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白念只觉得心头猛地一揪,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瞬间涌上心间,紧接着便是一阵心疼如潮水般袭来。
他甚至没有半分迟疑,双手迅速舞动,源源不断的神力从指尖涌出,精准地注入到手中的断梦箫内。
伴随着悠扬舒缓的曲调缓缓流淌而出,仿佛一道道轻柔的微风轻轻拂过穆临辰的身躯,试图减轻他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与此同时,白念双膝跪地,缓缓移动至穆临辰的身前。他轻轻地捧起穆临辰那张因剧痛而显得略微苍白的面庞,将自己温热的嘴唇轻轻地印在了穆临辰那同样苍白的双唇之上。
就在这一瞬间,穆临辰原本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他的右手猛然探出,一把按住了白念的后脑勺。只见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发了狠似地用力亲吻着白念的唇瓣,丝毫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白念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举动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不过短短片刻功夫,他就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但他却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动作,生怕会引起穆临辰更大的反应,从而加重穆临辰的痛苦。
于是,白念只能强忍着窒息感,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节奏。
幸运的是,当白念的鲜血顺着两人紧密贴合的唇角流入穆临辰的口中时,那股腥甜的味道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渐渐地,穆临辰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他的吻也不再像最初那般凶狠粗暴,转而变得无比温柔缠绵起来。
一直在旁密切关注着局势发展的沈琼羽见此情形,心知最危急的时刻已然过去。他轻轻松了一口气,身形一闪,重新化为真身,轻盈地落在了谢云起宽阔温暖的怀抱之中。
而后,他宛如一个疲倦至极的孩子,安然地闭上双眼,任由谢云起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渐渐陷入了沉睡之中。
谢云起笑着把他的听觉封去。
一刻钟后,郁竹和郁安南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们的脚步急促,带着一种迫切的气氛。
郁竹的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担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急切的关切:“有受伤吗?回来还走吗?”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谢云起身上,仿佛在寻找着答案。
谢云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轻声回答道:“有受伤,但已经恢复了,不走了,等尘渊他们回来我再一起解释。”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好。”郁竹没再多说什么。
而郁安南的脸色却变得阴沉,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满和抱怨:“云起,我跟你说,沈哥你再不管要上天了,昨晚上拽着哥哥两个人喝了十五坛酒!”
谢云起听到这个数字,不由得一怔,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惊讶和不解。
郁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他轻轻地吻了吻郁安南的唇,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平息他的怒火。
然后,他转向谢云起,解释道:“十五,他九我六。”
郁安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的手指轻轻地掐着郁竹的脸,严肃地问道:“哥哥不是说沈哥十三你两坛???”
郁竹:“……”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那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犹豫和迟疑。
郁安南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他打断了郁竹的话,“我不听哥哥狡辩了,晚点回去再说。”
谢云起凝视着怀中安然沉睡的九尾狐,目光落在它那毛茸茸、可爱至极的狐耳上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嗔怒。他咬了咬牙,伸手轻轻捏住了那对狐耳,稍稍用力地揉搓起来。
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沈琼羽的不满,只见它迷迷糊糊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嘴里还发出几声细微的呜咽声,随后像个孩子般往谢云起温暖的怀抱里更深处拱了拱,仿佛在寻找一个更舒适的位置继续安睡。
见此情景,谢云起也只得无奈地笑了笑,松开了手不再捉弄它。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郁安南正紧紧搂着郁竹腰肢,两人一同将视线投向了跪坐在地上的穆临辰和白念。
郁安南好奇地开口询问道:“云起,那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呀?”
谢云起转头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况,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解释道:“临辰正在接手创世神位呢,这个过程可是相当痛苦的,但又不能让他昏迷过去,否则就会前功尽弃。之前他清醒一会的时候要念念亲他,这不,现在就变成这样咯。”
郁竹听闻此言,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创世?就是那个掌管六界天地的存在吗?”
谢云起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没错,就是他。他在位期间可没少干些愚蠢之事,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惹得哥哥大发雷霆,一怒之下便废掉了他的神位,转而让临辰来接任。”
郁安南这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拍脑门说道:“哎呀!对了,沈哥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他人影啊?”
谢云起温柔地抚摸着九尾狐柔顺光滑的后背,轻声回答道:“喏,就在我怀里呢。”
郁安南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随即压低声音紧张地问道:“那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谢云起见他如此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安慰道:“放心,睡得正香呢,我早就封了他的听觉,没听到。”
郁安南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谢云起问道:“你们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郁安南轻叹了口气,“也就那样吧,你离开的千年后就来了这里,无聊了就去人界走走,倒是沈哥,一直不愿意跟我们出去,就是把自己闷在这山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