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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满听到昆钧说起若陀龙王曾与摩拉克斯大战,随即目光看向钟离,内心不由得惊叹道:“神明果然强大,竟然可以独自与这样的巨龙战斗,而且还将其封印了。”

昆钧继续说道:“最初,为了开拓疆土,发展生产,璃月人进山采矿。过度开采引发了地脉震动,使【我们】苦不堪言。”

“所以才会变成这样......”晓满轻叹道。

“【磨损】更是让【我们】变得如同野兽。无论怎么挣扎,【我们】依然不断失去与人共处的能力......失去理性。”

晓满看向钟离,只见钟离此刻表情略显沉痛,仿佛回忆起那段悲伤的往事。

“摩拉克斯分出自己的力量以阻止【我们】进一步【磨损】,却只是徒劳。【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

晓满惊讶道:“竟然有神也无法解决的事情吗?【天理】......”

昆钧继续说道:“所以,【我们】成为了【你】。从【你】的意志之中,又分化出了【我】。”

晓满听到昆钧这番话后,一时有些糊涂,只看阿鸠表情阴沉,时不时从喉咙中发出淡淡的低吼声。

昆钧看向阿鸠沉声说道:“我是你最后的契约,见证若陀龙王与摩拉克斯的约定。你可以愤怒,但绝不应否认我。”

阿鸠阴沉着脸说道:“不,不......”

昆钧大声说道:“我乃若陀龙王善性的残留,代表契约之志、高远之心,以及与人共存的和平意愿。”

阿鸠大喝道:“不!我乃若陀龙王,元素结晶创生之物,承载大地的力量与回忆,与山海同寿,绝非蝼蚁的盟友!”

晓满听到若陀龙王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随即大声说道:“你嚣张什么!最后不也是被帝君与人类封印了!”

阿鸠邪魅笑道:“人类!你......”

昆钧打断若陀龙王的话语,沉声说道:“摩拉克斯并非蝼蚁。”

“蝼蚁的神,不过是蝼蚁罢了!”

晓满越听越气愤,刚要说话,便被钟离阻拦,轻轻摇头。

昆钧大声说道:“是你忘记的太过彻底。最认可摩拉克斯的人正是你——也是我。”

钟离目光复杂地看向阿鸠,晓满看出此刻钟离的为难,便也不再与阿鸠争吵。

“你忘却的事,都储存在我心中。你若是大地的回忆,我便是与人共存的回忆。”

昆钧伸出手臂,缓缓闭上双眼轻叹道:“天动万象,山海化形......”

“......荒地生星,璨如......烈阳......”阿鸠轻声说道。

摩拉克斯听到这番话,不免轻叹一声,眼神柔和看向若陀龙王。

“奇怪,这是什么感觉,这些......这些事......”阿鸠惊讶道。

昆钧轻声说道:“你早就力竭,会先我一步消失。但在那之前,我将这些分享给你。雪落于春日的荒野,须臾便会融化。哪怕稍纵即逝,无法在你心中留下任何痕迹,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阿鸠低下头轻声说道:“不,怎会如此,我不承认这是宿命!”

“或许不是宿命,却是命中注定之劫。”

阿鸠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抬头看向钟离,嘴角仿佛有了一丝笑意,随后轻声念道:“摩拉......克斯......”

呼唤过钟离之后,阿鸠的身形便随着黑色气息一起消散。

派蒙轻声说道:“她完全消失了......”

钟离看向昆钧沉声问道:“若陀,满意了吗?”

昆钧微笑说道:“为自己善后,称不上满意与否。摩拉克斯,你如今的名字叫做钟离,是吗?”

“正是。”

昆钧犹豫片刻说道:“不行,我还是习惯叫你摩拉克斯。”

“随你喜欢。”

“点睛之事我尚未忘却。”

晓满好奇问道:“点睛?画龙点睛?难道若陀龙王是由帝君创造出来的?”

钟离摇头说道:“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你双目完好,自然不知道,盲龙对阳光的追寻。但摩拉克斯赋予若陀龙王双目一事,我不会忘记。”

说完这番话,昆钧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虚弱,众人此刻皆已看出昆钧恐即将要消失了。

钟离轻声说道:“你的力量就要枯竭了。”

“一如既往的好眼力。”

“外出走走,如何?”

“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救治封印外的矿工?”

“没错。所以我现在要去外面走走,处理因你而起的问题。”

昆钧微笑说道:“哈哈,所言甚是。走吧。”

众人离开封印之地,外面虚弱的矿工,在钟离和昆钧的帮助下全部恢复正常。

“若陀,看来事情都结束了。”钟离轻声说道。

没有听到昆钧的回应,钟离缓缓低下头,仿佛知道发生了什么。

晓满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空无一人,并没有说些什么。

随后晓满和荧跟随钟离离开伏龙树底,再次来到是树旁。

晓满轻叹一声说道:“感觉若陀龙王也不是那么坏,只是时间太久了,忘记了一些事情......”

钟离抬头望向天空轻声说道:“曾经生活在璃月地下的古老岩元素生物大多目不能视,千百年来不见天日。”

“若陀龙王便是其中之一吗?”

“不错,若陀龙王便是如此,我应他愿望,将他带上地面,我赐予他看清事物的双眼,与他约法三章。我应允他与地上的人共生,但若有一日他破坏了秩序,就要再度被封入黑暗。”

晓满轻叹道:“原来这便是那点睛的事情,那帝君当时封印若陀龙王......”

钟离轻声说道:“晓满,对于这件事恐怕你有所误解了。我们之前与之对战的并非是若陀龙王的真实本体,也仅仅只是一部分罢了。”

晓满惊讶道:“但是一部分的实力就已经这样恐怖了,那如果是......”

钟离摇头说道:“地龙翻身撼天动地,以若陀龙王的能耐,哪怕是全盛时期的我也难一人对抗,更谈何封印。”

晓满再次震惊:“那当年的封印......”

“当年被【磨损】困扰的若陀龙王虽已逐渐失去理智,但是在我看来,他是自愿被封印的。”

“帝君,那个【磨损】,在你身上是否......”

钟离轻声说道:“正如若陀所说,【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对于神而言必然是无可避免的。”

“那是否可以对抗【磨损】......”

钟离微笑不语,只是看向远处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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