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首情歌?哪两首?”
王德胜见沈幼薇又横跳出来替慕洛莹出头,本来是不想搭理她的,谁让这女人词汇量有限,说来说去总是那几句颠倒是非的现话。
可这次居然从她口里蹦出几个新词,一时好奇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装傻充愣想蒙混过关是不是?”
沈幼薇立时就来劲了,自己唱歌不行但对好歌却是过耳不忘,虽然只在视频里听过一次,但那朗朗上口的旋律和直击心灵的歌词,却是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晚上一闭眼,就能梦到王德胜弹着吉他对着自己唱情歌……
“你光在那辆奔驰大G里就给林小芳写了两首歌,谁知道你在车外有没有给别的女孩整宿整宿唱情歌……
咳咳,看你这样子就是情歌唱的太多了,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今天本姑娘就帮你从尾到头好好回忆回忆,就像放倒带一样!”
沈幼薇兴奋不已,不等旁人开口,又接着说道:
“车子撞车前,最后一首怎么唱得?
嗯哼,我清唱一段: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辫子粗又长。
你这首歌第一句就点题了,从我多年的艺术审美经验来看,这首歌的歌名就在第一句里面是不是?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首歌的歌名就叫小芳,是你当偶像练习生那五年内,受不了相思之苦写给林小芳的表白神曲对不对?”
“??????”
王德胜直接懵圈了,自己哪有写歌的能力?
这都是当时怕林小芳发神经,脑子一紧张就蹦出来的歌,就算没有出唱片发行,那也绝不是自己写的呀!
王德胜身兼音乐总监一职,三年下来过手的歌曲没有一万首也有几千首。
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难道自己真是熟能生巧居然无意中学会创作歌曲了?
“没话可说了吧?
咱们来看倒数第二首,按照惯例我也清唱一段: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这首歌比起那首小芳,要含蓄一点,我猜你写这首歌时,应该是刚来京都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怀念同桌也很正常。
不过这个时候你对林小芳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表达感情时也要委婉含蓄一点,所以只敢在主歌结尾处点题。
这首歌的名字就叫:
同桌的你是不是?”
沈幼薇见王德胜无言以对,便认为自己所料不差,又继续讲:
“你先别狡辩,等我把最后一段分析完。
依着惯例我先清唱一段: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这段主歌里你对林小芳的感情好像淡了几分,渐渐有种释怀的感觉,按理说你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林小芳已经嫁人的事。
难不成你移情别恋有新欢了?
对对对,那个时候你已经跟莹莹结婚了,虽然是假结婚,但哪个男人经得起慕洛莹这脸蛋这身材的诱惑?
三年朝夕相处下来,你就把慕洛莹当成了林小芳,不知不觉中你发现自己竟然移情别恋爱上了慕洛莹这个假老婆!
谁知郎有情妾无意,心高气傲的慕洛莹眼睛里只有那些好崃坞的高学历师兄学长。
哇哈哈哈!我沈幼薇分析得对不对?”
“你不做音乐总监,简直就是慕氏娱乐的损失!
慕总,我看你也不用费尽心机去招人了,不如就让沈大小姐接替我的工作吧?”
王德胜忍不住想翻白眼,这都什么恋爱脑生物?
什么都能扯到爱情上去?
“你这个建议不错!不过我沈幼薇年纪小——经验少。
这样吧,我先接管音乐总监一职,等你把经验都传授给我了,到时候再考虑电影电视剧总监……”
“这种事你跟你闺蜜慢慢商量吧,天快黑了,我还要搬家,就不陪你玩了。”
王德胜摆了摆手,不想跟沈幼薇浪费口水,绕过几人,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外人终究靠不住,不如咱们三个股东亲自出马吧?
我接替音乐总监,若萱接管总电视剧监制,莹莹你这个大股东接管最赚钱的电影总监一职。
咱们三姐妹联手,干它一票大的怎么样?”
………………
王德胜在一楼房间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挑挑拣拣,点着用得着的东西拿,诸如慕洛莹买得那一柜子定制衣服,硬是一件都没拿。
毕竟以后也用不着西装革履去参加各种无聊透顶的豪门盛宴。
“既然你知道我看不上那些豪门公子哥,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也不会有什么白月光师兄学长!
明明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搬走?”
房门一个反锁声响起,接着又传来一个带着委屈的清冷声音。
王德胜回头一看,只见慕洛莹尾随进来,把自己好不容易收拾好的东西打回原形,又摆到原来的地方去。
一个收一个放,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分钟,反而一件东西都没有收拾好。
“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二十五六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
王德胜没好气地嚷道。
“先回答我的问题。”
慕洛莹赌气地挡在王德胜跟前,仰着头追问道。
“婚都离了还住在一起,那你离这个婚干嘛?”
王德胜一脸不解地问道。
“我,我,婚是你要离的,我又没有提过离婚……”
慕洛莹欲言又止,趁着有三分醉意,干脆就耍起无赖来。
“慕洛莹,你现在是演戏上瘾了吧?
这大半年来你天天冷着个脸,一副恨不得把我赶出去的样子。
如今我如你所愿主动搬出去了,你又假惺惺地留人,你这是演给谁看呢?”
王德胜看着慕洛莹那副样子,三分醉意,七分清醒,一看就是在借题发挥,心中的火气登时也燃烧起来。
“谁让你搬出去了?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两个的,它的产权上写了你的名字。
你住在自己家里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