有把握,你能够破坏我们?”
“当然。”
周栀子微微一笑,凑近了,压低声音说,“明天他不是要陪你去祭奠母亲吗?你说,中途我给他发个消息,他会不会抛下你来找我?”
“你试试看。”
她嫣然一笑,“我觉得会。”
轻描淡写的语气里透着一股自信。
我笑了笑,“那就试试看,看看你能不能一通电话把人叫走。”
周栀子打量我,玩味的笑,“你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聪明了些。”
“面对你这种人,如果脑子再不灵活一些,恐怕连骨头都剩不下。”两世为人,我深刻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可怕。
她心狠手辣,诡计多端。
而且擅长演戏。
“不要这么紧张嘛。”周栀子笑靥如花,“我和你无冤无仇,又不会真得害你。”
“你不会吗?”
周栀子微微一顿,“烟烟姐,你是不是把我想成坏人了?”
“我从不觉得你是好人。”
好人不会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
更不会和有妇之夫纠缠不清。
“烟烟姐,你对我有误解。”周栀子轻声细语,温柔极了,“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呀。”
“为了我好?”
我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害死我的孩子,害得我上一世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这也是同样和周琛言纠缠不清。
几次陷害我。
这些都是为了我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周栀子笑容微敛,“我真的是为了姐姐好,阿言不爱你,难道你今天才知道吗?”
“所以呢?”
“他不爱你,早晚会离开你,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你对他越爱越深,最终被他抛弃,伤心欲绝,不如现在就认清现实。”
她理直气壮,一副为我好的模样。
“所以我做的这些事只是为了让你认清现实,不要怀抱不可能存在的希望,最后伤的也是你自己。”
我被她的颠倒黑白给气笑了。
周栀子皱眉,“你笑什么?”
“笑你牙尖嘴利,颠倒黑白,挺有一套的,你应该没少做这种事吧?”她看起来可是熟练的很,“还是说你对待身边每个女性朋友都这样?”
周栀子皮笑肉不笑,“烟烟姐,这可是你独有的待遇。”
“你不要再叫我姐了。”之前觉得她装模作样怪恶心的,现在发现露出真面目的周栀子……
更恶心。
这个听起来寻常的称呼,此时也变得格外刺耳。
“明天我会去祭奠我妈妈,周琛言会和我一起,你想怎么做,随你。”我淡淡的说,“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和公司请了假,开着我的小车,准备去接弟弟,带着弟弟一起去祭奠母亲。
近期弟弟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医生说可以适当出去走走。
正好出门,周琛言接到一通电话。
我不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谁,也不知道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可他脸色渐渐凝重。
我默默望着他。
他挂了电话,对我说,“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你先带弟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