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令爻在看到那惊艳的一剑之后,就闭上眼睛。
一片黑暗中,许令爻看到一束光,她看到了她自己,不过却不是这个世界的她,其实上个世界的她跟这个世界的她拥有相同的样貌。
许令爻看到自己正在看书,看的很认真,然后她感觉视线变的近了些,能清楚的看清楚书上的字。
是她穿进来的这本书。
“嗯?被写成书了吗?”
她发出的声音,但是声音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奇怪这里不一样啊!不是这样的!我要回去找他。”
视线远离书,许令爻再看不到任何东西,那个声音好熟悉,在哪里听过。
“许令爻!”
是太渊的声音,许令爻睁开眼睛,率先看到的却是江以年。
“这是?”
许令爻看向四周,她离开了那个矿洞。
“师叔。”
“嗯。”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没多长时间,魁藤释放气味效果消失后,你就醒来了。”
“嗯。”
许令爻点点头,她回想起刚刚昏迷的时候,看到的,那应该是她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不一样?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那个声音会这么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许令爻坐在床上有半晌都没有说话。
其他人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愣是没一个人敢上前询问,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
江以年目光就没离开过许令爻,不知怎的,他看起来有些忐忑不安。
许令爻想了有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东西来,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什么时候了?怎么感觉有些愣。
给自己盖好后,她才注意到这还有人看着他呢?尤其江以年的目光格外明显,他面色严肃,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过,以前也只是平静,而现在怎么看着好像犯了什么错。
“那个你们出去吧!师叔,我有事跟你说。”
太渊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转了转,最后还是被太息拉走了,只留下江以年他局促的看着许令爻。
“师叔,你坐。”
她伸手示意江以年坐下,然后想着该怎么问他比较好,许令爻把被子又往身上盖了一下。
她看着江以年坐下来,才开口。
“师叔,之前的事情多谢了。”
江以年摇头。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阿爻,还有我”
江以年停了下来,看着许令爻,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起的感觉。
“师叔,你说我听着。”
许令爻用手轻轻拍了下被子,轻轻笑看着他,试图让他不那么紧张。
江以年像是重新组织了下语言。
“你是做噩梦了吗?是因为我用的那柄剑?”
许令爻微微发愣,她从江以年的眼睛里看到了小心翼翼,也想起了那柄火红的剑。
火红色的剑,火红色的光,原来是这样吗?她放在被子上的手,一点点抓紧被子,然后又松开。
“江以年。”
许令爻摇着头。
“不用感到抱歉,我没有做噩梦,只是一个比较离奇的梦,我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久远到让我分不清是否是梦境了。”
许令爻又回想了一下那个梦,毫无厘头的一个梦,她又猛然想起现在不是回忆那个梦的时候。
“剑很好,你也很好。”
许令爻感觉被子里没有那么冷了,变得暖洋洋的了,可能是看到江以年突然转亮的眼睛,她莫名的开心。
“咫焰是天生的火属性武器,用来对付魁藤最合适。”
江以年说话间那柄剑已经出现在他手里,依旧是通身的红色,如同火焰一样热烈。
许令爻的目光从剑上转移到江以年身上,这柄剑怎么看怎么跟江以年都违和。
江以年叫许令爻看着他,便拿着剑走了过来,还伸手把剑递了过去。
“你看一下。”
许令爻受宠若惊,且不说江以年这举动,就是随随便便把剑让人看,是有多信任她。
许令爻并没有抬手想接过,只是江以年一直举着不放下,她硬着头皮接过了剑。
触手是温热的,她轻轻抚摸着剑,剑身都是温热的,而且剑刃很厚,整体还比较沉,剑柄处有花纹。
“它叫咫焰?”
“对。”
“很贴合它,你那杆枪也有名字吗?”
许令爻就笑着问他,她记得书上并没有写江以年那杆枪叫什么名字,那可是他的灵命。
“有,叫典当。”
典当,许令爻想要从江以年的脸上看出一丝开玩笑,却以失败告终。
“为什么叫典当?”
“因为我曾经想把它典当了,但是没人收,最后就给它取名典当。”
江以年一脸认真的给许令爻解释,他还回忆了起来,许令爻竟然从他脸上看出了惋惜。
居然要把灵命典当了,真是不知道他脑袋是怎么想的,不过怎么没想着典当了咫焰。
许令爻拿着咫焰都有些小心翼翼,这可是江以年的东西,他似乎看出许令爻的疑惑。
“那时还没有咫焰,所以没办法典当它。”
许令爻抚摸咫焰的手停下来,替它感到庆幸,她又摸了摸咫焰,才把它递给江以年,江以年却没伸手拿。
“你拿着它用来取暖吧。”
许令爻惊讶于江以年的细心,还有那份信任,怎么把剑给别人都不往回拿的,但是抱着咫焰确实暖和许多。
许令爻突然想起许令匀怎么样了。
“师叔,许令匀怎么样?”
像是早就知道她会问一样,江以年直接说道:“他没事,睡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就好。”
“刘惟玄醒了,有时间你可以去找他问问,我们还要从他身上找到出去的线索。”
“好。”
许令爻抱着剑躺下了,江以年却放心的走了出去,怀抱着咫焰,她有种莫名的安心,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
“江以年,那处底下有些奇怪。”
太息见他出来了就忙走上前来。
“怎么奇怪?”
“我也说不上来,你跟我们过去看看。”
“好。”
太息和太渊走在前面,江以年紧跟着后面,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魁藤之前所在的底下。
土地被烧的一片焦黑,但是就是在这一片焦黑之下,有一处小小的空洞,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就是这里,如果魁藤的根扎在这里,那这底下到底是什么?”
说着话,太渊已经一个人趴在地上往里面看去了。
“这底下什么也没有啊!而且这么大点个洞什么也看不到。”
他抬头看向太息。
“不如我们把它砸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