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
苏沫玉搬完那一大堆过期的米面物资,直接累成了狗。
她四脚朝天的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鱼子酱也帮了不少忙(尽管大部分时间帮的是倒忙),见到苏沫玉如此,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仪式,也四脚朝天的躺在主人身边,大口喘着粗气。
一人一狗,相映成趣。
许是累惨了,苏沫玉气息还没喘匀,便秒入睡,进入待机状态。
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看见一道奇异的光柱,带着迷人的金色,从漆黑如墨的宇宙深处,向她奔袭而来。
光柱软软的,暖暖的。先是围着她的身体旋转,缠绕,随后渐渐的,溶入她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苏沫玉忽的睁开双眼,神采奕奕。
她现在只觉全身充满了力量,满血复活,强得可怕。
稍稍动一下,她就从地上蹦弹着坐起来。
……
A城,郊外,紫溪山。
一株茂密的参天巨树,巨大的枝桠,像大手般向四同延伸着。
一枝大丫杈上,一着蓝色牛仔裤,身穿黑色带大兜帽卫衣的年轻男子,正斜靠着树干,悠闲的闭目养神。
他的嘴里,痞痞的叼着根狗尾巴草,清爽微带凉意的山风,吹得那根狗尾巴草,微微颤动。
忽然,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猛的睁开一双狭长好看的眼睛,抬起了被兜帽遮了大半张脸的头。
帽檐下的那双眼睛,如浩瀚夜空,蕴着星辰大海,冷冽的目光,仿佛穿透万物,直达事物本质。
他抬了抬下巴,眼睛跟随着那无形的功德光柱,看它消失在城中某处。
呵呵,这么强烈的功德金光,有点意思。
他伸出一只如上好羊脂玉精雕的手,指节掐动,在计算着什么。
几分钟后,他站起身子,转身往身后的树干走去。
神奇的是,他并没有撞到树干上,而是消失在那株树干里。
对,没错,是整个人,如鬼魅一般消失。
下一瞬,他出现在一间,巨大空旷得看不到边的空间里。
那片空间里,一行行一列列的绿色数码,或纵或横,整齐有序的在运行。
不同的是,有些数码条运行得飞快,而有些,缓慢得像静止不动。
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穿梭在一条条绿色数码条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他站定在几列交错又快速运转的绿色数码前,向前方伸出手指,轻轻抚过那几列绿色数码条。
几秒钟之后,他抬起头来,露出了黑色兜帽下的半张脸。
那是一张刀削斧凿的建模脸,他恰到好处的薄唇,向上一挑,吐出了嘴里叼着的那根狗尾巴草。
呵呵,有意思,好久没玩,这种游戏了。
自言自语完毕,他的身形,渐渐虚化成一列金色的数码,消失在那海量的绿色数码群中。
……
翌日。
苏沫玉早早便起身洗漱完毕,她今天,要开始办正事了。
简单吃完早餐,她背起一只白色的帆布背包,便出发了。
她今天要去拜访一位父亲的故友,遗憾的是她翻便了手机里的电话列表,也没有找到那位故友的名字。
幸亏老爸带她去见过那位故友,知道他办公室在哪儿。抓马的她,只得冒味的上门去碰碰运气。
倒霉悲催的是,她的po1o小车车,坏在半道上了。这让她更抓马。
她把车钥匙都拧得冒烟闪火花,可小车车却非常稳得一批的叭窝,根本不理她。
气得苏沫玉狠狠的,叭叭了小车车一顿,又在轮胎上踢了两脚泄忿,这才罢了。
转身在路边扫了辆小黄,她水灵灵的骑着上路。
鱼子酱对主人的精神状态很淡定,气都不吭一声,很配合的跳上车篮子,与主人绝尘而去。
“嗬,终于到了。”
苏沫玉抬头望着高高的领域大厦,把小黄停在停车线内。
领域商务广场,是A城最知名的商务cbd,知名的商务机构,都在这里设的有办公室。
苏沫玉要拜访的,是苏父的老朋友,姜氏集团的董事长姜维生。
当然,姜维生还是一位收藏家,对古董艺术品,颇有研究,且在这个行当,也很有人脉。
但是,她对这位世叔不是特别熟,仅限父亲带她见过几次。
虽然没有预约,苏沫玉却很顺利的,到了顶楼的姜氏。
“你好,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前台小姐彬彬有礼,可她职业性的假笑却不达眼底。
苏沫玉在她的眼底,感受到了明晃晃的轻视,对,就是轻视。
看了看身上穿的纯棉t恤,她知道问题出在哪。看来“先敬罗裳后敬人”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前台小姐姐,莫名的优越感爆满。
苏沫玉拉了拉双肩背包的背带,抿嘴微笑。
“我找姜董,没有预约。”
听到没有预约,前台小姐姐的脸,肉眼可见的拉了下来。
“哦,对不起,没有预约,姜董不见客。”
“那你告诉我,姜董在不在?”苏沫玉耐着性子,她可记得,上次她与爸爸来,不是这样滴。
“都说了姜董不在,你们这些想找有钱人的捞女,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前台小姐也不装了,开始本色表演。
“你!!”
苏沫玉气成了小河豚,抬起手准备扇过去,但一想到有求于人,强行忍下。
前台小姐见状,更加得意,就差来打我呀这句话说出。
“快走快走,真是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保安,保安,快把人撵出去,别污了空气……”
“啪--”
“啊--”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水灵灵的响起。
前台小姐白白的脸上,很应景的肿起一只巴掌印,想是她粉抹得太厚,空气中还扬起一阵浓香的粉尘。
苏沫玉甩了甩被咯痛了的小手,嫌弃的挥挥那阵浓香的粉尘。
她虽没说话,但那嫌恶的动作什么都说了。
前台小姐最后的半句话,算是把苏沫玉给惹毛了,老娘是什么很脏的人吗?阿猫阿狗都整出来了,还污空气,就该打!
自从自家别墅被赶出后,她算是悟了。从今后,她不再惯着人,惯着自己就行。
“你,你个泼妇,竟敢打人……”
前台小姐话音未落,另一边脸又被扇了一掌,这下,左右脸对称了。
“打的就是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你这种东西这坐着,姜叔气运都被赶跑了。
今儿个我就替姜叔好好给你上上课,别狗眼看人低,姜叔开工资让你坐这里是让你待客的,不是让你当疯狗乱咬人……”
苏沫玉小嘴一阵叭叭,前台小姐被怼的委屈巴巴,说不出话。
她在这里上班半年了,从没见过这么精神美丽的癫人,只得疯狂按铃,呼叫保安。
一时间,姜氏前台,闹得人仰马翻。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前台小姐和被呼叫过来的保安,一看见来人,脸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