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来都来了,就留下吧。”冷弦思非常不要脸的一把抓住陈言的胳膊,想把她也拉下水。
“咱们可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当然是有福我享,有难同当。”冷弦思一脸认真的说。
陈言:有福……谁享?
“哎呀,不重要,不重要。”冷弦思一把压下她的疑惑,对后面的青云剑宗的弟子招手,“你们东方师叔在前面,快去追他吧,小师叔我就留下了。”
后面的弟子下意识的看向他们家小师叔,不是,这对吗?
陈言看了看身上的挂件,朝他们点了点头,“你们先走。”
看着被强行留下的陈言,白紫苏无奈,苍屿阔震惊。
“留下要干什么?”人都已经走完了,陈言才想起来问他们在这里的目的。
白紫苏刚打算回答,余光就看到空气中扑腾过来的灵鹤,灵力流转间还带着鲜红的血色,
冷弦思面色一变,向那灵鹤伸出手,灵鹤便乖乖的朝她飞过来,一道灵光乍现,灵力传书霍然在众人展开:
蓬莱观在大裂沟遇险,请天音宗援助!!!
“走吧,这任务不就来了?”冷弦思看到灵鹤在她手中消散,挑了挑眉,“看来大师姐的叛徒没有抓完啊。”
“昨夜血杀殿和神秘组织派来的人都铩羽而归,没想到今天还敢来,有些蹊跷。”
白紫苏眉底带着一缕诧异,大师兄让他们站在这里最主要的目的是震慑,没曾想到竟真的有人求援。
“不能是把咱们骗过去杀吧?”苍屿阔有些害怕的抱住了自己,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亲传,能不能不要只带着他一个人薅。
“不会,但凡他们主事人不是个傻子,都不会在七大宗有防备的时候,伏击亲传。”白紫苏否定了这个可能。
但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
“陈言,东方师兄应该还没有走远,你飞书给他,说明这边的情况。”
陈言点了点头,虽然不太明白,但她照做就是了。
“这下有了保障,走,咱们去大裂沟。”冷弦思跺了跺脚,率先疾掠而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陈言紧随其后,有打架!
“真是个急性子。”白紫苏摇了摇头,跨步跟上。
苍屿阔撇了撇嘴,他还是个伤员啊,有没有人回头看他一眼,虽然嘴上抱怨,但脚下速度却丝毫不慢。
天音宗的弟子跟在几人身后整齐划一,颇有气势。
这边飞速赶路,气势汹汹,而大裂谷那边的情况却有些怪异。
“师父,咱们就躲在这里看戏,真的好吗?”董逾白蹲在树杈子上,偏头问旁边的老头。
主要是前面打打杀杀,刀光剑影的,他们俩都在这里岁月静好,有点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安啦安啦,我已经向天音宗求援了,再说了,就这几个小喽喽,还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卜玄风抱着胳膊老实神在的说。
董逾白抽了抽嘴角,这老头子老是故弄玄虚。
“嘿,你这臭小子,养了你这么多年,屁股一撅,老子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又在心里骂我呢吧。”卜玄风双眼一瞪,啪一巴掌抽在他头上。
董逾白:( ?? ﹏ ?? )
“喂,躲在树杈子上的那两位道友,如此见死不救,是否枉为修真正道!”
该躲的终究是躲不过,董逾白一脸木然的看着砸到树下,一抬头便与他对视的男人。
哦,倒是挺执着,一边狂吐血,一边还不忘道德绑架。
“人家都说到面前来了,不上有些不太好吧,师父。”董逾白有些跃跃欲试。
卜玄风翻了个白眼,甩了甩洗到发白的袖子,“快滚,看见你就碍眼。”
“好嘞,师父!”董逾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菜刀就加入了战场,咔咔乱杀。
残阳如血,将斑驳的树影拉得老长,卜玄风靠坐在粗壮的树干上,身姿慵懒随意,破旧衣衫随风轻晃。
他看着树下杀的正起劲的少年,眸中不知是何情绪,他这个徒弟,收的……也不知对还是不对。
“苏苏,我可能是最近太过于劳累,眼睛都有些花了。”刚抵达大裂沟的冷弦思揉了揉眼睛,看着拿着一把菜刀嘎嘎乱杀的少年。
白紫苏:……
“你看的没错,确实是有一个少年拿着一把菜刀。”苍屿阔上前一步,“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咱们是不是让骗了?”
本以为是血杀殿和神秘组织的血戮屠杀,他们紧赶慢赶,生怕来不及,然而到了一看,那底下不就几个歪瓜裂枣在打家劫舍吗?!
就几个金丹,还只是金丹初期,这点儿危险,还值得发灵力传书?
几人在这里发牢骚,陈言可不管弱不弱,长刀一抽就冲了出去。
白紫苏摇了摇头,手中长鞭猛然一甩,鞭梢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直直的把一个金丹初期给抽了出去。
“先别管弱不弱的了,把人打趴下再说。”白紫苏借了一把力,直直落到陈言身后,两人背对背而战。
“说的有道理,木师弟,你们去救助伤员,这几个金丹就留给我们吧。”冷弦思活动了一下手腕,偏头对身后的弟子说。
“是,冷师姐。”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苍屿阔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一屈,而后轻轻一弹,一枚莹润铜钱便如脱缰利箭,“嗖”地飞射出去。
然后在刹那间,铜钱微微一晃,便有无数幻影产生,密密麻麻的铜钱携着破风之势,在空中交织成一片耀眼铜幕。
“这AoE技能牛啊!”白紫苏一下子就瞪大了眼,这么多铜钱,要是全炸了,那还不得把这一片地皮都掀了。
有了苍屿阔的铜幕加持,冷弦思都不用吹唢呐了,直接抡圆了胳膊,一砸一个准。
“怎么样,服不服?”冷弦思踩着一个人的脑袋,扫视了一周,那凶悍的模样,让在场人纷纷倒退一步。
董逾白默默的咽了口唾沫,把自己的菜刀往后藏了藏,这人怎么比他这个拿刀的还凶,还好是友军。
与此同时,陈言已经把绛雪架在了领头人的脖子上,刀刃贴着脖子上的青筋,磨出细细的红线。
“咚!”白紫苏把自己长鞭上捆着的一串儿人扔到领头人面前,就往那儿一站,凶气就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