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和李将军在听闻营地附近惊现奇怪脚印后,二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犹如惊弓之鸟。他们深知,在这局势波谲云诡的当下,任何一丝异常都可能预示着巨大的危机。于是,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即刻点齐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沿着那串神秘脚印的方向,如同一群潜行的猎豹,小心翼翼地追踪而去。
一路上,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每个人都仿佛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声音如同战鼓擂动,震得耳膜生疼。大家纷纷屏住呼吸,双眼如同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一草一木,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们神经紧绷。
随着追踪的脚步逐渐深入,他们悄然靠近了一片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给这片树林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阴森的气息。透过那些光影的缝隙,隐隐约约能瞧见一群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人正聚在一处,低声交谈着,声音犹如蚊蚋,在静谧的树林中时断时续。
张悦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而后与李将军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蹑手蹑脚地朝着那群人靠近,竭力想要听清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这营地看着戒备森严的,咱们就这么贸贸然进去,真能讨到一口饭吃吗?”一个身形瘦弱、面色蜡黄的男子,声音中满是担忧与犹豫,像是在问众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然还能咋办?咱们一路从老家逃荒过来,一路上风餐露宿,四处碰壁,到处都找不到活路。可听说这儿的大人宅心仁厚,对百姓和善,兴许能收留咱们,给条活路呢。”另一个声音沙哑的人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希冀,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听到这里,张悦与李将军不禁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紧张之色瞬间缓和了几分。他们意识到,眼前这群人并非心怀叵测的敌人,而是一群为了生存四处奔波、前来打探消息的流民。
张悦从藏身的树后稳步走出,声音洪亮却不失温和地说道:“各位莫要惊慌,我们并无恶意。你们若是遭遇了难处,不妨直言,或许我能帮上一二。”
流民们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如同惊弓之鸟,惊慌失措地纷纷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警惕,死死地盯着张悦等人。然而,当他们看到张悦面容和善,眼神中透着真诚,并无丝毫敌意时,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些许。
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如沟壑般纵横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上前,犹豫了片刻,眼中满是忐忑地说道:“大人,我们都是附近州县的流民,实在是被灾荒逼得走投无路了。听闻此处或许能寻得一线生机,便壮着胆子前来碰碰运气,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恕罪啊。”
张悦看着这些流民,他们面黄肌瘦,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助,衣衫破旧不堪,有的甚至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肌肤,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深切的怜悯。他和声说道:“大家受苦了。我是这营地的负责人张悦,既然你们来到此处,便是与我们有缘。实不相瞒,我们营地如今正处于发展之际,急需大量人手。若是你们愿意,大可留下来与我们一同建设营地,共渡难关。”
流民们听了张悦的话,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喜,但紧接着又流露出几分不敢相信的神情。一名年轻的流民,眼中带着疑惑与期待,忍不住问道:“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真切切?我们真的能留下来?可我们身无长物,除了一把子力气,啥都没有,又能为营地做些什么呢?”
张悦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和煦,说道:“当然是真的。营地如今正大兴土木,从建造房屋到修筑道路,从开垦农田到打造器具,无一不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你们只要愿意出力,以工代赈,不仅能保证你们有口饭吃,解决温饱之忧,还会依据大家的劳作给予相应的报酬,让你们在这乱世中有安身立命之所。”
老者听了,眼中泪光闪烁,感激涕零地说道:“大人如此仁慈宽厚,真是我们这些流民的救命恩人呐。只是,我们人数众多,怕会给营地增添不少负担啊。”
张悦摆了摆手,神情坦然地说道:“人多力量大,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定能让营地蒸蒸日上,越来越好。况且,我们营地平日里省吃俭用,粮食储备还算得上充足,开仓放粮,供大家暂时糊口还是能够做到的。”
说罢,张悦当机立断,即刻下令开仓放粮。士兵们训练有素,迅速行动起来,搬来大锅,架在临时垒起的灶台上,添柴生火,熬煮米粥。不多时,浓郁的米香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香气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撩拨着流民们饥肠辘辘的肠胃。流民们纷纷围拢过来,看着那热气腾腾、翻滚着诱人光泽的米粥,不少人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有的甚至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多久都没闻到这么香的味道了……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一个流民双眼泛红,喃喃自语道,声音中满是感慨与辛酸。
“是啊,多亏了这位大人,咱们这群苦命人终于有救了。”另一个流民附和着,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在流民们大快朵颐用餐的时候,张悦和李将军稍稍退到一旁,开始低声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大人,虽说这些流民目前看起来并无威胁,但一下子收留如此之多的人,其中变数不少,还是得谨慎行事才好。”李将军眉头微蹙,神色凝重地说道,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张悦微微点头,表示认同李将军的担忧,说道:“你所言极是。不过,这些流民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皆是可怜之人,同时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若能妥善安置,加以利用,让他们参与到营地的建设中来,以工代赈,既能解决他们的生计困境,又能为营地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实乃一举两得之事。”
“只是,大兴土木并非易事,不仅需要大量的物资,更要有周详的规划,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这其中的困难,怕是不少啊。”李将军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
张悦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可以先从一些基础且紧要的建设入手,比如搭建简易的房屋,让流民们有个遮风挡雨之所;修缮破损的道路,方便营地内外的通行。同时,安排专人对他们进行管理和培训,让他们尽快熟悉工作流程,提高劳作效率。只要我们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定能克服困难。”
接下来的日子里,流民们在张悦的精心安排下,如同重获新生的鸟儿,满怀希望地积极投入到营地的建设之中。他们有的两人一组,扛着沉重的木材,步伐虽略显蹒跚,但眼神坚定;有的手持锄头,奋力挖掘地基,汗水湿透了衣衫,却依旧干劲十足。整个营地内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处处洋溢着生机与活力。
然而,就在营地的建设正有条不紊、如火如荼地推进之时,一天,负责巡逻的士兵神色慌张地跑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大人,我们在营地周边发现了一些陌生的记号,那些记号看着和之前土匪留下的记号有些相似,可仔细瞧又不完全一样,实在是奇怪得很。”
张悦和李将军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般凝重。这些似曾相识却又有所不同的奇怪记号究竟意味着什么?是之前那股土匪势力又有了新的动作,还是背后隐藏着更为复杂的隐情?营地是否会再次陷入危机四伏的困境之中?一切都如同被浓重的迷雾所笼罩,让人忧心忡忡,仿佛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