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仔,快起来!”欧文叔连忙将我扶起。
身边的大鼻登连忙又拉开了阿月,连忙说道:“小姐,你先放开阿文,若是再阻拦,只会害了他。”
阿月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我放开,眼含泪珠的看着我。
欧文叔和大鼻登连忙将我扶出了蓝公馆,不停的和蓝江赔着不是。
“蓝老总,我保证日后钟馗不会再来骚扰令小姐,请蓝老总放他一条生路。”欧文叔连忙说道。
“我和阿月,何罪之有,你这番囚禁她,怎当她是您女儿,完全是将她当囚犯看待!”我不满的吼道。
“你在说什么?”蓝江再次震怒!
阿公和大鼻登吓得一愣,连忙捂着我的嘴巴:“臭小子,收声,走啦!”
众人一直将我拉到了蓝公馆门外。
推着让我上车,这才离开了蓝公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此刻的蓝公馆内
众人早早散去,蓝江对着女儿阿月一番斥责!
“你这个臭丫头,你今晚可是让我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放着马来西亚的富家公子不要,非要去跟一个烂仔在一起!”
“马来西亚的 公子,对你宠爱有加,如此情谊,你却放着豪门不入,去和一个小混混在一起,你倒是今日和我说清楚,你到底为何对那小子如此动情?”蓝江怒斥。
阿月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说道:“阿文他和别的小混混不一样,他救过我的命,我被花仔荣欺负,他救过我!”
“花仔荣!你被花仔荣欺负,你为何不来找我,我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蓝江说道。
“哼,找你,我为什么要找你,当初你从英国留学回来,一回到香港警队就升职,那时候,我和我娘去找你,你都做些什么了?”阿月娇斥道。
字字诛心,句句都是蚀骨之痛!
“你不但不见我们,你还当着所有记者的面,说不认识我们,我娘和你理论,抱着年幼的我,你却是让司警将我们轰了出来!”阿月流着眼泪说道。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不管以后有天大的困难,我和我娘,都不会再来找你!”
蓝江听闻,不由得黯然神伤,沉默了一阵,点上了一根雪茄。
“我那时候是有错,年轻气盛辜负你们母女,我认,但是你也不至于要跑去做舞小姐吧风月之地,一个女孩,成何体统,而且三教九流聚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又该如何对得起你娘亲?”蓝江质问
“做舞小姐又如何,我做金鱼又不做死鱼,而且我做的不错,做到了舞女大班,自己能养活自己,怎么,舞小姐丢你脸吗?”
金鱼:江湖黑话,暗指只陪客跳舞不出台的舞小姐。
死鱼:陪客跳舞,喝酒,且陪睡出台的舞小姐。
“你可别忘记了,我娘当初也是舞小姐,正是她终日陪客人喝酒的钱,才让你去英国留学,考取功名的,你现在位高权重,还看不起舞小姐了!”阿月字字珠玑!
“你,混账东西!”蓝江气的怒而拍桌!
“我承认辜负了你娘,但是这已经无法改变,阿月,你不要怪我,你娘死了,我只能在你的身上补偿回来,尽可能的让你过上好日子!”
“如果你再出事,我就等于是负了你娘两次!”
蓝江说出了肺腑之言!
“你若是真的想为我好,就让我去见阿文!”阿月说道。
“那绝对不行,阿月,不是为父不同意你,钟馗那小子,哪怕他没钱没势,只要是一介良人,是正规公司的职员也罢,看更打杂也罢,只要你喜欢,我都会答应!”
“但是他是一个古惑仔,一个阿飞,烂仔,所以我绝对不可能答应,哪怕你记恨我!”
“因为我终日跟这些人打交道,我见过太多的臭阿飞和小太妹,你还小,你仅仅因为他帮你宰了花仔荣,就想以身相许,日后你会后悔的!”
“这些古惑仔,根本就是没心的,吃了上顿没下顿,左脚踩棺材,右脚踩监房,你跟着他,就是胡扯!”蓝江说道。
“阿文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了解他!”阿月愤怒说道。
“我不了解,你了解?你认识他几天,见过他几面?”
“不要再说了,来人送小姐回房,把窗户给我钉死,24小时轮守,不准让她乱跑!”蓝江怒斥道。
不顾阿月苦苦哀求,让人继续将阿月软禁起来!
而我这边回去之后,免不了被叔父阿公一番指责,惹怒蓝老总,日后针对我们十四号,那可是得不偿失!
欧文叔帮我求情,说阿文不是故意的,只是在蓝公馆偶遇阿月,年轻人,两情相悦,纯属正常,并非故意惹怒蓝老总,日后不再打扰便是,诸位叔父阿公也没再追究。
回头心中百般苦闷,在庙街陈泰请吃宵夜,阿豪和阿义也来了,陪我一起喝闷酒。
“啊哈哈,钟馗仔,好一出苦情戏啊,在蓝公馆,蓝小姐对你一片痴心,堪比梁祝之凄美,让我眼泪花子都流出来了,只可惜蓝老总不解风情,偏要棒打鸳鸯散,哈哈!”陈泰笑道,吹了一瓶啤酒。
“我心中这番苦闷,你还在这取笑于我,莫不是不当我朋友?”我吹了一整瓶啤酒,放在了桌子上。
“哎,我可没这个意思啊,钟馗,民不和官差斗,你和蓝小姐有缘无分,惹怒蓝老总,整个社团都遭殃,我是为你好啊!”陈泰说道。
阿豪和阿义则是说道:“阿月早就对文哥有情,不管是对是错,我都挺我兄弟,只可惜我们兄弟三人,资历尚浅,身轻言微,主宰不了规矩!”
阿豪和阿义也很抱歉,这种事情,帮不上什么忙,蓝江何许人物,岂能听我们的?
“没事,莫说我们兄弟三人,哪怕龙头坐馆,见到总华探长,也得尊卑屈膝,没什么好说的,不见便不见罢了!”我说道。
我已经闯了够多的祸了,这次在蓝公馆险些丧命,可不能再去找阿月,到时候整个社团都跟着我遭殃。
“文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蓝老总地位再高也年过五旬,我们还年轻,路还长,莫见其狂,指不定日后谁辉煌,干杯!”
“干杯!”几人酒杯碰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