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梗食病是啥子病?这么严重?”蒲远山疑惑地说道。
“哎,这病是要人命的病,我们大队每年都有人因为这病死亡,其实就是这里长了个东西堵住了,吃不下东西,活活饿死了。”文叔边说边指着自己的颈项。
靠,蒲远山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妥妥的食管癌吗。这年头农村人得食管癌的其实很多,究其原因主要有几点。一是吃饭猛,吃得太烫了。二是因为饿怕了,什么东西都囫囵吞枣,常划伤了食管。三是那些年吃得太粗糙了,如粗糠,树皮,鱼杂草,乱七八糟的吃一肚子,又不好排泄又伤食管肠胃。
“哦,这样啊,谢了文叔。”蒲远山也不抓鱼了,转身就走。
“嗨,小山老师,你不抓鱼了?”文叔看他转身就离开,还以为说错话了。
“文叔,今天不抓鱼了,我忽然想起来有件急事儿。”蒲远山边走边答应。
“怪了,队长说他天天躺马扎,摇蒲扇,喝茶水,能有啥急事儿”。后面传来文叔的嘀咕声让他差一点跌倒。这个蒲远江,自从上次,因那些爷爷奶奶在祠堂教室搞封建迷信,被他大骂一顿后,看见他就很是幽怨。说蒲远山让他在媳妇面前丢了面子。对此蒲远山是嗤之以鼻,你蒲远江有啥面子?拿我们农村的俗话说,三分钱买颗李子,谁还不知道你的底子。每次吵架被媳妇修理得臊眉搭眼的,还不是往我家来躲猫猫。不是我给你喝特殊体育课,你早就被嫂子踹下床了,你会有现在的龙精虎猛?嘚瑟个毛线。
蒲远山匆匆忙忙回到家拿出上次大王莲的果实熬了一碗体育课,用瓷缸装好来到队长家哐哐砸门。
“小山子,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跟你没完。”开门的队长哥哥,赤膊着上身,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哎呀,远江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打扰你好事儿吧?”蒲远山坏笑道。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哼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蒲远江都快被他气死了。
“听说马老汉得了梗食病,我原来不是给你说过,我们的灵米有可能会把生,老,病,死,中的病去掉吗?你看我熬了一碗水,打算去实验实验。但我找不到他家在哪儿,所以就来找你一起去。”蒲远山认真说道。
“嗨,你不说我都忘了,快走快走,马老汉没几天好活了,迟了怕来不及。”队长抓起两股筋汗衣就往外跑。边跑边说道:“小山老师,如果把马老汉治好了,那你真是功德无量,农村得这病的人很多,我们大队现在都还有两个要死不活的。只是你这些果子还多吗?”
“不多了,够两三个人一个月的,大不了就停体育课吧,而且我家房后那十多颗果树也快成熟了。除了果核做种外,其他都可以上体育课,就是不好保存。”蒲远山严肃说道。
说话间两人来到二小队马老汉家,还是老样式穿斗房,打开门,里面黑黢黢的,臭烘烘的,这就是没有媳妇的家。马老汉已经不能言语,看见他俩进屋只是一个劲流眼泪。
队长哥哥说明来意,也不管马老汉听没听懂,同不同意,找来一节麦秆让马老汉自己吸半缸子,两个人耐着性子,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喂完。然后吩咐照顾马老汉的邻居晚上把剩下的半缸水给他喝完,明天队长哥哥会亲自送过来的。
没有被当小白鼠觉悟的马老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除了流泪还是流泪。不过两人神秘离谱的行为经过邻居的嘴传播开来。
你们听说了吗?马老汉的梗食病估计要好了,小山老师画符水给他喝了,据说喝七七四十九天马老汉就会生龙活虎。
是不是哟,说得太玄乎了嘛,我听我邻居的二大爷的孙子说的马老汉已经死了一天了,是小山老师去阴朝地府把他的三魂七魄从牛头马面手上抢回来的,所以马老汉又活过来了,再修养一个月就好了。好嘛,这个更离谱。反正才三天时间,全大队乱七八糟的传说都有,谁也说服不了谁。
但是这三天蒲远山都和队长哥哥一起去送体育课,每天耗费一颗灵莲果实。马老汉终于可以喝稀米汤了,声音至少有蚊子音,如此效果虽然说还不是很明显,但蒲远山已经能确定有效果。所以他就开始偷懒了,把灵莲果实交给队长哥哥,在蒲远江幽怨的眼神中溜之大吉。
八月二十一日队里又开始一年一度的打谷子了,不过这次又不同了,队长哥哥又听从蒲远山的建议,打谷机架在晒谷场上,其余人下田去割谷吊吊,就是只割有谷子的地方,其他谷草不管。自己割了背回晒场,等下午晒干后一起打,只一天就把全队田里的谷子割了三分之一,吓得队长哥哥赶紧叫停,这尼玛太快了,晒场上已经堆了三寸厚的谷子。这种收割方式省力,不弯腰,男女老少都能做。至于下面的谷草更好办,来年开春一把火的事儿,既省事儿又可以做肥料。真是庄稼做得懒,大仓小仓都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