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那边说了什么,月曦欢这边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叫醒某个喝醉的小醉鬼起来喝蜂蜜水。
“安安,先起来,把清月泡好地蜂蜜水喝了,解解酒。”
靳承安没反应。
月曦欢动了动被当成枕头的腿,还在他肩膀上轻轻轻地拍着,温声说:“安安,快点!现在温度刚好,喝点再睡。”
靳承安动了动身子,睁开朦胧惺忪的星眸,嘟囔着嘴,不情不愿地从月曦欢的腿上爬起来坐好,还因为重心不稳没坐好差点又摔回去,幸好月曦欢眼疾手快地把人扶稳了。
“坐好。”
“哦~”
月曦欢接过清月递过来地蜂蜜水,哄着靳承安:“安安,自己拿着,把水喝了。”
靳承安没伸手,眼睛依旧是半睁未睁的迷糊样,一低头,就着月曦欢的手就把水慢慢地喝完3。
清月泡的蜂蜜水刚刚好,还放了些月曦欢钟爱的桂花一起冲泡出来的,不会太甜腻,还满满的桂花香味,满口生香,唇齿留香。
月曦欢无奈的等他喝完,又把上等的青竹图案的空茶杯给清月,才又耐着性子问:“可好些了?”
“嗯。”靳承安总算是清醒了一些,就是还有些醉酒后的头晕目眩。
“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喝酒了,下次人再灌你酒,你就躲父亲和大哥身后,别人家灌多少你就傻乎乎的喝多少。”
“嗯嗯嗯,以后再也不喝,喝醉太难受了。”靳承安乖乖听话,像小鸡啄米似的回应着。
“你知道就好!”
“主子,到了。”清风的声音响起。
“嗯,”月曦欢轻声回了句,又对靳承安说:“起来了,下车,咱们回家。”
清月当先下去,月曦欢把靳承安拉起来,扶到车边交给流殇,让人把他扶下去,她自己则借着清月的搀扶下了马车。
进了家门,月曦欢问:“母亲他们呢?”
门口候着的一个婆子躬身上前,恭敬回话:“小小姐,老国公爷、国公爷、三老爷还有大少爷、夫人们都回院子换衣裳去了,让奴婢留下来传话,大夫人让您和小公子换身衣裳然后去老国公院子。”
“行了,我知道了。”月曦欢回了这婆子一句,回头看向被流殇扶着的靳承安,“流殇,扶安安回去换衣裳;安安,换好衣裳就去祖父院子,听到没?”
“嗯。”靳承安轻微抬了一下头看她,见她往内院走也没反应,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才失落地垂下头,推开扶着他的流殇,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欢欢总是这样,把他当成没长大的孩子,可明明他们一样大,明明……就不是亲姐弟啊……
靳承安闭了闭眼,心里苦涩的要命,却什么多余的话都不敢说,什么多余的动作都不能有;他不能让欢欢有负担,不能让欢欢把心神浪费在儿女情长上。
月曦欢一路回了院子,木槿、木棉二人一人备了水,一人备了衣裳,清风清月下去休息去了。
月曦欢简单的洗漱过后,坐在软榻喝着木槿泡的花茶,桂花味的茶水,沁人心脾的花香味,润喉的同时还有些提神,是她喜欢的味道。
木槿木棉把事做完,回来在一旁站着,半点不打扰月曦欢。
茶水温暖,把有些凉意的手暖热,索幸就不放下了,端看茶盏回忆今日一切的细节,想到三婶婶小产那件事,眉头一皱,心也一揪,心情有些不好,低气压在整个房间漫延。
如今看来,幕后之人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布局了。
那老太监与太后身边的章嬷嬷年纪都不算小了,该是与祖父差不多,那应该是在曾祖那代就开始了吧?蛰伏这几十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恶?
先皇当年的暗伤和薨逝,三婶的小产,都只是其中几件事罢了。
“传信给年公公,这段时间盯紧了那章嬷嬷,别让她察觉月影做的事。”月曦欢沉声说:“还有,白日安安和宋家子遇到发生什么事?查清楚了吗?”
“主子,查清楚了。”木棉回答:“小少爷与同窗用了午膳原本要回府,遇到前丞相府的云公子,便耽搁了些时间,所以后面才会遇到宋家子。”
“宋家子在小少爷面前出言不逊,说了些不太中听的话,小少爷的脾气,主子您也知道,所以就动起手来了。”
木棉不说她也知道说的肯定是关于她的话,“不中听”都算委婉的形容了,恐怕就是太难听了,才让安安没忍住动了手吧。
木棉看一眼主子的神色,还算平静,便继续说:“二人打起来之后,以咱们家小少爷的身手完全可以碾压对方,只是宋家子带的狐朋狗友还有随从众多。”
“小少爷双拳难敌四手,后来云公子还有公子的同窗都动手了,咱们的人就不好再出手,怕误伤了人,事情闹的挺大,还有人受了伤,最后惊动了巡逻的五城兵马司的人才算是被劝下来。”
“小少爷跟云公子他们送受伤的人去医馆医治,再回来就晚了。”
“宋家,宋家子……”月曦欢嘴里小声反复咀嚼这几个字,像是要把宋家嚼碎一般。
大过年的,还想让他们过个安稳年,没想到他们还凑上来找死,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让人找机会潜进宋家,把今天跟安安动手的宋家子的手脚打断,也算我送他们宋家的新年大礼了。”
木棉应下:“是。”
想了想,月曦欢还是问:“云凌奕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