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双先是暗自恼恨一悲没有早点告知自己此事,不过转瞬之间,他又似想到了什么,心中不禁一喜。他佯装镇定,不动声色地瞥了一悲一眼,暗自思忖:“不知这大佛寺是否知晓道种神莲对长生灵体的作用?”
念及此,他故意装出一副气愤的模样,质问道:“师兄为何不早些说?”
见一悲露出讪讪的笑容,秦无双轻哼一声,说道:“既然已然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我便先行一步了。”言罢,他飞身而起,瞬间消失在原地。
一悲眉头微微皱起,却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山洞之中,秦小碗已然穿好衣服,她在心中不停地暗自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迟早都要将江宁睡了,这点事不算什么。”
经过一番自我开导,那股萦绕在心头的羞耻之意,也渐渐消散开来。
“小碗姐,你确定真的没事了?”江宁依旧满脸担忧,放心不下地问道。
秦小碗故作轻松坦然,说道:“真没事了,你看,我现在行动自如。”说着,她还特意蹦跶了两下,胸前山峦也随之起伏,这一幕又让江宁看得有些发呆。
“刚才还没看够呢?以后你家小碗姐让你一次看个够。”国师瞅见江宁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
江宁尴尬地讪笑两声,赶忙转移话题道:“清幽,快跟我讲讲这青脉莲衣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小碗此刻也顾不上国师的调侃,同样满心好奇地将目光投向国师。毕竟,这似乎与她自身的身世之谜息息相关,她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国师缓缓坐在地上,娓娓道来:“我幼时,父母为了帮我解除体内的雷霆之力,四处寻求方法。而道种神莲能够助我,这个消息便是从秦家得知的。”
“这秦家不简单啊?”江宁忍不住插了一句,同时看了秦小碗一眼。
国师接着说道:“确实不简单。传说秦家的先祖是从道神山走出,他们这一脉会诞生长生灵体。”
江宁听闻,指向秦小碗,满脸难以置信地问道:“清幽,你的意思是小碗姐就是长生灵体?”
国师轻轻点头,肯定道:“没错。据记载,长生灵体身形娇小如童,能青春永驻,然而却难以活过四十岁……”
“啊?”江宁大为意外,他着实没想到秦小碗生得一副童颜小萝莉的模样,竟是因为这长生灵体的缘故。
“咦?不对呀!小碗姐之前说自己活不过四十岁,可这怎么能叫长生灵体呢?”江宁一脸疑惑,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这名字是随便取的?”
“不是活不过四十,而是很难活过四十。”国师语气幽幽地纠正道。
虽然这两句话表述略有区别,但江宁还是觉得无论哪种说法,都与“长生灵体”这个名字不太相符。他没有再多问,静静等待国师继续说下去。
国师看了一眼秦小碗,继续缓缓说道:“长生灵体每隔四十年便要经历一次脱胎换血,每次都面临着九死一生的险境。若能扛过这九死一生,那么她的血便可让人延寿四十年;若能扛过两次,便能延寿八十年……所以说,长生灵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称呼——长生灵药。”
秦小碗咬了咬嘴唇,觉得国师所言实在匪夷所思。她轻声开口问道:“那以前可有成功扛过去的人?”
“好像有一人扛过去一次。”国师回答道,“我因受雷霆之力的折磨,即便修道,寿命也难以长久。我父母前往秦家,便是想求这传说中长生灵体的血。虽血未求得,但却听闻了道种神莲的功效。后来道神山现世,便有了道神山之行。”
“我之所以对长生灵体有所了解,也是源于父母留下的手札。”国师又补充了一句。
国师说完,山洞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江宁看着秦小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嘴唇张了又张,却始终没能说出话来。
秦小碗突然展颜一笑,说道:“活不过四十岁也无妨,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我可不想被人当成药来放血,小宁子你不用为我担心。”
国师轻轻一笑,看向秦小碗,语气淡淡地说道:“我之前说过,青脉莲衣是你的机缘,所以你无需强颜欢笑。”
“清幽,你的意思是这青脉衣能让小碗姐避免九死一生的绝境?”江宁连忙急切地问道,脸上带着一丝期盼。
秦小碗也满怀希冀地将目光投向国师。
国师点了点头,说道:“青脉莲衣本就是秦家先人炼制出来护佑长生灵体的,可使活命几率增加两成。”
江宁听后不禁哑然,心中暗道:这算什么机缘,虽说不用经历纯粹的九死一生,但三七开的活命几率,依旧太小了。
国师看出了江宁心中所想,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除了青脉莲衣,你还能让她再增加五成的活命几率。”
“啊?”江宁惊讶地看向国师,秦小碗同样一脸惊愕。
“道种神莲的功效远不止我们所知晓的那般简单。”国师只说了这么一句。
江宁心中好奇,国师为何对道种神莲如此了解。但转念想到国师的父母生前一直因为国师于研究道种神莲的所有秘密,便也释然了。
“清幽,这么说来,和我双修能让你恢复,也是因为道种神莲的缘故了?”江宁笑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是自然,要是没有道种神莲,就凭你……也就三两下的事儿?”国师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什么三两下,我怎么也能有六七下,不对,是六七次。再说了,三两次也不算差吧。”江宁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不过声音却略显底气不足。毕竟,他心里清楚,若是没有道种神莲的加持,自己确实总会感到力不从心。
国师笑了笑,也无意打击江宁,接着又说道:“还有,你可以用刚才引导道种神莲力量的方法,滋养青脉莲衣,如此一来,还能再增加两成的几率。如此,你家小碗姐也算柳暗花明,九死一生变成九生一死了。”
江宁心中突然想起,国师之前说过她对云阳食言的话。如此看来,国师口中的“柳暗花明”,言外之意便是要让自己和秦小碗苟合,江宁在心中赶忙纠正自己的用词,应该是“双修”,而不是“苟合”。
江宁用手指了指秦小碗,又指了指自己,随后两只手隐晦地比划了两下,带着不确定的神情问道:“清幽,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