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放心了吗?”翁亦然看着台上凄惨的刘春风摇了摇头,“除了你,我想也没人能受得住她。”
苍屿阔不屑的瞥了刘春风一眼,“弱鸡一个,连阿思的长鸣都挡不住。”
翁亦然:……大哥,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双眼。
是爱情啊~阿思就是最好的,反驳无效!苍屿阔看着冷弦思那优美的背影花痴,真好看啊。
翁亦然:……好好好,太棒了,是恋爱脑,没救了。
最后,第二场比试,以对手口吐白沫,观众痛苦不堪结束,冷弦思一脸心虚的回到了角落里,她下次一定收着力,一定!
“下一个,你们说会是谁?”梵音摸了摸下巴,看着周围一圈圈人。
“不知道。”
“随便。”
一个诚实,一个摆烂,陈言和祝平安还真是……苍屿阔咬了咬牙,还是没吐出那两个字,这一对可还没有分明,他是个好孩子,不能乱造谣。
“等着看不就知道了。”祝平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靠在陈言身上打盹儿,身体还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苍屿阔咬牙,看着乖乖让他靠的陈言,又看了一眼坐着离他八辈子远的木头,心中浮起无限的悲凉,追妻路漫漫。
翁亦然无声的嘲笑他,冷弦思阴森森的目光投到他身上,“翁亦然,你笑什么,现在顾不上你,一会儿的,等这个比赛比完了,你就死定了。”
翁亦然:……风水轮流转,报应啊。
“下一个,碧水宗,姜厌。”
裁判的声音一落,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自人群中走出,瘦瘦小小的,身形单薄,可脊梁却挺得笔直,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她一步一步走上擂台,脚下的木板发出轻微的“咚咚”声。
站定后,绿团子转过身,面向裁判,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依旧沙哑,但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弟子想挑战的是碧水宗白紫苏。”
台下的弟子们一愣,这还是头一个露面的七大宗之人,没想到上来就是要挑战自家小师叔。
“苏苏……”冷弦思刚想回头叫人,没想到白紫苏已经自己醒了,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的看着下面的小姑娘。
也对,都是碧水宗的,肯定认识,她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白紫苏望着擂台之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实在难以厘清此刻究竟是何种心情。
她眼中满是欣慰,为姜厌能跨越重重艰难险阻,站在这被万众瞩目的擂台上而感到由衷的开心,可与此同时,白紫苏的心底又泛起丝丝疼惜,她太清楚这一路走来,要付出怎样沉重的代价了。
枯萎在角落里的花如今盛大的绽放,美的惊心动魄。
千言万语在心头翻涌,最终,所有的情绪、所有的话语,都在白紫苏微微颤抖的双唇间,化作了轻轻的一声呼唤:“阿厌……”
姜厌身子一僵,转过身来,看到了阔别已久的人,“苏苏……小师叔……好久不见。”
白紫苏轻轻扬起嘴角,为她张开双臂,“怎么,见到小师叔不抱一个。”
姜厌的眼眶通红,一个助跑扑进她的怀中,白紫苏稳稳的接住她,她们在万众瞩目中相拥,周围的喧嚣声、惊呼声、议论声此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冬日的阳光倾洒而下,为她们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这一刻,时间仿佛定格,只余彼此熟悉的气息与砰砰跳动的心跳声。
裁判站在边上尴尬的脚趾扣地,两位姑奶奶,久别重逢的戏码能不能先收一收啊,这儿是打架的擂台,不是抒情的后花园。
“咳咳咳,差不多行了。”裁判嗓子都快咳哑了,眼睛都快瞅斜视了,两人才松开了深情的一抱,这不是太激动了吗,白紫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好了,好了,马上开始了。”白紫苏心虚的目光投向白发苍苍的裁判,疑似虐待老人。
一声清脆的锣声后,白紫苏和姜厌两两相望,她们两个医修,比什么,比当场炼丹吗,倒也不是不行。
“咳,那什么,阿厌啊,你除了丹修,还有兼修什么吗?”沉默半晌后,白紫苏开口问道,这儿那么多人,光站着,有点尴尬啊。
姜厌抿了抿唇,“我随师父,修剑。”
白紫苏一怔,这才看到了少年背着的重剑,她蓦然一笑,原来她们进剑道一途的目的都不单纯啊,都是为了自己心中重要的人。
“好,师叔今日就陪你练剑!”白紫苏抬手,五指稳稳握住腰间长鞭,只听“唰”的一声脆响,长鞭在抽出的瞬间,幻化成一柄银白色长剑。
剑身出鞘,寒光四溢,空气中仿佛都被这森冷剑气划出丝丝寒意,周遭众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目光紧紧锁在那柄散发着凛冽气息的长剑之上。
姜厌见状,神色凝重,缓缓抬起手,五指一点点扣上剑把,她的剑,是一柄厚重的重剑,剑身宽厚,剑刃锋利。
少年的眼神陡然一厉,周身气势瞬间攀升,带着一往无前的果敢与决绝,将重剑猛地抽出,伴随着一声低沉的怒喝,直直朝着白紫苏砸了过去。
“铛”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的声音震耳欲聋,如洪钟鸣响,在整个场地中回荡,两剑相交之处,火花四溅,如冬夜的烟火般夺目。
台下的吃瓜观众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两个丹修在擂台上打架。
“这个姜厌不错。”东方祁安眯了眯眼,想挖。
柳诗文嘴角轻勾,身为天衍宗的首席大弟子,对一些消息可是门儿清,比如这位姜厌的身世,“姜南羽救回来的孩子,你也要拐?”
语气温柔,但杀伤力巨大,东方祁安脸色一变,想到了那个天赋出众,却最后因伤泯然于众生的好友,眉眼暗淡,“原来是她啊。”
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什么感想,原以为是有故人之姿,没想到是故人之徒?”杜若凑上来吃瓜。
东方祁安给了她一个荡气回肠的大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小丫头估计都没咋见过醒着的南羽,哪来的什么故人之姿。”
杜若撇了撇嘴,“话别说的这么满,我倒是看着她颇有几分当年姜南羽的风骨。”
东方祁安沉默,“有与没有,我希望他自己来评判。”
他不信,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会甘心被一辈子困于床榻之上。
姜南羽,你已经躺的够久了,还不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