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皓小心地将文件藏好,离开了废弃厂房。
夜色笼罩着城市,霓虹灯闪烁,像是在为他指引方向。
他知道,找到“夜枭”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他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上面记载着“夜枭”的蛛丝马迹:一个神秘的符号,一个模糊的地址,一个匿名的账户。
线索零散,却足以点燃他心中的希望之火。
他驱车在城市中穿梭,每一个路口,每一个建筑,都仿佛在向他招手,预示着真相即将揭晓。
他心中的期待如同不断膨胀的气球,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托起。
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朱皓的兴奋逐渐被焦虑所取代。
神秘符号查无实据,模糊的地址早已物是人非,匿名的账户更是毫无踪迹。
他走访了无数的地方,询问了无数的人,却始终找不到任何与“夜枭”有关的线索。
他就像困在迷宫中的老鼠,四处碰壁,却找不到出口。
疲惫感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了他所有的希望。
城市不再是为他加油的伙伴,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他困在其中。
他颓然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仰望着夜空,繁星点点,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迷茫。
他再次拿出文件,仔细地翻看着,试图从中找到新的线索。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印着一个模糊的印章,印章上有一个奇特的图案。
他心中一震,这图案他似曾相识……
他猛然想起,几天前,他在孙慈善家的办公室里也见过类似的图案!
难道……
“孙慈善家和‘夜枭’之间,真的有某种联系?”他喃喃自语,起身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汽车,猛地发动引擎,消失在夜色中。
“也许,我该再去拜访一下孙慈善家。”
朱皓再次来到孙慈善家的别墅,夜幕低垂,别墅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
陈保镖警惕地拦住他:“朱先生,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朱皓微微一笑:“我想和孙先生谈谈。”
孙慈善家坐在客厅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朱侦探,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指教?”朱皓开门见山:“孙先生,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和‘夜枭’是什么关系?”
孙慈善家脸色不变,轻抿一口红酒:“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放下酒杯,语气变得冰冷,“请你离开,否则我就要叫保安了。”
“是吗?”朱皓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我在你办公室里发现的,你应该认识这个图案吧?它和‘夜枭’的标志一模一样。”
孙慈善家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品,你未免想太多了。”
“是吗?那这个呢?”朱皓又拿出几张照片,照片上是孙慈善家和几个神秘人物的合影,背景则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你还说你不知道‘夜枭’?”
孙慈善家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还有这个。”朱皓拿出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孙慈善家利用慈善机构进行非法交易的证据。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能瞒天过海吗?”
孙慈善家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他知道自己完了。
朱皓将所有证据整理好,一种成为正义使者的荣耀感油然而生。
周围的人,包括原本被孙慈善家蒙蔽的李贫困地区居民和犹豫不决的周记者,都对他投来敬佩的目光。
他最后看了一眼孙慈善家,转身离开别墅。
夜色依旧深沉,但朱皓的内心却无比明亮。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等着他。
走到门口,朱皓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着别墅,轻声说道:“对了,孙先生,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朱皓将手中的证据递交给了相关部门,看着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慈善家及其背后的势力被依法制裁,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仿佛也在庆祝着正义的胜利。
那些被虚假慈善蒙蔽的人们,如李贫困地区居民,纷纷围拢过来,朱皓感受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得到了认可,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城市的喧嚣也变得柔和而充满活力。
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慈善资源重新回归正轨,城市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朱皓站在街角,看着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内心感到无比的轻松。
他以为所有的谜团都已解开,所有的阴霾都已消散。
然而,当他回到警局,整理这次案件的遗留物品时,一个不起眼的物件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幅画,从孙慈善家的遗物中发现的,画风诡异,色彩浓烈,画中描绘的是一个扭曲的人形,周围环绕着无数模糊不清的符号。
朱皓拿起画,仔细端详着,眉头紧锁。
画的背面,用铅笔潦草地写着一个名字:艾瑞克·维尔纳。
一个陌生的名字,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艾瑞克·维尔纳,这个名字似乎在暗示着什么,或者说,这又是一个新的谜题?
他紧盯着那幅画,仿佛被画中的漩涡吸住了一般,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朱皓缓缓地放下画作,指尖轻轻摩挲着画纸的边缘,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祁峰的号码:“查一下,艾瑞克·维尔纳,一个画家。”
他放下电话,再次看向那幅画,画中那扭曲的人形仿佛在对他发出无声的嘲讽。
他突然想到刚刚在孙慈善家别墅门口说的那句话:“对了,孙先生,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他嘴角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