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秦嗣源连说三个好字,他的眼神之中,尽是一片杀意,但在那眼底深处,却又是有着一抹前所未有的贪婪。
许青,年仅二十四岁,就已经臻至神境。
关键是,他还只用了三年时间,这就足以说明,他们一直寻找,但却始终没能找到的那个宝物,多半在许青的身上。
只有这样,才能让许青在短短三年的时间内,突破到神境。
一念至此。
秦嗣源眼神之中的贪婪,便是更浓。
“许青,今日,若是不将你镇压,我秦嗣源枉在人间走一遭。”
秦嗣源冷哼一声。
话音落下,他再次出手了,双掌探出,五指一张,凌空一拂,真气便是在他的掌心之中不断汇聚,压缩,再汇聚,再压缩……好像无穷无尽,永无止境也。
但他掌心之中的力量波动,却是越来越强,越来越可怕。
宛如两颗洲际导弹,已经到了爆炸的临界边缘!
“崩山劲!”
秦嗣源纵身一跃,他双掌打出,再次直取许青的脑袋。
“我说过,你在我面前,不过土鸡瓦狗。”
“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神劲!”
许青冷哼一声。
在秦嗣源动用崩山劲,杀来之际,他也出手了,神龙镇狱劲在此刻,直接爆发。
“砰!”
“砰!”
秦嗣源以神境修为所施展的崩山劲,那是真正可以开山裂石的。
换句话说,若是有他这位修炼崩山劲的神境强者出手,需要抹平一座山头,亦或者是在山体之间,开凿隧道,压根都需要施工队,耗费大量的工期,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只需要秦嗣源出手,轻而易举便是可以做到。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显然不可能有神境强者,去做这种事情。
别说神境不可能了,就是先天强者,乃至于大宗师,都不可能。
但,足以说明,秦嗣源这两掌的强大。
然而。
就在他这两掌,爆发而出之后,许青以神龙镇狱劲应对,仍旧是轻松写意。
“轰!”
“轰!”
伴随着两声巨响,周围的桌椅板凳,全部爆碎,就连地面,都是被那恐怖的力量余波,削去了厚厚一层,宴会大厅周围的那些玻璃,都在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之中,轰然爆开,化作无数碎片,碎了一地。
与此同时。
“噗!”
秦嗣源双掌,血肉模糊,整个人,也是吐血倒飞出去。
“又败了?”
见此一幕,众人忍不住再次倒吸凉气,满脸不可思议。
“咳!”
秦嗣源落地之后,忍不住再次喷出一口血雾来,但他却是顾不上惊骇,整个人,宛如雄鹰扑兔一般,瞬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扑了过去。
在那象征着家主宝座的后面,有一个兵器架,兵器架上,则是架着一杆红缨长枪。
那是秦嗣源的武器。
他纵跃翻滚,出现在旁边,一把抓住红缨长枪的枪身。
“我要你死。”
秦嗣源怒吼。
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自信和淡然。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修炼到神境,又是到了八十岁的年龄,对于很多事情,都已经看开了,只想追求更强大的实力,让自己可以在将来,活得更久。
这也是他不再恋栈权位,打算将家主之位,交给秦云峰的缘故。
可现在,他却是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放下一切。至少,刚刚接连在许青的手中吃瘪,这被他视作耻辱。
他竟然败在了一个不过二十四岁的年轻人手中,还受伤吐血了,还是当着这京城满堂权贵的面,这对他而言,绝对无法接受。
“嗖!”
秦嗣源握住红缨长枪,手腕一抖,枪出如龙,一股恐怖的枪芒,竟是直接从那红缨长枪的枪尖爆发而出,横扫虚空。
他持枪,再次杀向许青。
穿刺。
横扫。
上挑。
下压。
回马枪。
他不断出手,然而,在许青面前,却好像是一个拿着玩具的耄耋老者一般,他的枪法精湛,但对许青而言,却是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反倒是许青探手一抓。
他徒手抓住红缨长枪。
许青的手腕一抖。
一股力量,沿着红缨长枪,瞬间震荡而出,红缨长枪直接爆碎,哪怕是秦嗣源及时松手,但他持枪的手掌虎口,却也还是被震裂,就连他整条手臂,都是颤抖起来。
“天蚕真丝手!”
秦嗣源再次怒吼一声,他抓住当下的机会,在和许青距离较近的时刻,他的体内,忽然爆发出了无数的白色丝线。
那全部都是由他的真气所化。
出其不意。
迅捷无比。
那些白色丝线,直接朝着许青缠绕而去,其中更是有着不少的白色丝线,眨眼间就交织在了一起,化作了一道手掌,直探许青的胸膛。
正常来说,哪怕是和秦嗣源同境界的神境强者,被这一掌,偷袭中的话,也得重伤。
然而。
许青立身原地,在那些白色丝线缠绕而来之际,体内神力迸发,直接就将那些白色丝线,包括秦嗣源所施展的天蚕真丝手,直接击碎。
“啪!”
许青抬手一掌,直接掌掴在秦嗣源的老脸之上。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
秦嗣源的老脸,直接皮开肉绽,整个人在许青这一巴掌之下,横飞了出去,将这宴会厅内的主舞台,都是砸的爆碎。
“噗!”
秦嗣源大口吐血,脸色惨白,至此,却是再也难以爬起来。
许青却是压根没去看他。
反而是继续走向了秦云峰。
看着许青再次走向自己。
秦云峰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全身。
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直至。
许青来到了他的身前。
“秦云峰,三日之期已到,我来取你狗命!”许青罕见的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扑通!
秦云峰再也承受不住,双腿一软,当着许青的面,直接就跪了下去。
“许青,别,别杀我……”
他满脸惊恐,哪里还有半分此前的意气风发和嚣张气焰。