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人?”祝清宁一惊,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却忽然温热。
一只大手覆盖它的印堂,轻轻将她往旁边拨开。
晏礼辞朝她身后不远处的黄花梨木椅上坐下,一甩衣袖,漫不经心掀起眼皮。
“继续聊啊,怎么不说话?”
那双眼,扫向祝清宁和张太医两人。
祝清宁手心攥紧腰下三寸处的布料,嘴皮子动了动,“晏大人没事便好,清宁本来是奉夫人之命来照顾晏大人的,看来清宁该走了。”
她不问晏礼辞装病的缘由,男主自有自己的原因,只是随意找个理由,不想继续待在此处。
人低着头,莲步轻移,才到屏风处,背后的声音冷不防响起:“祝小姐走出这扇门,本首辅所做的一切,可就都白费了。”
晏礼辞站起身,慢悠悠踱步到祝清宁跟前,低头,看向她。
“出去!”命令的声音响起。
祝清宁觉头皮一颤,睫毛忍不住抖了一下,手心泛起一阵汗珠。
晏礼辞有些愠怒的样子,说话都叫人胆寒。
老虎身上的毛不能拔,不能玩,不能碰,晏礼辞就是这样的虎,
她抬起脚步,就要往外走,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禁锢,她抬起头,亲眼看见晏礼辞的目光幽深转向一旁站着不动的张太医。
张太医后知后觉,忙小跑着往外走。
等门再次合上,祝清宁只觉得手腕上那只手的力道越来越深,却不疼。
“碍事的人走了,祝小姐继续。”
晏礼辞云淡风轻松开祝清宁的手,朝着床榻去,慢条斯理的,开始解开领口的纽扣。
祝清宁瞳孔微睁,看不清他究竟是何用意,只是手腕上突然空荡荡的人,没了方才的温暖之后,饶是一抹细小的微风,都让人觉得如冬雪融化一样的冷。
晏礼辞的衣服解了一半,手撑在床榻,眼尾上挑,“过来!”
又是命令的语气。
祝清宁不情不愿抬起脚往前伸,不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上去。
她身子站得板直,生怕他挑错处,可他那双一眼轻描淡写扫过时,却什么都能挑出来。
“怎么,母亲唤你来,便是如此照顾人的?”
“晏大人分明安然无恙,不需要旁人照顾。”祝清宁神色有几分认真。
可话音刚落,晏礼辞的脸忽然黑沉沉的,像是晴转多云的天空,。
她说错什么了?
晏礼辞低头轻笑出声,手在床榻边缘随意拍了拍,“本首辅的计划要是被祝小姐毁了,祝家一个都逃不掉!”
祝清宁当下了然,朝他靠近,伸手,慢吞吞解开他腰间的腰带。
“大人原来是要清宁同你做戏,往后,大人想要什么,明说便好,清宁愚钝,怕是听不懂大人言外之意。”
祝清宁眨眨眼,故作无辜懵懂。
手绕过男人的腰肢,脸便顿时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人一动,差点重心不稳,摔到晏礼辞怀里去。
慌乱中视线下移,正好,瞧见一抹明亮的红色,玉的光泽。
晏礼辞身上,总是带着这个红玉……
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