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乔仰着脑袋,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那在夜空中肆意绽放的烟花。
绚烂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脸上,让她本就灵动的面容更多了几分梦幻色彩。
“真美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那语调就像是发现了宝藏的小贼,满是惊喜。
目光从烟花上缓缓移开,扫过身旁众人嬉笑的脸庞。
江潮州那原本略显木讷的脸此刻也被笑容点亮,眼睛眯成了弯弯的缝,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仿佛刚刚中了彩票大奖。
许知星则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优雅得如同中世纪的贵族小姐,在这烟火俗世中遗世独立,可那眼中闪烁的兴奋光芒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小雀跃。
林斯清呢,笑得那叫一个张狂,嘴巴大张,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双手在空中乱挥,活脱脱像个刚从花果山跑出来撒欢的猴子。
符小桃更是像个上了发条的小玩偶,蹦蹦跳跳,笑声清脆得如同银铃,时不时还拉着旁边人的胳膊使劲摇晃,分享着自己的快乐。
傅思乔看着这一张张生动的脸,心里像是有只小猫咪在轻轻地挠。
“人生啊,就是这么美好呢!”
她双手叉腰,脑袋微微扬起,那模样好似在向全世界宣告这个伟大的发现。
“你瞧瞧,有这比仙女魔法还绚烂的烟花,还有你们这群比马戏团小丑还逗趣的家伙。这日子,简直就像掉进了蜜罐里,还是超大号的那种。”
她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比划着。
“说不定哪天我一觉醒来,发现这都是一场美梦,那我可得哭死。所以我得好好享受现在,把每一个画面都刻在我这聪明的小脑袋瓜里。”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敲了敲自己的头。
江潮州被她逗得直乐,笑着说:“傅思乔,你可真能瞎咧咧,不过还挺有意思。”
傅思乔白了他一眼,故作生气道:“什么叫瞎咧咧,我这是对美好生活的深刻感悟,你个不懂情趣的家伙。”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在这烟花盛放的夜空下,他们的笑声仿佛要飘向遥远的星河。
*
在南通校园的文化节角落里,傅思乔身着一袭古色古香的旗袍,宛如从旧时光里走来的民国佳人。
她袅袅婷婷地站在自己的画摊前,那画摊布置得别有一番风味,几支画笔随意地插在笔筒里,像是等待出征的士兵,颜料在一旁整齐排列,像是等待检阅的方阵。
傅思乔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地吆喝起来:“你好,画人五十,风景画二十啦!”
那声音带着一丝俏皮,在空气中回荡。
正吆喝着,许知星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调侃的光芒,似笑非笑地看着傅思乔说:“我也要钱吗?”
傅思乔一听,立马像只谄媚的小猫咪,脸上堆满了笑容:“许大校花不要,您能来那是给我这小画摊蓬荜生辉啊!”
许知星轻轻哼了一声,佯装生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当然是来照顾你生意的,给我画一张肖像画,记住,只能漂亮不能丑,要是画丑了,我可跟你没完。”
傅思乔拍着胸脯保证:“校花大人放心,我这画笔在我手里,就像是仙女的魔法棒,一定把你画得貌比天仙,让全校男生看了都得为你倾倒。”
傅思乔说着,便拉着许知星坐在了画摊前的小凳子上,她像个专业的画家似的,围着许知星转了一圈,一边转还一边煞有介事地念叨:“嗯,这轮廓,这气质,简直就是上天的杰作。”
许知星被她逗得直笑:“你就别贫嘴了,赶紧画吧。”
傅思乔拿起画笔,先在画布上轻轻勾勒出许知星的脸部轮廓,眼睛时不时地在许知星和画布之间穿梭,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界上只剩下这一件事。
“校花啊,你这眼睛可真是难画,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我这画笔都怕掉进去出不来。”
许知星白了她一眼:“你就别瞎比喻了,好好画。”
画着画着,傅思乔突然皱起了眉头,嘴里嘟囔着:“这鼻子怎么画都感觉少了点神韵,许大校花,你这鼻子是不是偷偷被上帝精修过啊?”
许知星忍不住笑出了声:“傅思乔,你是不是在变相说我鼻子不好看?”
傅思乔连忙摆手:“哪能啊,我是在感叹这完美的五官给我的创作带来了巨大的挑战,我这是在挑战艺术的高峰呢。”
旁边路过的同学看到这一幕,纷纷围了过来。
一个男生眼睛瞪得大大的,羡慕地说:“许知星,你可真幸运,能让傅思乔给你画像。”
傅思乔听到这话,得意地扬起了下巴:“那当然,我这可是独家定制的肖像画服务,一般人可享受不到。”
许知星在众人的注视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傅思乔,你快点画,这么多人看着呢。”
傅思乔加快了速度,手上的画笔如同灵动的舞者,在画布上快速地舞动着。
“马上就好,校花大人请稍安勿躁,一幅惊世骇俗的肖像画即将诞生。”
不一会儿,画像渐渐有了雏形,傅思乔最后几笔轻轻落下,然后满意地放下画笔,把画像举起来展示给大家看:“看,这就是我们美丽的许大校花,是不是比本人还美啊?”
众人纷纷发出惊叹声,许知星看着画像,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还算你有本事,把我画得还不错。”
傅思乔笑嘻嘻地说:“那当然,我傅思乔出手,必是精品。”
张辰溪大摇大摆地晃到画摊前,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坏笑,对着傅思乔喊道:“小骗子,也给我画一张呗!”
傅思乔眼皮一翻,笑骂道:“你才是骗子呢,不过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行吧,本大师就给你露一手。”
正说着,傅思乔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斯清,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林斯清,要不也来一张?”
张辰溪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像是发现了新的笑点宝藏,开始调侃起林斯清:“就是就是,林斯清,别错过这成为画中仙的好机会啊,说不定画完你就直接飞升上神了。”
林斯清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睛里仿佛要射出飞刀,狠狠地瞪了张辰溪一眼:“不想!”
那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冒出来的,能把周围的空气都冻住。
张辰溪却像是被点了笑穴,笑得前俯后仰,双手不停地拍着大腿,边笑边说:“哈哈哈哈,林斯清,你这表情,简直比苦瓜还苦,我要是傅思乔,这画笔都得被你吓得不敢动。”
周围的同学也被他的话逗得哄堂大笑,有的笑得直不起腰,有的捂着肚子直喊疼。
傅思乔在一旁也忍不住偷笑,她对林斯清说:“林斯清,你别这么严肃嘛,画张像而已,又不会少块肉。说不定画完你就会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帅,然后就爱上自己了呢。”
林斯清冷哼一声:“我对自己的长相有自知之明,不需要通过你的画来证明。”
张辰溪好不容易止住笑,抹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继续说道:“林斯清,你这是不懂艺术,傅思乔的画那可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你看她把许知星画得跟仙女似的,说不定把你也能画出个白马王子的气质来。”
林斯清不耐烦地撇撇嘴:“我没兴趣当什么白马王子,你要画你自己画个够。”
傅思乔无奈地耸耸肩:“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坚决,那我就先给这位‘厚脸皮’的张辰溪画了。”
说着,便拿起画笔,对着张辰溪比划起来:“你给我坐好,别乱动,要是画歪了可别怪我。”
张辰溪立马坐得笔直,像个听话的小学生,还故作严肃地说:“傅大师,您可得把我画得帅一点,我还指望这画去吸引万千少女呢。”
傅思乔白了他一眼:“就你还吸引万千少女,别把人家吓跑了就行。”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傅思乔开始在画布上尽情挥洒着画笔,而张辰溪则在一旁时不时地做个鬼脸,引得周围又是一阵笑声。
只有林斯清在一旁,臭着一张脸,像是与这欢乐的氛围格格不入,但又仿佛成为了这一场景中别样的“调味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