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导师一个箭步迎上去。
“呱”的一声刺耳鸣叫,毒蟾再次高高跃起,竟达万丈之高。那庞大的身躯遮蔽了天空,原本明亮的光线瞬间变得昏暗,仿佛末日降临。
周围的草丛在毒蟾带来的风压下,紧紧贴伏在地面,好似在瑟瑟发抖。
凌锋导师目光如电,紧盯着毒蟾,瞅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双手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迅速结印。
刹那间,他将所剩全部元气汇聚于掌心,凝聚成一颗闪耀着刺目光芒的深紫色雷球。
随着元气的不断注入,雷球周围的电弧愈发狂躁,发出震耳欲聋的噼里啪啦声响。他心中暗想:
“成败在此一举,定要拿下这恶蟾!”此刻,他嘴角紧绷,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
当元气蓄积至巅峰时,巨型毒蟾恰好从天而降,宛如泰山压顶,整片天空都被毒蟾雪白的肚皮所遮蔽。
凌锋导师以疾如闪电之势将雷球猛然推出,雷球瞬间幻化作一道粗壮无比的雷电光束,以惊世骇俗的速度射向毒蟾肚子。
雷电光束所过之处,空气被强烈电离,留下一道绚烂夺目的紫色轨迹。强大的电流瞬间贯穿毒蟾的肚皮,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碗口大血窟窿。
紧接着,雷电的高温开始炙烤毒蟾的内脏。
然而,即便如此凌厉强大的一击,依旧未能洞穿毒蟾那坚不可摧的外皮,足见其外皮之坚韧。
凌锋导师看着即将落下的毒蟾尸体,迅速向一旁闪开。
随后,“砰!”的一声巨响,毒蟾尸体重重砸落在地,大地为之震颤,尘土飞扬,周围的草丛被压得伏倒一片。
凌锋导师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无暇顾及这些,毫不犹豫地迅速上前,在毒蟾腹中仔细翻找。
他的双手沾满了毒蟾的鲜血,却毫不介意,眼神中只有坚定和急切。
没一会儿,一颗璀璨的绿色珠子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快给顾诗涵服下!”说罢,他迅速将那颗还带着血迹的珠子抛向凌浩宇。
凌浩宇稳稳接住珠子,脸色苍白,双唇紧抿,眼中满是担忧。
他扶起顾诗涵,轻轻掰开她的嘴巴,小心翼翼地将珠子喂了进去。
此刻,他心中满是对顾诗涵的祈祷,只盼这妖丹能发挥作用,让她转危为安。
然而,凌锋导师因施展多次雷电秘法,体内元气消耗过多,神情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身子都有些微微摇晃。
凌锋导师见顾诗涵伤口处的乳白色毒液缓缓被吸收,脸色也有所好转,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大家原地休整,缓解方才的苦战。”说罢,他就地打坐,双目紧闭,开始全力恢复元气,以保学子安全。
组员们听到指令,纷纷松了一口气。
凌浩宇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苏悦夕则赶忙拿出一些疗伤丹药,分给受伤的同伴。
叶凌轩靠在一棵树上,擦着额头的汗水,目光却始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夜晚,如水的月光洒在空旷的大地上,四周静谧得仿佛能听见月光流淌的声音。
【秦瑶组】
“大家动手一起搭建营帐!”秦瑶导师一声令下。
众人齐心协力,转眼间,一大一小两个营帐便稳稳地矗立在地上。
秦瑶导师见张春雨与黄魅儿之间似有嫌隙,未多过问,便安排道:“林方雅、郑晓月负责前半夜,张春雨、黄魅儿值守午夜,我和沐云霆负责后半夜。”
郑晓月一听,满心不情愿地嘟着小嘴嚷道:“导师,怎么能让黄魅儿和哥哥一起守夜呢?”在她看来,这安排简直荒唐至极,她万分担心哥哥会和黄魅儿再次闹得不可开交。
“我这般安排,自有我的道理!”秦瑶导师脸色一沉,严肃地回应。
“可是……”
“月儿,听导师的。”张春雨赶忙出声打断郑晓月未说完的话。
张春雨心里虽有无奈,但隐隐觉得导师此举或许意在化解他与黄魅儿之间的矛盾。他抬头望向那皎洁的月亮,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将心中的烦闷一并吐出。
此时,一阵微风悠悠拂过,草丛沙沙作响,宛如在低吟着夜晚的神秘歌谣。
“郑晓月和林方雅,前半夜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密切留意四周的动静,若有任何异常,立刻喊醒大家,其余人进营帐休息。”秦瑶导师交代完毕,便和黄魅儿钻进了女生帐篷。
“哥哥……”郑晓月紧紧拉住张春雨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郑晓月的心犹如被一只顽皮的小松鼠上蹿下跳地折腾着,周围的寂静让她愈发不安,仿佛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月儿乖,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张春雨轻声安慰着,尽管自己心里也如揣了只小兔子般七上八下,但仍努力给妹妹传递着安心的信号。
“嗯!”郑晓月声音微微颤抖,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委屈,那模样仿若被霜打了的小花。
随后,张春雨和沐云霆转身走向男生帐篷,只留下郑晓月和林方雅在这夜色之中。
朦胧的月色下,周围的树木宛如沉默的巨人,投下一片片阴森的阴影,仿佛是巨兽张开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郑晓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直发毛,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心头乱爬。
“方雅姐,你晚上会害怕吗?”
“不怕,小时候我常独自一人面对这黑夜。”
“真的呀?那你小时候没伙伴吗?”
“自爷爷离世后,你和张春雨是我遇到的最好伙伴。”
“啊!那咱们三个要做永远的朋友!”
“好呀!谢谢你,晓月!”
“谢啥呀,我和哥哥有你这朋友特开心!”
“是吗?那咱们拉勾,做一辈子好友。”
“嗯。”
“拉勾。”
“上吊。”
“一百年,不许变。”
郑晓月和林方雅熬过漫长的前半夜,四周安静得好似时间都停滞了。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鸣叫,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犹如尖锐的利箭,直直地刺透人的耳膜,显得格外凄厉。郑晓月每次听到都忍不住缩缩脖子,心也随之揪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