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被两个大汉拦着。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店里的东西被砸的稀碎。
为首的男人双手插兜儿往地上啐了一口,“妈的!”
“找人整老子,你知道我何大壮是谁吗?”
他嚣张的一脚把椅子踹倒,指着林夏至骂道,“臭娘们儿,今天给你长个教训。”
“我告诉你!有我何大壮在一天,营业执照你想都别想,这店就特么的别想开!”
“这次把你的店砸了都是轻的,再有下次,我弄死你──”
说着,扬起拳头就要砸在林夏至的脸上。
林夏至手里紧握着剪刀,只要他敢下手就给他捅个对穿。
只不过,这拳头快要落下时,被人从后面握住了手腕。
森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想弄死谁?”
沈卫国出现的那一刻,林夏至心脏控制不住地跳跃。
惊喜的情绪中甚至带着点儿小委屈。
何大壮扭头看去,瞧见对方是个穿绿衣服的兵哥哥,轻蔑一笑。
叫嚣道,“臭大头兵。放开你的手,知道我是谁吗?”
沈卫国轻轻的一使劲儿,他就嚎出了杀猪叫。
那些砸店的人看到这情景纷纷停了手。
何大壮冲他们喊道,“你们都特么的死人啊,看不到老子被欺负了!”
“还不赶紧上,给老子弄死他!”
几人举起拳头冲沈卫国而来。
沈卫国拧着他的胳膊,闪转腾挪间把这些小卡拉米给收拾了。
何大壮身上挨了不少的拳头,地上躺着的几人哀嚎不止。
林夏至没了阻拦,提着大剪刀要给何大壮点儿颜色看看。
他吓得连连求饶,“姑奶奶姑奶奶,我还没生儿子呢,这可不能开玩笑啊──”
沈卫国把她抱在怀里,卸了她手里的剪刀。
轻声安慰着,“没事了,有我在。”
林夏至红了眼,天知道要是沈卫国不来,把她逼急了,会不会直接跟这个王八蛋拼个你死我活。
帽子叔叔姗姗来迟。
一进门就看到躺了一地的虾米。
何大壮连滚带爬的来到一个帽子叔叔的脚边,抱着人家的脚喊道,“张哥,张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这娘们儿的姘头是个当兵的,看把我们打的……”
被叫做张哥的男人低头看了他一眼,俩人眼神交汇便开始了交流。
几秒钟后,张哥理了理帽子。
看向沈卫国,掏出本本开始‘公事公办’的询问。
见他穿的是没带肩章的常服,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头兵。
说话时,没有一点儿客气,跟审犯人似的。
沈卫国护着林夏至,锐眼一眯,冷声道,“让你们所长过来。”
张哥嗤笑,“你当你是谁啊,我们所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沈卫国把林夏至护在身后,锐眼一眯,杀气迸裂。
屋里的人感觉身上凉凉的。
何大壮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像个鹌鹑似的躲在他张哥的身后。
这时,一声急速刹车的声音响彻天际。
一辆军用皮卡停在了门口。
车上呼呼啦啦的几十号人。
周余杨抬手让他们把门口看热闹的人散去。
等门口人没了。
周余杨进门冲沈卫国敬了礼,“营长!”
张哥腿软了。
何大壮则是快尿了。
以为她就是个村里来的泥腿子,没想到──
沈卫国一个眼神递过去。
周余杨会意,看着店里被砸的面目全非,一脚踹在了那个瑟瑟发抖的何大壮身上。
飞出去八丈远的何大壮还没来得及吐血就又被揪住了脖领子,靠在门板上两脚腾空了起来。
“妈的!敢找我们嫂子的麻烦,你特么的活腻了是不是。”
“我,我,我不知道她是──”何大壮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早知道她背景那么大,他宁愿吃屎也不敢来找这个晦气啊。
都怪何美丽,都是她提供了假情报!
周余杨一下把他甩到地上,嫌弃的擦着手上他流下来的口水。
通风报信的江聿明骑着小三轮带着大安小宁儿回来。
两小只拔腿朝着爸爸妈妈那边去。
抱着妈妈的腿委屈道,“妈妈……”
老婆孩子情绪都很低落,沈卫国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他们。
对周余杨交代道,“周余杨,好好跟他们讲讲道理。”
“营长放心,我一定好好地跟他们讲道理。”
交代完,带着老婆孩子往后院去了。
他们一家四口走后,不等周余杨动手,江聿明率先一个超级脑瓜崩弹在了何大壮的额头上。
蹲在他面前,说一句话弹一个脑瓜崩。
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马上要晋升的何副科长吗?”
“昔日里走路都是横着的,今个儿怎么换了新走路姿势了,口味挺重啊,茅坑里的蛆就是这么走路的。”
“找你个办个事儿连吃带拿黑了我们那么多东西。”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肚子,“没撑死你哈……”
双手揪住他的耳朵,狠狠一拧。
何大壮眼睛瞪得老大,又是一阵杀猪叫。
江聿明手也不松,就这么揪着,笑呵呵的说,“怪不得你总是喜欢这样呢?原来这么好玩啊……”
一旁的几个大男人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自己的两点。
这就跟别人撞到蛋蛋时,目睹惨状的男人们感同身受是一个道理。
江聿明借着这次机会把在何大壮那里吃的亏给找补了回来。
心里的恶气出完了之后,站起来拍拍手。
看向周余杨,说,“周连长,我的道理讲完了,该你了。”
两个孩子窝在林夏至的身上,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趴在她的肩头,像极了没有生气的洋娃娃。
林夏至懵了。
她活泼可爱的幼崽,怎么跟被渣男伤透心一样难过?
沈卫国叹了口气,“柳艳红跟他们说我们离婚了,他们以后就是有后爹后妈的小白菜……”
一说离婚俩字,俩小孩儿欲语泪先流。
就这么在妈妈的肩膀上,无声的淌着泪。
看的人心疼死了。
林夏至咬牙。
这个死老娘们儿,嘴那么欠,看来还是上次鞋底子没给她抽服气!
林夏至把两个孩子转过来,给他们擦了擦眼泪。
温柔的说,“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看不得咱们家过得好。她这人坏!”
“那,那我们会有后妈后爸吗?”大安泪眼婆娑的问。
“什么后爸后妈。爸爸妈妈不是一直都在你们身边吗?”
好说歹说把两小只从后爹后妈的阴影中拉了出来。
正当一家人享受温情时,却被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