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杀猪没吃的,杀了又心疼盐!”
时得生看着气呼呼走掉的闺女,又继续忙活手里的事情!
不到半盏茶,只见时萦又回来了,手里抬着一个筐。
时得生见状,“你不是生气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生气?我干嘛要生气?”
“你刚刚没生气?”
“我那是忙着去找盐,不然你以们要是心疼盐,把肉弄坏了,我就里外不是人了!”
“你手里抬的是盐?”
“老爹,你没瞧见我的手指都发白了吗?你再不让路,这手指承受不住,筐掉地上,盐撒了,到时候可没有第二份盐了!”
时轩早看到这边的情况了,不止他,是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是盐的时候,好几人都行动了,只是他们没有时轩快而已。他们想的是,盐,这么金贵的东西,瞧那样子还很重?要是不小心掉地上就毁了!
时萦终于解放双手了,瞅着已经勒出痕迹的手指,一脸控诉的看着时得生。
时得生瞅了一眼,“行了,接下来你的活,爹干了,去休息吧!”
“不是吧!还有活?爹你是把我当儿子使唤了?”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可我是女的?”
“女的怎么了?你还要我重男轻女呀?不行,你爹我是有原则,男女都是利自己的孩子,男女平等!”
时家众人听差不多父女俩的话,都在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声!
郭啸峰最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整个城主府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二夫人更是不敢使小性子,就怕力度掌握不好受到惩罚。
管家接过小厮手里的托盘,推进书房,紧随其后的鸽子也进去了。
管家把托盘放在案几上,“城主吃点饭,这样下去身体会熬不住。”
“行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只好叹气离开,
书房静默下来,早就闻到香味的鸽子,飞到案几上,东望望西瞧瞧,没看到活人,就迅速的填起肚子来。
闭目思考的郭啸峰,听到翅膀飞扑声就已经睁开了眼睛。瞧着是只鸽子偷吃他的饭,那作贼心虚的模样像极了他女儿。
鸽子被一道热烈的目光看着,歪着脑袋看过去,娘的,这个大活物哪来的?吓死个鸟了?左右脚重量不等,来了个踉跄,可把好久没笑过的郭啸峰逗乐了。趁它还没反应过来逃跑时,大手已经罩住了鸽身。
鸽子:完球,叫你贪嘴,这下子要下锅子被喝汤了?
郭啸峰左右看了看,“雪鸽,谁家养的,都不给吃的,以后就跟着我了,管你吃饱喝足了!”
鸽子:谁要跟你了,没瞧见我是跑腿的吗?眼睛比我大,可惜不好使!
郭啸峰把信筒取下来,把它关进笼子里,“在这里待着,等我看完你是帮谁送的信再说。”
漫不经心的打开布条,入眼就是,“老头,跟佑安好好过节啊!我回来不了,大雪封路了。”他把布条翻来覆去还是这几个字,郭啸峰在书房里转来转去,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高兴的!
笼子里的鸽子快要被转晕的时候,终于停下来了。对着笼子里的鸽子就是一顿输出,鸽子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大块头,吧啦吧啦,它听不懂,小脑袋往翅膀里一藏,睡觉。
无论郭啸峰怎么摇笼子,它也不受影响。也不是不受影响,只是它害怕也没用啊,都被关起来了,最差的结果不就是被扭脖子下锅吗?这个程序它熟,它的麻花鸡朋友,就是被扭脖子了,然后拔毛,再下油锅…
郭佑安背着人偷偷的把窗户开了一个缝,好看着外面的雪,寒风也能把他吹醒一些。他实在是不想自己待在屋里老想睡觉。
鸽子就是这样进屋的,小孩子就没有不喜欢这些飞禽的,惊喜的看着不断换脚站的鸽子。
鸽子为了让他看清楚,它脚上的信筒,鸽脚都抬起来了。奈何人家娃的注意力,压根没在它脚上。
鸽子又饿又累又渴,没办法,就直接飞到郭佑安手边,让他赶紧解开信筒,它好解放。
郭佑安很欣喜的用小手手轻抚鸽子的头,“你好可爱!”
鸽子:“你好笨!”
“你饿了没有,我这里有好多吃的。”说着就已经屁颠颠的去拿东西了。
鸽子感叹一句,终于吃上饭了。
郭佑安这时才注意到,鸽子腿上绑着的信筒。“你腿上是什么?我能看看吗?”
鸽子以为是这个人终于发现信筒了,结果人家只是好奇它腿上绑的是啥玩意?不过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郭佑安打开信筒,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布条上。自言自语的道:“难道是姐姐写的?”
他还小,比对不了笔迹,只好抱着鸽子去找郭啸峰!
郭啸峰看着门外的儿子,赶紧上前帮他拢了拢披风。“外面风雪这么大,佑安怎么来了?”
郭佑安把手里的布条拿出来,“爹爹,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姐姐写的?”
郭啸峰看着布条,“这个从哪来的?”
郭佑安吱吱悟悟的不想说实话,可他藏在披风下的鸽子,咕咕的叫着出卖了他。
郭啸峰顺手把鸽子从他手里拿来,“它带给你的信条?”
“嗯,”郭佑安应了一声,双眼紧紧跟着郭啸峰手里的鸽子。想要又不敢吭声!
郭啸峰瞧他那熊样,想要东西又不敢吱声,没出息。
把鸽子递还给郭佑安,“回去照着你姐姐写信的样子,也给她写一封,字不可太多,不然鸽子就飞不动了!”
“这么大的雪还要让它送信吗?”
“它生来就是干这个的,”
“那它送完信还会回来吗?”
“你姐姐回信,它就会回来。”
“那我让姐姐给我回信,我想养它?”
“这鸽子不是从小在我们家养的,喂不熟。等改天雪停了,买小幼崽回来给你养。”
“真的吗?它有这只漂亮吗?”
“漂不漂亮爹说了不算,你自己挑,美丑你说了算!”
“那我要挑最漂亮的,”
“行,”
父子俩把信条写好,装进信筒里,决定等鸽子休息一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